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梓晗脸黑的瞪他,将那一筷子鸡蛋放入他碗里,见他笑的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去了后,她捂脸扭过头去,都不忍心看下去。
她家狂霸拽傲冷酷帅的阿琪,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幼稚了?
竟然还吃自己儿子的醋。
真心无语。
吃完饭后,褚景琪就吩咐暖玉带两小包子走了,然后,他乐滋滋的独自霸占着媳妇,一整个晚上,把媳妇压在床上,再次正面反面狠狠压了几回。
直到快天亮时,夏梓晗都累晕了过去,他才总算是放过了她。
褚景琪抱起夏梓晗去了浴室,将两个人打理的干干净净,舒舒服服后,他就将夏梓晗安置在床上,细心的帮她盖上被子。
他没有睡,穿好衣服,就出门了。
等到夏梓晗三母子刚要吃早饭时,褚景琪就出现了,手里还拿着两把木剑,送给两儿子一人一把。
“你们不是很想学拳法和剑法吗,那就先用木剑学,等练好了,你们八岁后,就换真剑用。”
说着,摸了摸两儿子的脑袋。
昨晚上让小小年纪的两儿子在屋门外等了两个时辰,他这个做爹的心里很愧疚,天还没亮,他就去了果树林,砍了两根正结的硕果累累的粗桃树枝,用了一个多时辰,才削好了两把木剑,又用了半个时辰将木剑打磨好。
这算是他对儿子们的赔礼。
不过,他是不会明说的。
两小包子接了亲爹给的木剑,都高兴的眉眼弯弯,悸动万千,至于昨晚上的委屈,早就忘到后脑勺去了。
吃过早饭后,两小包子就拿着木剑去找老三了。
褚景琪去了皇宫,而夏梓晗则去灵堂,要给褚老夫人烧香烧纸,没想到,灵堂里,褚老爷子和褚家二房的人都到齐了,连许久未出现的褚景武都在场。
“给祖父请安。”夏梓晗走过去,乖巧的给褚老太爷行了礼,褚老爷子嗯了一声,吩咐下人搬来一把椅子让她坐。
等夏梓晗坐好后,褚老爷子就道,“正好,你来了,等你娘来了后,我就当着你们的面,把景武他娘的东西分一分。”
褚家二房的褚竟琇和褚景文天天闹着要分褚老夫人遗留下来的财产,为了那点产业和财物,兄妹二人没少吵架打架,有时候当着褚老太爷的面都能打起来,弄的灵堂里没有一天能消停宁静。
褚老太爷也没少生气。
终于,褚老太爷下了决心,早些把褚老夫人的财物分给她的几个孙子孙女,省的他们成天闹的安郡王府都不安生。
等了片刻,卓氏就来了。
卓氏来了后,褚老太爷就唤了褚老夫人的贴身嬷嬷过来,把她吩咐嬷嬷登记出来的褚老夫人的财物单子拿了出来。
长长一条单子上面,除了几个小庄子外,还有各种珠宝首饰五十二件,金银玉器三十三件,貂皮大氅三件,绫罗绸缎十二匹……
一共是一百八十多件。
褚竟琇看着单子上的金银珠宝,眼睛都要绿了。
她还囔囔道,“怎么就这些,祖母在褚家当家几十年,就这么点私房财物,谁信啊,不是有人偷偷的中饱私囊了吧?”
一双怀疑的眼睛,瞪向拿出单子的老嬷嬷,意有所指。
就是这老货,在她被褚老夫人嫌弃时,还狠狠扇了她几巴掌,那力度……现在想来,她的脸颊还疼着。
要不是这老货的卖身契在安郡王府卓氏的手上,她就把她卖去煤窑子里去,让这老货老了老了,还享受千人骑不可。
褚竟琇愤恨的狠狠剜了老嬷嬷几眼,又看向褚老太爷,“祖父,你老可一定要查清楚,祖母当家几十年,自己也有庄子置业,不能就留下这么一点儿东西的……”
“闭嘴……”褚老太爷没等她说完,就恼怒的呵斥道,“你什么意思?”
“你祖母当家,那是当的褚家的家,不只是你二房的家,褚家公中的产业,那是长子嫡孙继承的,二房是分支,不能继承,当初分家时,该二房的东西早就分给了二房,怎么,你还想要?”
“没有祖父,孙女不是那个意思……”见老爷子生气了,褚竟琇就心慌了,她只是想要借老爷子的手,好好惩治一下那老货而已,可没有别的意思。
可老爷子这话听着,怎么好像是她在觊觎安郡王府的财物?
天啊,安郡王府财大势大权大,她巴结还来不及,哪儿还敢得罪卓氏啊。
褚竟琇忙看向卓氏,就对上了卓氏阴恻恻的眼神,她吓了一跳,忙跟卓氏解释道,“大伯母,我真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怀疑祖母不止留下这么一点儿东西,担心她的东西都被这几个下人给弄走了。”
“我安郡王府的下人还没那么大胆子。”卓氏冷冷道,“你与其说怀疑下人,还不如说怀疑本王妃,不过,说实话,就老夫人那么一丁点儿东西,本王妃还真看不上眼。”
还真以为人人都跟她褚竟琇一样,见到了银子,就比见到了亲爹亲娘都还要亲?
哼……真是不可理喻。
褚老太爷也生气的说道,“你祖母在分家前是积攒下来不少财物,不过,你们兄弟姐妹成亲时,除了我拿出的银子外,你们祖母一人也拿出了五千两银子,这个,你们不会忘记吧?”
“当初,你们祖母嫁进褚家时,以她一个庶女的身份根本就没有多少陪嫁,三十六挑嫁妆,看着花团锦簇,其实加起来也没三千两银子。”
“你们祖母在主持安国公府的中馈时,就中饱私囊不知多少银子,也不知偷偷塞给你们爹娘多少好东西,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着没看到,若你说的是你祖母偷拿的褚家几件传家宝,那我可以告诉你,那几件传家宝我已经留下了,那本就该是传给长子嫡孙的东西,是你们祖母背着我,偷偷藏起来了。”
“那是褚家传了不知道多少代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会让她留给你们。”
褚老太爷板着脸一字一句的说,褚竟琇听的脸红耳赤,羞的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抿着唇,眼眶泛红道,“祖父,我……我真没别的心思,我……我错了,祖父,下次再也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