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养情蛊,还有一个苛刻的条件,那就是女饲养者必须在三岁之前养情蛊,过了三岁之后再养,以后,那公蛊虫的效果就会减一半。
夏梓晗也是在书上看到情蛊,觉得有趣,就深深记住了它。
夏梓晗对褚景琪道,“夏梓滢已经疯了,临死还想拉人陪葬,想从她嘴里得到消息,怕是不可能了,我们还是从她身边的人口中去套消息,我想,她做的事,她的几个丫鬟婆子,总会有人知道。”
夏梓滢和倭国的人没有关在一个牢房里,一个关在东面,一个关在西面,中间隔了一个行刑大堂。
褚景琪让刑部的人,先提了一个小丫鬟出来问话。
“奴婢,不……不知道。”小丫鬟白着一张脸,可怜兮兮的回话。
因是倭国人,说的京城话也不标准,夏梓晗都没怎么听的懂,不过,大概的意思,还是分析的出来。
夏梓晗问她,“你之前在正娜公主身边做什么活计?”
“扫……扫地的。”小丫鬟缩了缩脖子,道。
“那你去把正娜公主贴身侍候的丫鬟叫出来,我有话问她。”夏梓晗说着,就朝刑部的人使了一个眼神。
刑部衙役就把小丫鬟押走了。
很快,又押着一个穿绿色袄裙的丫鬟过来了。
绿衣丫鬟一见到夏梓晗,眼珠子就缩了缩,忙跪下,一边磕头,一边哭求道,“郡主饶命啊,奴婢什么也没做,什么也不知道啊,郡主,奴婢求求你,饶了我一命吧?”
夏梓晗就被气笑了,“我都还没问,你就一口否决了,还想要我救你,呵呵……”
绿衣丫鬟脸色一僵,磕着地的脑袋也停顿了一下,又忙改口道,“只要郡主能救奴婢一命,郡主问什么,奴婢只要知道的,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很好,本郡主问你,正娜公主手腕上的那只手镯哪儿去了?”夏梓晗问道。
绿衣丫鬟的身子明显颤了一下,然后道,“公主是……是有一只手镯,一直戴在手上拿不下来,公主就……就请了切割师傅,把那只手镯切断了。”
“你是意思是,那只手镯被正娜公主毁了?”夏梓晗脸色一沉,盯着绿衣丫鬟的视线锐利了三分。
绿衣丫鬟吓得不敢抬头,手指一直捏着自己的裙摆,裙子都被她捏皱了。
似是担心夏梓晗不相信她的话,绿衣丫鬟又连连点头,“毁了,真的毁了。”
绿衣丫鬟的语气有些急。
“外面的切割师傅不敢动手,害怕会切割到公主的手腕,公主是求了皇后的旨意,在尚衣监请的切割师切割的,那只镯子当时被切断了,公主就扔在了尚衣监,没有拿走,郡主,我说的千真万确,没有一个字是假的,当时,就是奴婢陪着公主去的尚衣监。”
“还有没有别的丫鬟跟着你们一起去?”夏梓晗问道。
绿衣丫鬟摇头,“没有,就我一个人,那种事,又不是什么脸面有光的事,公主怎么会多带人。”
夏梓晗和褚景琪就对视了一眼,褚景琪朝一个小公公看去,挑了挑眉,那小公公就躬了躬身,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夏梓晗就不再问话了,绿衣丫鬟被刑部的人押了回去。
绿衣丫鬟哭着道,“楚玉郡主,奴婢并没有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就这样被砍了脑袋,实在是冤枉的很,还求楚玉郡主为奴婢求求情,哪怕是为奴为婢,做牛做马,奴婢也愿意。”
夏梓晗自是不会松口救她。
她是倭国的人,就算不是,她也不会救她。
为了一个小丫鬟,去违抗皇上的圣旨,跟全朝堂的大臣为敌,这样的傻事,可不是她夏梓晗做的。
夏梓晗和褚景琪出了地牢,褚景琪还要回皇宫,“离天亮还有三个时辰,我得进皇宫一趟,继续调查镯子的下落,你就先回去。”
然后,让刑部的人给夏梓晗拿了一张通行证,“现在是宵禁时间,你拿着通行证,免得被飞虎队的人误抓了。”
“嗯,你自己也要小心,还有,那只镯子,一定要找到,虽然被夏梓晗毁了,总还会有镯子尸骸,还有接触过那只镯子的人也要请太医看看,万一……万一中了子蛊,那夏梓滢怕暂时就不能死,不管怎么说,我们得知道母蛊的下落,才能救中了子蛊的人。”
夏梓晗几乎可以想象,那么大的一只金手镯,得值不少银子,眼馋它的人,肯定大有人在。
还不知道经过了多少个人的手呢。
跟夏梓晗分开走,褚景琪不放心她,就向刑部借了一队人马送夏梓晗回去,他这才放心的去了皇宫。
夏梓晗回了安郡王府,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倒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直到次日凌晨,褚景琪回来了,她才赶忙披上衣服,坐起身。
“怎么样?找到了么?”她急急问道。
“找到了,不过,里面没有子蛊。”褚景琪脱下大氅,搭在三扇屏风上,又开始脱外衣。
夏梓晗忙下热炕,打开衣柜,给他找换洗衣物。
“快去洗洗,一身的汗臭味。”夏梓晗把他推进了浴室,褚景琪眼角闪过一丝笑意,“阿玉宝贝,你不给为夫搓背?”
“我……我不会。”夏梓晗狠狠剜了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那还有闲情逸致想那些。”
“媳妇,冤枉啊,为夫可什么也没想,只想让你帮我搓背来着,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我也不是一个会强迫媳妇的男人。”
嘴里说的可怜巴巴,脸色更是无比幽怨。
夏梓晗抚额,她最受不了的,就是褚景琪装可怜,明明知道他在装,可她还是偏偏对他冷漠不下脸来。
没办法,在褚景琪厚颜无耻的拉扯下,夏梓晗只好做了搓澡工,帮他搓背。
“这里,还有这里……媳妇,你加把劲,怎么跟没吃饭的人一样,都没什么力气。”
某人得寸进尺,洋洋得意,还敢从夏梓晗的身上挑刺儿。
夏梓晗气的,差点没脱鞋子甩他脸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