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板今天杀了两只鸡,炖了一只,这只打算腌制一个晚上,明日再炖给他媳妇吃。
都让他买来了。
老板媳妇也没的鸡汤喝了。
不过,见夏梓晗似乎不忍吃,生地就没傻兮兮的把这话告诉她。
生地下去了,楚枂又上来了,手里还端了一盆温乎的水,侍候夏梓晗和褚景琪二人洗了手和脸,又端着盆下去了。
褚景琪舀了一碗汤,又将温热的盐菜饼子塞进夏梓晗的手里,道,“快吃,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你也吃,我喝不了这么多。”夏梓晗放下盐菜饼,拿起另一只小碗,盛满鸡汤,放在他面前。
瞪着那碗女人月子里喝的鸡汤,褚景琪眉头皱的死紧,在犹豫着,他要不要喝。
夏梓晗抿着嘴直乐,道,“快喝吧,里面放了野山参,很滋补的。”
那也是滋补女人吧?
他是男人。
又不是女人。
褚景琪眉头皱的更紧,死死瞪着那碗汤,好像跟那碗汤有仇似得。
夏梓晗就睁着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他,大有他不喝,她也不喝的架势。
这时,生地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世子爷,我买了羊骨汤,刚热好,你要不要来一碗?”
这就是救星啊。
救人于为难之中。
褚景琪决定了,等回去后,一定要赏几件好东西给生地。
他咧开嘴,满脸笑容道,“来一大碗。”
片刻后,生地就捧了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羊骨汤上来,摆在矮几上。
本还想亲自给主子盛一碗,见两个小碗里都盛满了鸡汤,没有多余的小碗了,生地机灵的说道,“下面还有小碗,奴才买了不少呢,奴才再去拿两个上来。”
褚景琪赞赏的看了他一眼。
生地翘了翘嘴角,得意的下去了。
转瞬,他又拿了两个小碗上来,盛了两碗冒着热气的羊骨汤,摆在两个主子面前,笑呵呵的道,“世子爷,郡主,你们慢吃,奴才先下去,奴才就在马车旁起了个火堆,主子吃完,叫一声奴才,奴才就上来收碗碟。”
躬了躬身,就下去了。
不用喝鸡汤了,褚景琪心情很好,把夏梓晗面前两碗汤往她身边推了推,道,“阿玉,羊骨最滋补温养身子了,你身子骨弱,多喝些。”
“你也喝。”夏梓晗拿起放下的盐菜饼,一口饼,一口汤,吃了起来。
喝完鸡汤,褚景琪又把羊骨汤放她手里,“把这碗也喝了。”
“吃饱了。”夏梓晗摸了摸肚子,一脸为难。
“你现在不吃,那就先放着,晚上我用小炉子给你热一热,当宵夜吃。”
见他坚持,她就撅着嘴,道,“我不喝羊骨汤,我再喝一碗鸡汤。”
昨日喝的羊奶味道,还在嘴里未散去,难受的要命,她才不要喝羊骨汤呢。
褚景琪似乎是早就在等她这一句话,他嘴角微扬的把身边的鸡汤推给她喝,然后,理所当然的把她的羊骨汤端起来,自己喝。
吃完饭,楚斐上来收拾了碗碟筷子,端了下去。
许是喝汤喝多了,夏梓晗休息了一会儿,就要方便,她披上斗篷,褚景琪搂着她下了马车。
楚枂生地等人就在他们马车旁不远起了一个火堆,火上架了一口大铁锅,里面翻滚着羊骨汤。
不过,他们快要吃完,里面的羊骨汤已经所剩无几。
楚斐眼尖,见到主子下来,忙放下碗筷,上前行礼,“主子,世子爷,有何吩咐?”
生地几人也要上前行礼,褚景琪挥了挥手,道,“你们自己吃自己的,不用理会我们。”
然后,牵着夏梓晗,就往不远处有树林子的地方走去。
生地几人见状,就知道他们肯定是找地方去方便了,他们就重新坐在了火堆旁,继续喝汤吃馒头。
紧靠着一辆辆马车旁的十多个火堆旁,一群镖师们刚把洗干净的山鸡和野兔放在烤架上烤,郑文廷和李桑武老三就坐在最中间的一个火堆旁,明明两边都很多人,可郑文廷一抬头,就看见了他们。
郑文廷一脸激动,站起身,正想过来跟夏梓晗打招呼,见二人往外走,他脚步一顿,似是是想到了他们去做什么,俊脸上微微红了红,又坐了回去。
李桑武架好烤兔,往火堆里又添了几根柴火,回头就见他心不在焉,问道,“郑少当家,怎么了,是不是饿了,要不你先吃点馒头和羊骨汤,这烤肉还得半个小时才能好呢。”
“哦,还不饿,我……我只是有些冷了。”见褚景琪牵着夏梓晗又回来了,郑文廷忙找了个借口,起身往自己马车走去,“我去披件斗篷出来。”
李桑武揉了揉鼻子,一脸诧异。
呃,坐在火堆旁,哪儿冷了呀?
他都快出汗了好不。
郑文廷刚系好斗篷,从马车上跳下来,正好见到夏梓晗褚景琪走近,他迎了上去,笑道,“褚世子,楚玉,你们吃了没有,我们那边正在烤肉,你们要不要过去吃?”
“我们已经吃饭了。”夏梓晗笑的让他炫目,心跳如鼓,“是生地去镇子里买现成的。”
“嗯,知道,生地也给我送了一份。”还给李桑武老三送了一份,其他人,因人太多,就没一一送。
老三饿了,就吃了自己那一份,他和李桑武的还没吃。
“那你快去吃吧,多喝点羊骨汤,能驱寒,以后,我们每晚上可能都要在外面歇息,这天气越来越冷,晚上要多注意保暖,你可不像其他有武功的人,有内力驱寒。”
“嗯,你也是。”扫了一眼褚景琪,又补充道,“世子爷也一样,多加防寒保暖。”
“不用你费心。”
说完,褚景琪嘴唇抿的死紧,浑身都在冒着酸泡泡,牵着夏梓晗就走。
“不陪你了,我有点儿累,先回马车上歇息了。”夏梓晗回头,冲他挥了挥手。
原地,只留下郑文廷一脸落寞的萧影。
回到马车,夏梓晗就甩开褚景琪的手,气鼓鼓道,“你干嘛甩郑文廷的脸子,他是我朋友。”他不给郑文廷脸,不就是在打她的脸?
明晃晃的打她的脸。
这混小子,又哪根筋不对劲了?
“哪有,我只是担心你累了,刚才不是还念叨着困的紧么。”打死褚景琪,他也不认错。
他可没有错。
郑文廷盯着他家阿玉那伙辣辣的目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觊觎他的媳妇。
觊觎他媳妇的人,他干嘛还要给人脸,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