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楚家回来后,很快就到了楚斐和大师兄成亲的日子。
大师兄对楚斐倒是看的重,不但正正经经的给安郡王府下了丰厚的聘礼,还包了八千八百八十八两银子的聘金。
卓氏接到聘金后,嘴巴都得意的笑的咧开到耳后根去了,还在成亲当日,跟二王妃廖夫人等人狠狠炫耀了一番。
能不炫耀么,京城里正经的世家大族,勋贵世家,皇亲国戚等人娶媳妇,聘金都没有这么丰厚的。
她褚家出嫁一个丫鬟,竟然就受到了这么大一笔聘金,这就足够让卓氏在二王妃等人面前,狠狠得了一次脸面。
于是,大师兄识相,很得卓氏的脸,以后,也就把楚斐当成了亲闺女一样疼着宠着,对大师兄也就跟亲女婿一样关心着,竟然还在来年秋日,亲自给大师兄做了一个大氅,让褚宣宇吃了满满一缸子酸醋。
当然,这都是后话。
卓氏高兴归高兴,不过,她不是一个贪婪的人,聘金拿到手里的第二日,就给了楚斐,说,“拿去吧,就当是压箱银子,有了这笔银子,你们两个以后日子也不用愁,好好过日子。”
楚斐哭笑不得,“王妃,奴婢不缺银子,主子已经给了奴婢一笔银子压箱底。”
而且,数目还不小,足有一万多两银子。
何况,她这么多年来,也积攒了一笔银子,虽然不多,但平常人家过日子,足够了。
不过,卓氏还是把聘金硬是塞给了她,“你的是你的,这是聘金,是新郎官给你花的,你就拿着,狠狠去买东西,把银子花光,这样,新郎官才会高行。”
楚斐就不再推辞了,不过,眼睛红红的,跟卓氏说,“以后,安郡王府就是奴婢的娘家,奴婢有空,一定会回娘家来看看。”
楚斐嫁出去了后,元宵节就来了。
这一日,忙了半个正月的褚景琪,带着夏梓晗一个人,去了大街上看灯。
而就在同时,赵大老爷一行人进入了江南地域后,突然改道,去往大西北。
等到皇上接到讯息时,已经过去了六七天,赵家一行人已经进入了大西北地域。
“该死,我们在江南地域布置了这么久,竟然被赵大老爷这条滑不溜丢的泥鳅给溜走了。”皇上气的摔了手上的奏折。
大西北人口少,面积大,地域广阔,虽说贫瘠了一些,但也是一个躲藏的好地方。
若是赵家的人往哪个犄角旮旯的山洞里一钻,他就是想要找出,也是难上青天。
皇上想到暗处有这么一条毒蛇在,还酝酿着哪一天伺机而动,出来咬他一口,他就头疼。
他下旨道,“立即把赵家人落脚的位置,给朕查出来。”
一个大臣就站出来,建议道,“皇上,小王爷在江南,不如,就让小王爷带兵转道,去大西北,剿灭赵家的人。”
“他带的人还不够。”皇上狠狠瞪了一眼那大臣,竟然想着推自己的堂弟去找死,哼,这大臣,不可原谅。
最终,因褚家和赵家的恩怨,皇上决定,由褚景琪带兵即刻启程,去大西北,剿灭赵家余党。
这封圣旨来的突然,让夏梓晗什么准备都没有,只急匆匆来得及收拾了几身衣物让褚景琪带着。
褚景琪走后没多久,容三也醒来了。
昏迷了快一个月的他,醒来后,就被皇上派人送回了容家休养,这次他受伤,虽说没有功劳,但也算是为了拦截赵家人受伤,为国受伤,皇上就封了他为飞虎队的副指挥使。
所以,容三这次受伤,也算是因祸得福。
原本因容五的事,渐渐疏离容三的亲朋好友们,在得知消息后,又在第一时间来探望容三,百般讨好。
特别是容五事情一出,就翻脸不认人的容三四老爷和容四太太夫妻,见到容三后,笑的那叫一个谄媚,垂涎欲滴,就好像容三是一道美味佳肴一样,恨不得一口吞了去。
“容三啊,你现在是长本事了,在皇上跟前也得脸了,听说皇上很看重你,为了你,还把楚玉郡主和白神医叫去皇宫里,不吃不喝,衣不解带的看守了你好几天。”
“皇上这可的大恩啊,容三,你可得记住。”
“哎,你是好了,以后,飞虎队就是你的天下,你说了算,只是,你堂弟还苦哈哈的在兵马司熬呢。”
容三躺在床上,绷着脸,也没应声,就好像不知道身边还有人在唧唧呱呱一样。
见容三没接话,还无视他们,容四太太那叫一个气愤难当。
但是,一想到自己来的目的,容四太太就狠狠压着火气,继续道,“容三,你看哈,你现在伤势还没好,飞虎队的职务也没人管理,要不,你把你堂弟弄到飞虎队里去,让他暂代你的职务,等你病好了,就还给你。”
容三这时才把目光转过来,惊诧的瞪向容四太太。
原来,这才是他们的目的,竟然想要自己把用命去拼来的职位,让给堂弟,呵呵……
他露出一个极尽嘲讽的笑来,冷冷道,“四叔,四婶,我只是一个副指挥使,飞虎队还有一个正指挥使在,所以,有我没我,飞虎队一样转动。还有,你们让我随随便便安插堂弟去代职,可有想过,把大盛国律例放在何处?”
容四老爷的脸色一瞬间煞白如雪。
他顿时恼恨的瞪了一眼身边的婆娘。
都是这个婆娘,吃了猪油,蒙了心,竟然唆使他来说服容三,把飞虎队的副指挥使让给儿子。
大盛国的律例,职务不可替代,若是本人因原由而不能当值,可以告假,可以告老还乡,总之,不能随随便便让人取而代之。
若那样,那还要皇上做什么?
一个尚书阁老丞相什么的,若是不愿意干了,直接让自己的亲人来代职不就行了,那样下去,这整个大盛国那还不乱套了呀?
容四老爷一想到这事会被皇上厌弃,背后就冒出了一层冷汗,顿时道,“容三,你别把你婶子说的话当一回事,她就是一个妇道人家,什么也不懂。”
然后,转向容四太太,大声骂道,“胡说八道瞎咧咧什么,那职务也是能随随便便替代的?你是过的太清闲了,想让儿子去吃牢饭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