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进入到银麟卫去的人,都不是笨蛋,个个都猴精猴精的。
他们听了妈妈的话后,并没有一开始拒绝她的要求,也没仗着银麟卫的身份拉大,反而让妈妈等着,“把打坏的东西都统计一下,看看有多少损失,报上来,分成两份,改明儿个拿去萧家和江家报账就是。”
杏花楼能在京城里开了这么多年而昌盛不衰,且每次有人在杏花楼里惹事,不管对方来头有多大,最后倒霉的人都只会是惹事的人,而杏花楼每回都是那渔翁得利的一方。
就看这一点,银麟卫们也能猜到,杏花楼的背后肯定有一个大靠山靠着。
而且,这座大靠山的权势绝对不会低于江家和萧家,不然,就凭一个花楼里的妈妈,哪儿敢把这事说的这么明白,而且还不怕死的要朝萧家和江家要损失。
银麟卫满口答应,妈妈见状,也不哀叹了,也不愁眉了,眉开眼笑的把银麟卫和萧老亲王给送走了。
妈妈是高兴了,可是,萧老亲王的脸色却黑沉黑沉的,一张老脸就像是乌云密布,要打雷下雨了一样。
按照杏花楼妈妈的说词,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萧炜先挑起来的,也是他先让萧家的护卫先动的手,而江家大少爷从始至终都是受到挑衅的那一方。
这样的口供,对于萧炜可不利。
萧老亲王很是不悦,心怀喘喘,在临近江家时,他语重心长的对银麟卫们道,“那老婆子不过花楼一个见钱眼开的下作人,她的说词有待考量,说不定是有人提前给了她银子,买通了她的口供,故意对我家炜儿不利。”
他的话暗指了那买通妈妈的人就是江家的人。
可银麟卫的人也不是笨蛋,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银麟卫领头的队长,就是李家的少爷,窦四的夫君。
他就皱着眉头对萧老亲王道,“萧老亲王,杏花楼妈妈的口供是真是假,这个,不在我们的任务之中,我们的任务只是调查出这起事件的真相,至于这些人的口供的真假,还得官府王大人来调查。”
他们的任务,只是带着萧老亲王走这一遭,让他了解这件事的始末,也省的他有事没事就去二王爷面前哭一顿,好像他的宝贝孙子有多委屈似得。
至于口供真假,这真不在他们的调查范围之内,他们只是银麟卫,又不是官衙里的人,总不能让他们把官衙里的官差的差事给抢了吧。
李少爷说完了话,就不再看萧老亲王难看的脸色,直接去敲开了江家的大门。
萧老亲王气的胡子一翘一翘,眼睛跟青蛙一样鼓鼓的。
他冲进江家,就大声囔囔着江尚书的名字,要见他。
江家因为江大少爷伤了,都惊的起床了,还没有歇下,连请来的大夫都还没有离开。
江家一片灯火通明,银麟卫的人一到,江尚书得了消息,就匆匆赶来大厅。
萧老亲王才喊了一声,就听得江尚书气急败坏道,“老亲王,你来了正好,你要找我孙子算账,正好,我也打算去萧家,找一找你的宝贝孙子,问问他,跟我家孙子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恨,竟然让二十多个护卫,围着打我孙子一个人,要不是我孙子自小习武,又有一个强健的好身体,说不定,这时候早就被你孙子叫人给打死了。”
江尚书见到宝贝孙子一身血回来,而且背上还被砍了几刀,手上也被差点砍断筋脉,肚子里是一肚子的火。
他正忙着陪大夫一起,给他孙子处理伤口,打算等伤口处理好了,就带人去萧家走一趟,没想到,萧老亲王竟然贼喊捉贼,自动送上门来了。
萧老亲王一愣,然后就憋红着一张老脸道,“你孙子有一身好武艺,他能怎么样,我孙子被你孙子打断了五根肋骨,差点连小命都没了,你孙子伤的还能有我孙子重?”
“五根肋骨,慢慢养一段时间,总能好,可我孙子,差点被你萧家砍断了手,走,你去看看,你不亲眼看到,还以为我昧着良心说谎呢。”
江尚书来气了,站起身就要拉着萧老亲王起看江家大少爷去。
萧老亲王的心里就突突跳了几下。
他孙子被打断肋骨,他是知道的。
但全身也就是打断了肋骨,没有外伤,而且,当时他孙子一身是血,可后来他从宫里回去后,见过孙子,知道他孙子当时身上的血不是他的,而是别人的。
难道那一身的血,是江家那小子的?
一想到他孙子一身都快浸湿的鲜血,竟然全都是江家那小子的,一颗心就喘喘了起来。
萧老亲王这只千年老狐狸,哪里会让江尚书得逞。
他一把甩开江尚书,故作一脸怒气腾腾的样子,道,“你孙子受伤,我孙子也受伤,差点被你孙子打死,炜儿可是一个手无搏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你家孙子竟然也下的去手,你江家……哼……难道就是教育子孙习了一身的武艺去打书生的?”
有一身武功的人,当众打一个手无搏鸡之力的书生,这确实不应该,可是,当时是萧炜先挑起来的事情,而且,他吩咐萧家的护卫将江家大少爷往死里打,一点儿也没顾及到江家的权势。
萧炜行事这么张狂,也是当时失去了理智,把他祖父和爹爹教导嘱咐的事情都忘记到脑后去了,只记得一定要得到胭脂姑娘,不能让江家的小子给抢去了。
而且,江家的大少爷当众跟他抢人,那就是没把萧亲王府放在眼里。
一个江家,也敢小看萧亲王府,故此,萧炜才会气的想要给江家大少爷一个教训。
谁知道,江家大少爷武功高强,他二十个护卫围攻,都落于下风,气的萧炜认为自己萧家的面子都被江家大少爷给打了,因此,他就承诺一个护卫一百两银子,让护卫把他往死里打。
江家大少爷虽从小习武,但面对二十个人不要命的围攻,最后虽然他打赢了,大还是落了一身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