李耳认真地说道:“诸位,我已经将修道的方法都告诉你们了,你们只需要按部就班的按我说的无为法去做就行了。修道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若是没有强大的决心和毅力,我们是无法清除干净累生累世养成的习性的。习性不除,我们就无法当家做主,我们无法当家做主,就永远都会受识神控制,不能得解脱。希望大家能够坚持下去,千万不要半途而废,半途而废就等于前功尽弃了。”
后来,李耳一直给众人讲道,直到很晚才散去。
讲道结束后,刘真和单英立即跑去见李耳。
“先生!”只见刘真远远地叫住即将离开的李耳。
李耳的心咯噔了一下,立即转过身去,惊喜开口:“真儿,英儿!”
刘真和单英快步跑到李耳身边,眼眶瞬间变得湿润。
师徒三人分别二十载,终于再次相逢,在分别的二十年时光里,他们不知道有多思念对方。
自从刘真和单英被儋括的人捉来函谷关后,他们就一直住在函谷关里。
当初六大家族的人想要将两人留做人质,便让尹氏家族的人尹喜秘密关押二人。
然而尹喜并没有关押他们,而是选择放他们离开。因为尹喜并不想管六大家族的事,也不想伤害无辜之人。
然而刘真和单英并没有选择离开函谷关,而是决定在函谷关隐姓埋名,认真修道。
他们不想回洛邑,因为他们知道,回到洛邑必然会卷入刘单两家和六大家族的斗争之中。
他们只想认认真真地修道,不想再管世俗之事。于是他们便求尹喜让他们留下来,尹喜也尊重他们的决定,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他们的请求,让他们留了下来。
单英噙着泪水说道:“先生,英儿好想念你!没想到二十年没见,先生头发都白了。”
刘真跟着道:“先生,真儿也好想念你!”
李耳眼睛里闪烁着泪光,说道:“为师也好想念英儿和真儿!在为师的记忆里,英儿和真儿都还是少年时的模样,如今都已经长大成人了,为师都快认不出你们来了!”
刘真问道:“先生,你是不是知道我们在函谷关,特意跑来见我们的?”
李耳点了点头,“这是我来函谷关的原因之一。”
单英问道:“那先生来函谷关,还有其他原因吗?”
李耳点了点头,回道:“为师想要着书留于后世,着完书后,为师便出关去秦国讲道。”
“啊!”
听了李耳的话后,刘真和单英脸上皆露出惊讶的神情。
刘真赞叹道:“不愧是先生,居然想到着书留于后世,看来后世之人有福了!”
单英问道:“先生去秦国讲道,还会回洛邑吗?”
李耳回道:“洛邑我是回不去的了,毕竟西王把守藏室的典籍都给搬走了,我再回去会被杀头的!”
单英很是诧异,“西王居然把守藏室的典籍搬走,他们是要离开洛邑吗?”
李耳点了点头,“东王联合晋国攻打西王,西王完全招架不住,如今他只能带着六大家族的人逃往楚国了。”
单英明白了过来,“原来如此……”
李耳夸赞道:“真儿和英儿愿意放弃家业,隐居于函谷关,实在是令为师佩服!”
刘真甚是惊讶,“先生似乎知道我们的一切,莫非先生有知道过去未来的能力?”
李耳回答道:“能够完全与道合一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些神通。为师确实能知道一些过去未来之事。”
说完,两人脸上皆浮现出震惊。
刘真感慨道:“真不愧是先生,完全成了行走在大地上的神仙了。”
李耳笑了笑,说道:“我们本来就是神仙,只不过堕入凡尘,变成凡人罢了。”
……
三日后,尹喜家中书房
李耳坐在书桌前,开始正式写书。
尹喜倒了一樽水,递到李耳面前,说道:“先生,请喝水。”
李耳轻轻地接过水,抿了一口感激道:“谢谢关令!”
尹喜道:“先生,我看你写书写的挺快的,莫非你早就想好怎么写了。”
李耳点了点头,“其实,我早已经总结出一套完善的道德理论了。我在给弟子授课时,一直都是按这套道德理论教的,如今我不过是将这些道德理论重新编排撰写成书罢了。”
“原来如此!”尹喜明白了过来。
两日后,李耳便将书撰写好了。他将十卷左右的竹简交到尹喜手中,说道:“关令,书已经写好了,以后就劳烦你将书传下去了。”
尹喜兴奋地看着手中的十卷竹简,感激涕零地说道:“真的非常感谢先生!先生的大恩大德,尹喜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
说完,尹喜将竹简放在桌面上,认真地阅览了起来。
大略浏览完一遍竹简后,尹喜感慨道:“先生所讲的道真是玄之又玄,尹喜粗略地看了一遍,很多地方都无法明白。”
李耳轻声道:“关令不必着急,我会好好跟你解释其中深意的。”
尹喜抱拳道:“谢先生!”
尹喜看着第一卷竹简,问道:“先生,书的开头直接就写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恒名,世人会不会感到难以理解。”
李耳回答道:“这句话确实会让世人感到难以理解,可是这没有办法,我必须说明道不可道,否则世人会用头脑去理解我说的道,这样他们只会离道越来越远。道确实是不可说的,能说出来的道已经不是真正的道了。我希望世人能够用心去感受道,而不是用头脑去理解。”
尹喜又问:“那我们如何用心去感受道?”
李耳回答道:“其实很简单。当我们放空自己的头脑,不把天地万物当真,不执着任何一物的时候,我们就等于处在道中了。”
尹喜难以置信地问道:“道就这么简单?”
李耳点了点头,“是啊!大道至简!本来道就很简单,是世人把道想复杂罢了。然而道虽然简单,却没有多少人能坚守在这么简单的大道上。世人总是喜欢执着于外物,一次又一次地选择偏离道。即使道很简单,他们也很难感受到道的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