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五姑娘一个月前撞了额头,留下一块疤痕的事,知道的人不多,但廖夫人却恰恰是一个。
因额头上留下了疤,戴五姑娘是哪儿也不敢去,这吴家办喜事,自是也没来。
她会知道,是因她的马车刚堵的动不了时,曾掀开车帘子朝吴家大门口看,恰巧见到了戴家人下马车,而其中,并无戴五姑娘。
结合吴总兵一个小时后才假意急匆匆赶来,廖夫人就猜测吴总兵肯定是得知她女儿的事情后,把碧玉膏给了戴玉芬,戴玉芬派人去吴家把戴五姑娘接了来,好圆谎。
如果是廖芳怡被伤之前,吴总兵把碧玉膏给了戴玉芬,廖夫人还不会生气,毕竟意外是谁也不想发生的。
可吴总兵在得知廖芳怡受伤后,还为了讨好戴玉芬,把碧玉膏给了出去,置廖芳怡不顾,这就让廖夫人很生气。
吴总兵也太不把廖家的人看在眼里了。
廖夫人气的怒目而视,怒火滔天,“吴大人好样的,今日之事,吴大人就给我廖家一个交代吧。”
反正她家老爷调令的官文就在路上了,她们家也要回京城了,以后再也不用仰吴总兵鼻息过日子,所以她也不在乎得不得罪吴家。
最好是回京后,还能参吴总兵一本,仗势欺人,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吴总兵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就冷着脸,沉声反问,“廖夫人想怎么样?”
“吴大人看着办。”如果不够泄她心里的愤怒,她不会善罢甘休。
“廖大姑娘受惊,是我吴家办事失误,我会吩咐管家准备一车补品给廖大姑娘补补身子。”这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要不是他家小姣妻整日唉声叹气的担心五小姨子额头上的疤痕,他也不至于耍小招,让吴大管家失信于廖家。
实在是碧玉膏难得,他费尽心思,花了五千两银子,才得了那么一小瓶,他怎么能轻易给了廖家人用,被他家小姣妻知道,还不得拆了他的老骨头啊,他宁愿得罪了廖家,也不想小姣妻生气。
廖夫人嗤笑,恨恨道,“我廖家还没穷到缺那几个买补品的银子。”
见廖夫人得理不饶人,胡搅蛮缠,他不想在和廖夫人谈下去,他把目光看向廖夫大人,“廖大人,你是廖家的一家之主,你说几句吧,总不能一家的事情都是女人在做主。”
不等廖大人开口,廖夫人就抢先一步开口,“廖家的家务事都是男主外,女主内,不似吴家,大小事都是吴夫人说了算,也是,吴夫人驭夫有术,都传到了京城去,这一点我可比不了。”
连叽带讽的话,惹怒了吴总兵,特别是廖夫人还把戴玉芬讽刺了一顿,不但还骂戴玉芬是狐狸精,还骂他色令智昏,一切都听女人差遣。
吴总兵气的脸一整红一阵青,指着廖夫人,好半响才道,“今日是犬子成亲的大喜日子,我也不跟你一个女人一般见识,不过,你要的碧玉膏我已经给了出去,就没法再给你,既然你担心廖大姑娘的伤势会长疤痕,那我会折算成银子给你,碧玉膏,你自己去买。”
有没有本事买到碧玉膏,那就是你的能耐,这是他能做到的最后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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