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廷的小厮,见楚枂做了很多干粮后,就焦急的进屋跟郑文廷禀报。
郑文廷一听,就拿了十两银子,跟村长媳妇买了一大堆土豆南瓜地瓜,还亲自求了楚枂,“我的小厮都会洗好切好煮烂,你只要帮我们煎成饼就成,你放心,不会让你白干活,等回京城后,我送你一套首饰头面,怎么样?”
“谁要你首饰头面。”楚枂眼一瞪,好像郑文廷的话,侮辱了她似得。
就在郑文廷以为她不想帮他,他正打算去求夏梓晗时,楚枂话又一转,“看在你是我家郡主朋友的份上,这些东西,我帮你做了就是,不过,你的人也得帮忙,楚斐和生地吃完饭都得去收拾东西。”
“帮,一定帮,他们敢不帮,就别想吃。”说着,郑文廷扫了一眼身边两个小厮。
两个小厮也点头哈腰的笑着道,“楚枂姑娘,我来烧火,有活儿,你直接吩咐我们哥儿俩就行。”
“我来洗土豆,做饭我不会,洗菜我还是会的。”另一个小厮笑道。
“行,我先做饭,你们先把这些都洗出来,等做好饭,我在帮你们煎饼。”楚枂就指了脚下一大堆郑文廷买的食物。
中午,夏梓晗知道楚枂把能吃的东西都做熟了后,还借用了村长家的两口大锅,她就告诉楚枂,中午就别让村长媳妇做饭了,大家就一起吃一顿好了。
也算是一顿散伙饭。
楚枂笑着,连声应是,“就算主子不说,奴才借用了她家的锅,也该还些礼才是。”
到了厨房,楚枂就跟村长媳妇说了,让村长媳妇中午不用做菜,只煮一锅高粱米饭就成。
高粱米饭,她煮的不多,就两盆,还要留着路上吃呢,村长这边有这十几个人吃饭,都是能吃的,她可不舍得把高粱米饭供出来。
至于菜……
楚枂看了看还有没做的大白菜有七八颗,一颗有五六斤重,还有萝卜二十来个,她灵机一动,就把大白菜萝卜都洗了出来,做了两颗大白菜六个大白萝卜中午吃,一颗白菜做成了醋溜酸辣口味,另一颗切了半块五花卤肉,放在一起炖了。
至于大白萝卜,她用卤肉剩下的汤,炖了一大锅萝卜块。
剩下的,大白菜和萝卜,她都切成了丝,直接用盐腌上,还加了一些醋和辣椒粉,做成了酸辣口味,然后找了村长媳妇,买了她两个咸菜罐,把拌好的大白菜萝卜分装进了罐子里。
日后,就算没有柴火烧,他们几个人也饿不死,吃些干粮,用热水化些高粱米饭,吃些咸菜,就能糊弄饱了。
做好饭,楚枂也没打算和村长一大家人坐一起吃饭。
她将菜分成了四份,每一份都是一盘卤肉,一盘酸辣大白菜,一盘五花肉炖大白菜,一盆卤萝卜块,还有一盆土豆片。
土豆片用的土豆是从郑文廷哪儿拿的,楚枂的土豆都炸成了土豆饼,因见菜不多,怕不够吃,楚枂就从郑文廷哪儿拿了几斤土豆,炒了一个土豆片。
见到楚枂送来的菜,村长那叫一个高兴,那一顿,可以说,是村长长这么大岁数以来,吃的最高兴的一顿饭,也是他吃的最美味的一顿饭。
楚枂做饭手艺很好,最关键的是,她舍得放油放佐料,不像村长媳妇那样,故意做的不好吃,就怕人家多吃。
而在她做饭时,郑文廷的小厮,就将东西放入锅里面煮了,她做好饭后,东西也煮好了,压成泥,楚枂都没来得及吃饭,就忙着帮他煎饼。
楚枂饿急眼了,就吃了两个南瓜饼。
等她煎好饼子后,李桑武来了。
李桑武得了褚景琪的命令,让他在村子里,买了不少铁耙和铁锹。
现在是冬日,不用种地,村民们暂时也用不到农具,而他给的价钱高,是买新农具的三倍。
村民们一高兴,就把自家的两样农具都卖给了他。
褚景琪的暗卫们拿了一部分农具,就先行走了。
剩下的,全都给了镖师们。
李桑武来时,这边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只剩下郑文廷的南瓜饼,还没晾凉。
“没时间等它凉,我看,就去买个箩筐,用油纸垫着,直接装箩筐里好了。”楚枂跟郑文廷的小厮说道。
小厮就赶紧去办了。
片刻后,就一手拎着一只箩筐回来了。
装好各种饼,小厮就把两个箩筐先搬上了郑文廷的马车上。
郑文廷也走了出来,先上马车。
大丫见郑文廷要走,哭天抹泪,要死要活,还想死皮赖脸的要跟着郑文廷一起走。
她囔囔着,“文哥哥,你是大户人家里的大少爷,我去给你做妾好不好,你家有钱,家里丫鬟婆子一大堆,小妾姨娘也很多,也不多我一个人吃饭,文哥哥,你就收了我吧。”
“文哥哥,我实在是喜欢你,我舍不得你离开,呜呜……求求你,你带我走吧。”
要不是郑文廷的小厮一脸防备,她都能冲上去,抱着郑文廷的大腿哭。
“很抱歉,我家有家规,四十岁之内无子才能娶妾。”郑文廷淡淡的说道,那表情,那眼神,十分鄙视,偏偏大丫就跟没看到一样,还纠纏着不放。
村长,村长媳妇,大丫的两个哥哥,嫂子,都跟没有看到郑文廷脸上的不耐烦一样,还开口劝说郑文廷发发好心,就收了大丫。
看着这一大家子不要脸的人,郑文廷就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他冷冷的说了一声告辞,就赶紧上了马车。
“文哥哥,带我一起走吧,我求求你了……”大丫哭着喊着,想要冲上马上去拽他。
小厮唰的了一下,抽出一把长剑,指向她,冷冷道,“大丫姑娘,还请回吧,说实话,就你这样的,别说给我家少当家当小妾,就是给我家少当家当个扫地的丫鬟,你都不够格。”
这一段时间,这个大丫,利用给少当家送饭的机会,总是缠着他家少当家不放,就连少当家开口赶人,她也当作没听到,脸皮厚的堪比十座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