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袭他们的人,正是想要带兵偷偷潜去京都的褚宣宇,没想到,在半道上,竟然遇见了三亲王和七亲王的兵马在这里歇脚。
送上嘴的肥肉,褚宣宇不吃白不吃。
在暗地里一番布置后,三万火枪队就悄无声息的围了倭国二十万大军。
一阵火枪扫射后,只是几分钟的时间,就灭了来不及反击的倭国二十万大军,还抓了倭国两位亲王。
这一仗,简直太神速了,连褚宣宇自己都没有想到。
还有这火枪队,太厉害了,简直可以以一敌十,不,是以一敌百。
不过,这一战,已惊动了这附近的人,他们想要继续悄无声息的潜进倭国的京都,怕是已经不能。
不过,好在,倭国失去了这二十万大军,已经是穷途末路,山穷水尽。
褚宣宇思及此,就率领大军,直接侵占了附近一个城池,然后和傲天辰的兵马,两面夹击,攻占下了半个倭国境地。
正田亲王得知消息后,连忙召集大臣商议。
倭国的人,有是主张把失地抢回来,有的主张投降。
“不降,我们就只剩下十万兵马,怎么跟大盛三十万兵马打?”
“我们天皇也不允许我们投降,投降是懦夫,我们倭国人,坚决不做懦夫。”
“你强大,那你就率领十万兵马,把大盛人赶出我国境地。”
“什么,你那不是叫我去送死么。”主张抢回失地的大臣,面红耳赤道,“十万兵马,跟人家三十万兵马打,怎么打的过,听说,大盛建立了火枪队,有了很多火枪和子弹,我们一共就一万把火枪,子弹也没多少,都让三亲王和七亲王带走了,如今,也都落到了大盛人的手上。”
“知道是去送死,还敢大声囔囔要抢回失地?”
“哼,就光会用嘴说。”
“你……”
……
倭国皇宫里,吵闹了一整天,也没人能拿个主意。
而大盛皇上,得知褚宣宇抓了倭国两个亲王,还灭了对方二十万大军时,高兴的当即就赏了安郡王府两千两银子,一大堆金银珠宝,绫罗绸缎。
夏梓晗和卓氏接下东西后,就留下送东西的几位公公,请他们喝了茶,顺便套了不少消息。
“没有世子爷的消息么?”夏梓晗急急问道。
李公公摇头,“奴才没有听说。”见她一脸担忧,李公公就好心劝了一句,“郡主也不用担心,世子爷文才武略,武功高强,不会有事的。”
“是的,他一定不会有事。”像是在安慰自己似得,夏梓晗喃喃道。
但她心间的不安,却渐渐在扩大。
这混小子,究竟在哪里,都快半年了,也不给她来一封信,连生地马宝都没有一个音信,这真的是急死人了。
就是在倭国,他也该派个暗卫给她捎一封平安信来吧?
明知道她会担心,还半年音讯全无,这混小子,还真的是欠揍。
夏梓晗心事重重的把李公公等人送走了,然后,就跟卓氏告辞,“娘,我先回去了,这些东西,我会吩咐管事登记造册,送去娘的库房里。”
“这些东西,都是宫里的好东西,你也挑几样拿去。”卓氏道。
她何曾不知道阿玉是在担心阿琪,她也担心,但她有信息,阿琪不会有事。
阿琪从小就聪明早熟,武功又好,鬼点子也多,不会轻易出事的。
夏梓晗扫了一眼桌上堆的一大堆好东西,就道,“不用了,娘都留着,以后给二弟三弟做聘礼。”她现在哪儿有心情挑什么东西啊,就是有一座金山,摆在她面前,她也没心思去看一眼。
她现在,就想知道褚景琪的消息。
卓氏就哀叹一息,自己挑了两匹布,两件首饰,一包茶叶,两件小把玩,吩咐楚清几个丫鬟搬过去。
“多谢娘。”夏梓晗也没拒绝,楚清几人就走过去,把卓氏指的几样东西,都搬去了夏梓晗的库房。
夏梓晗进了房间,看着空荡荡的屋子,鼻间,似乎还能闻到属于褚景琪的气息,她的心里就跟压了一大块石头一样,沉重的透不过来气。
丝草就担心的劝道,“主子,快过年了,世子爷一定会赶回来过上元节,倭国那边的战事不是快结束了么,听说,这次我们大盛都没损失什么兵,就抢夺了大半个倭国,相信世子爷也不会有事的。”
她的婚事,本来定在腊月,可是,世子爷没回来,郡主整日里失魂落魄,她就主动要求,把婚事延后到来年的五月份。
五月份,战事早该停了,世子爷也能回来了吧,到时候,郡主的脸上,一定会有笑容。
她不想,在郡主连笑都笑不出来的日子里,跟未婚夫高高兴兴的成亲。
何况,她的准公公张管事,也主张婚事延后。
夏梓晗不想下面人担心自己,就勉强笑了笑,“不错,阿琪一定没事,他一定会赶回来,陪我过上元节。”
阿琪说过,他每年都会给她准备压岁钱,那几年,在水暮城,他那么忙,那么艰难,还是不忘吩咐生地马宝送压岁钱给他。
今年,也不会例外吧?
快除夕夜了。
也该有他的消息了吧?
夏梓晗脸上的笑颜似乎灿烂了三分,丝草暗暗松了一口气,亲自去茶水房,泡了一壶夏梓晗最爱喝的大红袍。
“你们下去吧,我想静一静。”夏梓晗爬上热炕头,歪在了大迎枕上。
“是。”
丝草放下茶盘,跟楚蕴几人退了下去。
夏梓晗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褚景琪那张美的惊天地,泣鬼神的俊颜。
除夕这一夜,安郡王府因少了两位男主子,年夜饭吃的都很压抑,南边虽不断传来胜利的消息,但卓氏和夏梓晗一样,都十分担心褚景琪。
褚景琪已快半年没消息了,她们惦记他,就是对着一大桌美味佳肴,她们都没什么胃口。
一向活泼的老三,似乎也感染到了周围的气息,他也乖乖的没敢闹,只是安静的吃完年夜饭。
夏梓晗放下碗,就给老二老三一人一个大红包,然后,就跟卓氏告辞,去了房间里,等候褚景琪的压岁钱。
可是……
直到第二天,天都亮了,她也没等到褚景琪的红包。
这些年来,这是第一次,夏梓晗没有收到褚景琪的压岁钱。
夏梓晗心里压力太大了,在大年初一的这一天凌晨,再也压抑不住,痛哭了一顿。
她也不敢哭的太大声,怕被丫鬟听见,惊动了卓氏。
怕吓到卓氏。
等哭够了,她就去浴室里洗了一把脸,又抹了一层消肿的药膏,等眼睛皮子消肿了,才去给卓氏和老太爷子请安,然后,一家人去了祠堂,祭拜祖先。
次日,夏梓晗早早的就去了楚家,拉着楚月熙,起了琉璃亭,问他,“哥,你跟我说实话,你也没有阿琪的消息?”
“没有,怎么,你担心了?”楚月熙不以为然道,“他没消息传回来,那就代表是好消息,他执行的是皇上给的密旨,哪儿能随便来来回回的给你捎信。”
“不是的,就算是执行密令,他也会让生地马宝给我捎信的,何况,这是过年,他答应过我,他每年除夕夜都会给我压岁钱,可是前儿个晚上,他没派人送来,以前在水暮城,他都会派马宝他们送来,他不会对我食言,哥,我好担心。”
夏梓晗说着,眼泪都出来了。
楚月熙就道,“那你想怎么办,我记得,他上次在水暮城,有一次不也是失踪几个月没给你信,兴许这次,阿琪也是在执行什么不方便捎信的任务呢?”
“也许吧,是我想多了。”
上一次,是褚景琪设计,让她去陪他,才故意几个月不给她写信,还让马宝来接她。
上一次,她没有这么不安过。
而这次,她没办法不安,越是不安,心里就越会胡思乱想,越是乱想,就越不安。
心里总害怕,害怕他会出事,这个念头,一直跟着她,就没停歇过。
她是真的害怕了。
楚月熙就劝道,“玉娘,你别担心他,他神通广大,不会有事的。”
人人劝她,都说阿琪不会有事,可她的心,为什么就这么不安?
都说两个相爱的人,心灵是想通的,她会这么担心阿琪,是不是……是不是……
她几乎不敢往下想。
夏梓晗也不想楚月熙担心,她胡乱的点了头,“我知道,哥,我像一个人静一静,你去陪客人吧。”
“那……好吧。”楚月熙本还想说什么,但见夏梓晗眉眼间的疲累和愁眉不展,就将到口的劝说,又咽了回去。
楚月熙走后,夏梓晗就滑坐在地上,背靠着琉璃柱,将自己的脑袋埋进双|腿|间,哀伤悲戚,楚楚可怜。
直到清慧过来找她,“楚玉,你怎么坐地上,这琉璃砖最凉了,快起来,别受了寒气,坐坏了身子。”
清慧是听楚月熙所说,急急赶过来的。
见到夏梓晗孤零零的坐地上,她很是心疼,急急走过来,扶起夏梓晗,然后扶着她,在铺了棉垫字的琉璃凳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