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您……。”
李茉儿猛然听到这样的问话，立刻俏脸羞红起来。
她刚刚想否认，但脑海里马上浮现出梁小凡的俊脸。
还有就是，在“猎人公会”见到对方换装出来的那一刻。
当时，李茉儿莫名的心跳加快、呼吸急促。
哪有少女不怀春。
更何况，梁小凡给到她的第一印象就很好。
“怎么，没话说了吧？”
美妇将她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又道：
“茉儿，我们组织虽然不反对男欢女爱，但是你也要想清楚……。”
说着，她一脸严肃地告诫道：
“如果你真的有一天想要嫁人了，那就必须自动放弃‘圣女’的竞选。
这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对于李茉儿，美妇一直很看好她。
对方不但是她的后辈，而且悟性、情商都很高。
以二十岁不到的年龄，已经是宗师后阶的武者，只要成为大宗师，就自然进入“圣女”竞争的序列。
虽然说，宗师后阶距离大宗师，还差了一个宗师巅峰。
但是，相信以李茉儿的资质，三年之内必成大宗师。
只不过，一旦她有了对象，并且要想着嫁人，就得自动放弃“圣女”的竞选。
当然，这是为了确保“圣女”的纯粹性。
如果有了爱人或者夫家，难免会生出私心。
“锦绣阁”历来，每十年都会选出一位“圣女”。
十年之后，“圣女”如果表现优秀，自然升至阁主。
最差的，退下来也可以当一名内阁长老。
所以说，成为“圣女”在“锦绣阁”里，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美妇的话，自然是出于好意的提醒。
李茉儿闻言，沉默了一会儿后，回答道：
“姥姥，我和那个少年八字还没一撇，说这个是不是太早了一点。”
她虽然对梁小凡有好感，但两人从未正式交往过。
再加上，李茉儿年龄比梁小凡大，后续是什么情况，真还说不准。
“我也只是这么一说……。”
美妇看着她，露出一丝睿智的眼神，又道：
“茉儿，自古以来‘情’之一字，最令人难以捉摸和伤人。
你一定要想清楚，把握住自己，切记不可到最后伤情、伤人。”
“是……。”
李茉儿听了这话，嘴上虽然这样说，但眼神里却透着一丝迷茫。
心中刚刚燃起的一点情愫，有点摇摇欲坠了。
……
次日一大早，张老就来到梁小凡所住客栈。
“小凡，你这是打的什么拳？”
对方已经起床，并在院落里活动筋骨。
“张老……。”
梁小凡停止了动作，看向对方回答道：
“这是我师父教我的‘绵拳’，是我学会的第一套拳法。
我师父说了，这套拳一直练习，对身体有好处。”
燕青书虽然与梁小凡相处时间短，但对他的影响是最深的。
对方的每一句话，他都铭记在心。
张老一听，顿时莞尔一笑，道：
“你都已经是大宗师了，这种拳法对你的身体能有什么好处？”
他虽然不认识“绵拳”，但如此简单、粗俗的拳法，自然不入他法眼。
“走吧……！”
他看了梁小凡一眼，说道：
“我跟去城外，我教你一点真功夫。”
“好嘞！”
梁小凡闻言，立刻精神一振。
他赶紧回屋简单洗漱了一下，穿戴整齐之后，跟着张老出门了。
两人来到城外的一处树林旁。
这里有一片空地，人烟稀少，是适合练武的好地方。
张老站定之后，非常严肃地看着梁小凡说道：
“小凡，我平生的绝学有三种，一种是‘迅雷掌’，一种是‘铁袖功’，还有一种就是你见过的‘逍遥游’。
它们分别对应的是掌法、鞭法和轻功身法。
我会一一传授给你，希望你学会之后勤加练习，将来发扬光大。”
“是，张老！”
梁小凡双手抱拳，施了一礼后恭声答道。
“来吧，我先教你‘迅雷掌’。”
张老点了点头，说道：
“这套‘迅雷掌’既可以当指法用，也可以当掌法运用。
关键在于你双手的变化和出手的速度。
所谓，万法不离其宗，只要存乎一心即可。
看好了，我先施展一遍……。”
接着，他挽起袖子露出双手，施展起“迅雷掌”来。
只见他双手上下翻飞，不但速度奇快无比，而且十指之间或点、或捏、或拿。
当他十指并拢后，又是以拍、削、掠、击等变化产生。
有时候，在拍、削的同时，也会变化出点、拿、扣等手势。
特点就是，出手迅速且变化多端，令人防不胜防。
一套“迅雷掌”使完，张老长身一立，双手负于身后，一派高手风范。
“怎么样，看得有些眼花了吧？”
他面带微笑，看向梁小凡有些自得地问道。
这可是他沉浸了几十年的得意绝学。
想当年，他可是凭借着这一套“迅雷掌”，在江湖上创下了偌大的名号。
只是，梁小凡并没有给到他应有的激动反应。
对方一脸若有所思，似乎陷入某种回忆之中。
一会儿之后，就见到梁小凡对着张老，说道：
“张老，我施展一遍您瞧瞧，看我使得对不对。”
说着，他拉开架势就要施展“迅雷掌”。
“等会儿……！”
张老马上就是一声断喝。
他露出一丝不解的眼神，问道：
“你是说，你现在就要使出我刚才的‘迅雷掌’？”
开什么玩笑。
他刚才就施展了一次，而且还是那种显摆般的施展，根本就没有放慢动作。
就这样，梁小凡居然说自己也要施展一次。
“是的。”
对方点点头，又道：
“您老先在旁边看一下，如果我使得不对，您再指正。”
张老见到梁小凡一脸认真，还是决定先让他试试。
如果对方施展出来什么都不是，那就必须要好好批评一下，让对方认识到虚心学习的重要性。
于是，他点了点头，说道：
“那好，你施展一遍让我看看。”
接着，就看到梁小凡摆出“迅雷掌”的起手式，双手便开始翻飞起来。
刚才他在看的时候，就已经将这套掌法所有的变化，像是录像机一般，全部复刻在脑海里。
所以，之前张老在跟他说话时，已经在脑子里演练起来。
此刻，他的灵魂空间里，有一个人影正在施展“迅雷手”。
梁小凡只不过，在外界全部呈现出来而已。
那一双手，或掌、或指，或拍、或击，或削、或点，丝毫没有任何差错。
而且，这一次他施展“迅雷掌”，比第一次在燕青书面前施展“绵拳”，还要来的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