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景琪牵着夏梓晗的手,喜滋滋的回了玉琼苑。
在进垂花门前,见到一个小丫鬟,在悠哉悠哉的扫地,他就吩咐她,“府里的表姑娘身子不舒服,你去给她请个大夫来。”
小丫鬟停了下来,给二人行礼,眼神就看向褚景琪,“世子爷,是哪一个表姑娘?”
昨日卓家人来的不少,府里的小丫鬟好奇,都去打听过分派在客院里侍候卓家人的丫鬟婆子,知道卓家来了两位表姑娘,一位姓袁,一位姓卓。
都是待嫁年龄,却没有定亲。
府邸里的丫鬟婆子都在背后猜测议论,这两位表姑娘这年纪来京城,是不是想仗着安郡王府的关系,在京城里找如意郎君?
褚景琪对别的女人一向不关心,也不去记她们的姓名什么的,他无辜的看向夏梓晗,夏梓晗就冲他翻了一个白眼,然后告诉小丫鬟,“是袁表姑娘病了,你请了大夫来,直接领过去就是,客院里有管事娘子在。”
意思是,有事别再来告诉世子爷,去告诉管事娘子就行。
恼了世子爷,要她们好看。
小丫鬟们都是被楚琳调教过的,机灵的很,闻言知雅意,立马应道,“郡主,奴婢知道了,一定不会让任何人来打扰世子爷和郡主。”
褚景琪扬了眉毛,很高兴的点了头。
两口子回了花厅,吃了饭,拥着午睡了一觉,就有小丫鬟来禀,说是楚家的青丫姑娘来了。
夏梓晗忙道,“快让她进来。”
青丫是她外祖母身边的大丫鬟,她来,肯定是外祖母派来的。
片刻,青丫就跟在楚俏身后走了进来,微微屈膝,行了礼,就对夏梓晗道,“郡主,老夫人记挂着你,派奴婢来看看,这是老夫人让厨娘做给你吃的桂花糕和椰蓉酥。”
说着,把手上拎的一个大匣子,递给了一旁的楚俏。
楚俏放桌上,打开,拿来一个空碟子,装了一碟子点心,摆放在夏梓晗触手可及的地方。
夏梓晗吃了一块,点头赞不绝口,“这是南方的椰蓉酥,还是楚家的厨娘做的地道,入口即化。”
说着,捻起一块,塞进身边褚景琪的嘴里。
褚景琪三口两口,就吞下了一块,还一脸寵溺道,“你喜欢吃,正好,爹回来要从江南路过,这时候,也差不多到江南了,我飞鸽传信给爹,让他在江南带一个点心师傅过来,专门做点心给你吃。”
夏梓晗又捻了一块桂花糕放他嘴里,还问道,“时间来得及么,爹下个月就要到京城了。”
“来的及,皇上接到了消息,南方连下了十多天大雨,大军延误了半个月时间。”褚景琪吞下糕点,回道。
夏梓晗见青丫还站着,就道,“青丫,你是外祖母身边的大丫鬟,跟我就像是姐妹一样,别站着,快坐下说话。”
“谢郡主,奴婢不敢。”
哪儿敢跟郡主一起称姐道妹啊。
她只是一个丫鬟,一个奴婢。
不过,青丫还是坐了下来,她掏出了一个新荷包,递给夏梓晗,“这是白神医托奴婢带给郡主的东西,白神医说,郡主一定能用的到。”
“什么东西?”
夏梓晗好奇的打开荷包,见里面只是一个白色的小瓷瓶。
瓷瓶里不是空的,里面装了三颗比花生粒还大一些的红色小药丸子,夏梓晗倒出一颗,表情就变了,惊喜道,“是补血益气丸。”
此补血益气丸,非彼补血益气丸,因为,这里面加了夏梓晗送给白神医的一株罕见的雪灵芝。
多了一味珍贵的药材,这药效就比一般的补血益气丸要好百倍不止,到时候,就算是她生产时出现血崩的情况,只要服下一颗补血益气丸,也能保住性命。
夏梓晗把倒出来的药丸子,又装了进去,刚要吩咐丫鬟收好,褚景琪就伸出手来,“给我吧,我来收好。”
开玩笑,这么珍贵的东西,事关到他宝贝阿玉的性命的东西,他当然要亲自来报官。
褚景琪亲自把瓷瓶收好,夏梓晗就吩咐楚俏,领着青丫去了茶室喝茶,再送她回去。
晚上,卓氏一群人回来了。
夏梓晗只听得丫鬟禀报了一声,因为没有在一起吃饭,夏梓晗也不用去给卓氏请安,她也就没有见到她们。
不过,次日一大早,夏梓晗刚吃完饭,丫鬟就来禀报说袁丽琴和卓依玲过来了。
“让她们回去,世子妃身子沉重,暂时不接待客人。”
不等夏梓晗开口,褚景琪就替她拒绝了两位表妹上门探望她的请求。
夏梓晗一脸不赞同,“这不好吧,不管怎么说,两个表妹大老远的来京城做客,好心好意的来探望我这个表嫂,我却拒绝让她们进门,人家会说我这个表嫂小家子气,或者说我看不起她们。”
“管别人怎么说……”褚景琪一脸不以为然,见夏梓晗要沉下脸,忙又改口道,“你身子沉,拒绝见客,也是理所应当的事,乖,我带你去花房里,你不是说要多散步么,我们去草坪上多走走。”
夏梓晗知道,褚景琪十分不喜欢别人来打扰他们,可是……人家是客人,这还是舅家的人第一次大老远来京城玩,她和阿琪就对人家这么冷淡,怎么说,都不好啊。
两人都走到花房门口了。
夏梓晗心思又一转。
哎,罢了罢了,不见就不见吧,反正那个袁丽琴也不是个好鸟,这亲自上门来,只怕是别有目的吧?
两口子就悠哉悠哉的去草坪上散步了,而被他们无视的还在玉琼苑院门外等着他们召见的袁丽琴和卓依玲,等了快两盏茶功夫,一个小丫鬟才过来,把褚景琪的话重复了一遍。
没有见到褚景琪,袁丽琴满心失望。
卓依玲对丫鬟道,“都是我们的错,表嫂身子那么重,我们还过来打扰她,真是不应该。”又对袁丽琴道,“表姐,我们还是回去吧。”
人家都下了逐客令,不相见她们,她们要赖着不回去,又能怎么样?
袁丽琴苦笑。
两个人失望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