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文恒这边也同时得到消息,没想到第一个跳出来的居然是吴家。
金芊芊,“这吴昆之前能开家酒楼挑衅,也难怪他的兄长有胆子来针对咱们。
这几个世家盘据在这多年,官府也一直礼让他们,让他们有些忘了分寸。”
对于吴家,金芊芊也只是对内宅几个当家娘子有点印象。
作为世家大族,不知道中间分了多少回,嫡支旁支的当家夫人都有好几个。
古文恒对这几个世家也早已心生不悦,就这么个贫穷的省份,几个世家还把所有生计都揽在身上,让底下的百姓更是艰难求生。
要是有人触碰到他们的利益,这几家就会联合起来挤兑,导致在益省无人敢惹。
就算是在此地当官,官府中人也尽量避让着他们。
“这一次倒是个机会,就看良大人如何选择了。”
金芊芊却不那么乐观,“良总督在此地也已经好多年了,好像这官场的官员跟几个世家隐约有种默契,他们好像约好的,互不干扰。
这事情说出来,其实对良总督都没有多大的影响,他会愿意为咱们出头?”
就算这些人借着他夫人身边的人造谣,但说出来也是被利用,还真是牵扯不上多大的关系。
古文恒,“之前我在这个问题也跟他探讨过,这也是很无奈的事情。
这几个世家掌握着益省这边的经济命脉,很多产业都由他们直接或间接掌控着。
要是联合起来反抗,还真有些难办。
再说这些人也比较聪明,知道官府的底线,他们都踩着那个点,不去触碰,就算是想要发难都找不到借口。
现在,吴昊先挑衅,如果不想打破这个平衡,我猜想几个世家肯定会舍弃吴昊。
但现在主动权不在他们手上,既然动了手,又是世家中人,已经掰扯不开了。
不管如何,这一次,他们就该拿出一种态度来,这也是官家能掰回一局的最佳时刻。”
金芊芊,“听你这么一说,倒是我动了他们的奶酪。”
她手底下几个产业,现在办得风风火火,古文恒也已经为这一方百姓带来了些许生机。
对于这么大的变数,难怪世家中有人会坐不住。
古文恒,“这里的一切都太过陈旧,也该是时候动一动。
这份奶酪,就算你不动,早晚也会有人伸手的。
我本以为他们还会等上一段时间,倒没想到时机来得这么快。”
古文恒现在在等着,良总督应该也差不多差人过来请他,毕竟对方一开始是冲着他们来了。
果然,两个人才说没多久,许大旺就来告知,总督府的管事过来邀请了。
事情的前因后果,良实让底下人把审问到的结果,都交给古文恒亲自阅览。
古文恒到没想到这一次针对他们的居然还是老熟人。
良实,“古大人,你跟这位白侯爷有仇怨?”
良实打探的眼神一直在观察,心中也在暗自衡量得失。
古文恒叹了口气,“下官也没想到会是他,说起来也不瞒良大人……”
古文恒把和白景烈相识,到后面的种种缘分,简单述说一遍。
“下官也不知道他这一次为何会针对我们,”古文恒自然不会在此刻谈海贸,良实有自己的消息渠道,说不定这是他心知肚明。
“既然他们已经认罪,下官认为还是把他们捆了,送到上京交还给白侯爷处理。”良实却觉得此事有些烫手。
他跟白侯爷未曾相识,自然无仇怨。
如果真要深究,也是古文恒招惹来的,他要是把白侯爷的人给处置了,那这仇还真有可能结下。
古文恒怎么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惹的事就这么离开,哪有那么便宜的?
“如此,那麻烦良大人把此二人转交给我来处理,他们在城中传的那些闲话,对我夫妇有些影响,前因后果,下官需要他们当着这方百姓的面为我们澄清一下。”
良实想到过古文恒会反驳,或是不服,但没想到他会把这事摊开来说。
这事情要是传开,白侯爷的名声也就毁了,古文恒这是想与人结仇。
如果这事没牵扯到他,良实才不管他们如何斗法,可这中间还有他的事,人是他抓的,也是他审出来的,这趟浑水,他还真不想趟。
“现在外面流言不是已经平息了,要是再提起不是……”
良实看着古文恒,“这事情不宜再喧闹下去,否则对贵夫人那边的生意没有好处。
好不容易大家都已经遗忘了,就让这事淡出大家的视线。
至于这两个人,本官倒是可以交给你来处理。”
古文恒如果能接手过去,良实更轻松,“只是不管如何,对方也是侯爷,古大人还是三思而后行。”
到时候要是把关系闹僵了,凭着侯府上京的人脉,古文恒不可能讨得到好。
古文恒谢过良实的好意,还是决定自己把人给带走。
良实思索再三,还是让底下人去办理,“如此,这事也算是了了,剩下那冬婆子,本官也可以把她的卖身契交给古大人处理。”
古文恒不可能把人给接手过来,话语很诚恳的说道,“良大人,那婆子虽然有些多舌,但追究起来也很无辜。
想来经过这一次的教训以后,她不敢再多嘴多舌了。
她是良夫人的人,让良夫人多多告诫就可,下官还得回去继想想,接下来该如何处理,就不在这多打扰了。”
良实也不过是表现出一种态度,说实在的,能不把自己的人带走,那是最好的。
等到古文恒把人带走后,良夫人已经等不及冲进来。
“贺氏,你的规矩呢?这是你一个妇道人家能来的。”良实没想到良贺氏胆子这么大,居然冲到前院来了。
这是他日常办公的地方,除了亲随,一般人都不得进。
“老爷,这事我都听说了,根本就不干冬婆子的事。
这些都是古文恒他们的仇人使的阴招,我跟冬婆子可都是受害者,之前古按察使理直气壮的让咱们给他一个交代,现在是不是该反过来咱们找上门要个说法了?
明明咱们受无故牵连,他就这么轻飘飘的把人给带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