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氏的身子骨就变得僵硬了几分,从他怀里,抬出头来,“宇哥,你……你还要去跟倭国的人打仗?”
“嗯,皇上有这意思。”褚宣宇低头看着一脸担心的小妻子,满脸歉疚,俯下脑袋,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
然后,就轻声道,“你放心,我们大盛做出的火枪都有了三万把,这些火枪足够我带兵,踏平倭国。”
卓氏的僵硬的身子,这才慢慢软化,“你每次要去打仗,我就担心,宇哥,你要答应我,不管在哪里,都要保住自己的命。阿玉说过,只要命在,那就一切皆有可能,命要没了,那一切都没了。”
褚宣宇嗯了一声,“我们大儿子,娶了一个好儿媳妇。”
“那还用说。”卓氏白了一眼他。
媚眼如丝,颊如晚霞。
“宝贝。”褚宣宇热血沸腾,一阵阵热气往下面个地方涌去,他一个翻身,就压在了卓氏身上。
绸被翻飞,红帐旖|旎,
……
“主子,三太太来京了,说是要给四姑娘相看婆家。”三八笑嘻嘻的冲进来,眼睛一闪一闪的说着八卦。
“三太太还带了好多东西,足有八九个大马车,还雇了一队镖师送来的,奴才都打听了,那车里的东西大部分都是老太太的陪嫁,说是之前就答应好的,要给四姑娘做嫁妆,三太太来给四姑娘相看婆家,连三姑娘的嫁妆都带来了。”
夏梓晗坐着没动,手里飞快的做着针线活,连一个眼神都没丢给三八。
她只问道,“大太太有什么反应?”
她记得,当初,老太太给夏梓滢八千两银子做嫁妆时,夏家就吵过一次架,这次,老太太又要多给夏梓岚陪嫁,那大伯母怕是不会再善罢甘休。
大伯母是夏家大太太,是夏家的宗妇,是夏家最有脸面的儿媳妇,她的女儿夏梓晴还是夏家的嫡长女,理应,夏梓晴的嫁妆应该是几个姐妹之中最多的一个。
可是,到最后,她的陪嫁却是几个姐妹中最少的一个。
大伯母会甘心才怪。
凭什么她每天累死累活的管这管那,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让婆婆可以舒舒服服的啥也不用操心,好吃好喝好睡,做个惬意的老安人,可最后,她得到了什么,她的女儿还没其他两房的女儿陪嫁多。
这老太太做法,不是明显在打她的脸么?
她,有楚家做靠山,夏梓晴不能比,可夏梓滢和夏梓岚两姐妹,夏梓滢就不说了,那是一个破烂货,是为了要塞给曹家,老太太逼不得已,才多给了她一份嫁妆,可是……夏梓岚呢?
凭什么要给她那么多嫁妆。
“大太太不高兴,就去找老太太了。”三八一脸我好崇拜你的表情,笑的双眼晶亮,“老太太说那是她的陪嫁,她愿意给谁就给谁,把大太太气晕了过去。”
许氏被赶走了,家里就剩下大太太一个媳妇子在身边,平日里,老太太一不随心,可没少磋磨大儿媳。
这一会儿见大儿媳妇竟然耍起脾气,不管家务事了。
“哼,你以为夏家没了你,就转不动了么?”夏老太太气哼哼道,然后,就把家务事全都交给了小儿媳郭氏,气的刘氏更是家事不理。
“家里都快乱套了,那郭氏,管家虽有一把刷子,可奈何家里的仆人在刘氏的暗示下,对郭氏阳奉阴违,表里不一,总是打马虎眼,把郭氏气的要把夏家的下人们都给打发卖了。”
这么大的事情,夏家大老爷二老爷,自是不能都依着她。
“你们……你们这是看你们三弟不在,就联合起来,欺负我一个是不是?”郭氏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不卖了他们也行,那你们就将这帮子奴才的卖身契交给我。”
只要她手上有了这一大帮奴才的卖身契,哼哼……看他们谁还敢两面三刀的跟她做对。
夏家大老爷,想了想,就同意了,不过,却提了一个条件,“这些人都是娘从江宁城带来的,都跟了夏家几十年,最少的也有几年,都对夏家有了感情,就算你有了他们的卖身契,也不能随意打卖他们。”
“知道了。”郭氏就随意摆了摆手。
可一转身,就背着大家,卖了刘氏几个心腹。
等刘氏知道后,气的跟郭氏吵了一架,然后派人去查那几个被郭氏卖的人的下落。
也不知道郭氏卖哪里去了,刘氏找了好几天,都没能找到。
夏家大老爷得知郭氏卖了下人后,也气的不行,当即就找了郭氏,把她训斥了一顿。
“大伯,虽说我是你弟媳妇,可也没有不分青红皂白,就训斥弟媳妇的,那些人,做错了事,难道我还没权利卖了她们?”
“只是一帮子奴才而已,竟然还惊动了大老爷来为她们出头……”
反过来,把夏大老爷给冷嘲热讽了一顿。
郭氏手里抓着老太太的把柄,老太太虽不喜,或者后悔把家里的中馈交给了郭氏,但也没呵斥过郭氏,这让郭氏就更加的嚣张跋扈起来,处处都压刘氏一头。
而且,见夏世明休了许氏,又打起了夏世明的主意,竟然还想将自己娘家一个死了丈夫的堂妹嫁给夏世明。
“你的意思是,三婶竟然要给我爹保媒?”夏梓晗震惊的蹭的站起身,看着三八的眼神都带了一抹森冷。
吓得三八抖抖索索了一下,“是,奴才听的真真切切,三太太跟她乳娘在屋子里商量,是这么说的。”
夏梓晗的脸色就一片乌云密布,惊涛骇浪。
哼,好一个郭氏,竟然敢打她爹的主意,真的是……
“给郭氏找点事做,省的她没事,整日的咸吃萝卜淡操心。”夏梓晗道。
她这里刚下命令的第二日,郭氏就上门来求见她。
“她来这里做什么?”夏梓晗冷笑,不会是为了她爹的婚事来的吧?
“主子,你要是不愿意见,奴婢就打发她离开。”丝草见她脸色不是很好,就斟酌的说道。
夏梓晗放下手上的针线活,道,“不用,让她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