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老夫人心里有数了,脸色也好看了一些,坐了一会儿,就领着褚景蓝走了。
夏梓晗和褚景琪又陪双胞胎玩了一会儿,褚景琪还试了双胞胎的武功,双胞胎年纪小,没什么力气,但身体的灵活性比习武之前好多了,两人打褚景琪一个,还能在褚景琪手底下走上三两招。
褚宣宇看的兴起,也加入了战斗,帮着双胞胎,跟褚景琪对打了一场。
褚宣宇习武几十年,内功比褚景琪深厚,速度也比褚景琪快,父子两人走了五百招之后,褚景琪就渐渐败退,应接不暇。
又艰难的走了一百多招,褚景琪才比褚宣宇一掌打落地。
褚宣宇没有用内功,褚景琪也没有受内伤,只是胸口上被拍青了。
回房后,褚景琪就脱了衣服,夏梓晗拿出药膏,为他抹上,轻轻揉搓。
见青了好大一块,她脸上满满都写了心疼二字。
褚景琪哄着她,道,“只是一点儿伤,我不疼,在战场上,比这伤的一百倍重,不也没事。”
“你还说,下次在家,不许跟父亲比武。”夏梓晗狠狠瞪了他一眼。
在战场上,受伤是不可避免的,可现在是在家里,还是在她面前,她怎么舍得看他受伤。
“嗯,我听媳妇的话。”褚景琪一副我是绝世好夫君的样子,媳妇说什么,他都答应,“要多搓一搓,淤血才会散开。”
抚上她的手背,两只手相贴,轻轻的转着圈。
直到药膏都被皮肤吸收进去了,夏梓晗才收回手,伺候他穿好衣服。
褚景琪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红包来,“媳妇,这是为夫给你的压岁钱,你好好收着。”
是他特地为夏梓晗准备的。
夏梓晗脸颊一红,嗯了一声,就把红包接下了,然后,连同卓氏褚宣宇褚老太爷给她的三个红包一起,放在枕头底下。
至于褚老夫人,一个铜板都没给大房的几个孩子,就连双胞胎都没有,不过,回了西院后,褚老夫人就掏出了一个红包,给了褚景蓝。
里面装了六个银裸子。
初一,夏梓晗和褚景琪早早的就起来了,早饭是在大厅里,全家人一起吃的,吃完饭,一家人就去了祠堂,祭拜祖先,给祖先供上水果,卤味,烧酒。
中午,又是一起吃的团圆饭,到了下午,夏梓晗和褚景琪就在花厅里窝了一整个下午。
次日,大房一家六口人,早早的吃完早饭,跟褚老爷子告辞,就去了楚宅拜年。
曾氏好几日没见到夏梓晗,很是想念。
夏梓晗来了,给她行礼后,她就拉着夏梓晗的手,不舍得松开。
老三也爬上热炕头,缠在曾氏身边,叽叽喳喳的伸手要红包,“外祖母,我都攒了快二十个红包,就快要够娶媳妇的银子。”
声音脆生生的,加上他的小脸上,异常认真的表情,那小样,简直可爱死了。
曾氏一高兴,就松开了夏梓晗的手,抱起了老三,“好,外祖母给,外祖母早就准备好了,给你双份的。”
老三眼睛一亮,“多谢外祖母,还是外祖母好,大哥嫂子都没给我红包。”
说着,还委屈兮兮的瞥了褚景琪好几眼。
褚景琪瞪他一眼,“臭小子,别想打你嫂子的红包的注意,阿玉是你嫂子,是你同辈,给你什么红包。”
老三就拉长脸蛋,不悦的哼了一身,“你不是说过长嫂如母么,既然长嫂如母,那就跟母亲一样,母亲都给了我红包,嫂子为什么不给?”
“给,嫂子也给。”
担心褚景琪还会说出什么,夏梓晗就忙接过话,她朝暖玉使了一个眼色。
暖玉就上前,从衣袖里拿出两个早就预备好的红包,给了双胞胎一人一个。
老三见老二也有,就气的哇哇大叫,“这红包是我争取来的,嫂子为什么给老二,都给我吧,外祖母也给了我两个。”
说着,就扑过去,想从老二手里抢过来。
老二的武功比他高,怎么可能会让他抢走红包,老三抢了几次,都没能抢到,就鼓着小脸蛋,委屈的看着夏梓晗。
夏梓晗抚额,忙让暖玉多预备几个红包。
之前那两个红包,本来是预备给曾毅然的孩子,和楚月熙的孩子,双胞胎是同辈,没有同辈给同辈压岁钱的规矩,所以,她压根儿就没给双胞胎预备压岁钱。
不过,看来,以后每年都得提前预备好才是,看样子,还得一个人预备两个。
暖玉去了偏厅,又包了四个红包,回来后,又给了老二老三一人一个,等廖芳怡抱着孩子从娘家回来后,夏梓晗又给了她家孩子一个,去看还在坐月子的清慧郡主时,又给了未满月的侄儿一个。
老三得了嫂子两个红包,得意洋洋,不过,看到暖玉也给了老二两个红包,他就看老二不顺眼,时不时去招惹他一下。
老二一开始无视他,老三就变本加厉,得寸进尺,气的老二把他按在炕头上,狠狠打了一顿。
老三打不过他,狼哭鬼嚎的喊救命,一群大人,却没有一个搭理他的,委屈的老三眼泪汪汪。
“你爹那边,你没有去拜年,也该送份年礼过去。”曾氏拉着夏梓晗,还有卓氏,到炕尾上去说话,炕头就让给了老二老三玩闹
褚宣宇和褚景琪就去了前院,跟楚月熙,白神医聊天去了。
“已经送去了。”夏梓晗道,“早上我出门前,让楚斐送去的,给我爹送了一份,还给我大伯送了一份,大伯母,还有两个庶弟,张姨娘,郭姨娘,还有四妹,都有一份礼物。”
就是没有夏老太太和许氏两人的礼物。
她们想要占她的便宜,等来生吧,这一生,是做梦也别想。
哼,她们两个人,一个是她亲祖母,一个是她名义上的母亲,可她出嫁时,别说嫁妆,她们连一份添妆也没有送给她。
她不是在意那些东西,也不缺那些东西,而是……既然人家不把她当亲人看待,那她也会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处处去讨好她们,还得招惹一身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