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奶渍?”年小桥连忙舔舔嘴角,可那奶胡子如同长了脚,就是不下去,反倒是那条粉嫩的小舌头若隐若现的,格外调皮。
凤夙嘴角一抽,索性拿出手绢道:“别动。”
年小桥当场顿住,见凤夙从怀中掏出“雄鹰展翅”的手绢糊在她脸上,非常爽快地来回擦拭,直到“罪证”消失才松了口气,又将手绢折叠收起。
凤夙:“好了。”
年小桥两眼泪汪汪、嘴角红彤彤:“???”
千嶂大人这是干嘛啊?她的脸又不是面团子,这么大力,疼死她了!
年小桥捂着小嘴嘟囔道:“千嶂大人,下次我自己来吧。”
凤夙:“嗯,下次再说,嗯?脸怎么红了?可是手绢不够柔软?”
年小桥:“……”那可是她绣的手绢,怎么会不够柔软?!她气冲冲抗议,“不是,是你太大力了弄疼我了!还有,我的手绢选的是最好最好的材质,绝对柔软!它!很!好!”
凤夙这才想起年小桥这娇嫩的脸不是自己的一张老皮,怎么揉都没事,忙道:“我看看。”他凑近细细端详年小桥的脸,确定没磨损才道,“幸好没事,抱歉小桥,我下次会注意的。”
年小桥:“……?”还有下次?别了吧……
凤夙话音一转,又真诚地道:“还有我没有嫌弃手绢的意思,手绢很好,我很喜欢,你别生气。”
年小桥看着眼前这张精致英俊的脸庞,没骨气地顿了顿,挪开目光道:“我没生气啦……”
一股热意慢腾腾熏上年小桥的脸颊,不知道是这暖融融的牛乳,还是这条被贴身收起的手绢,又或者是因为眼前的人。
毕竟都说灯光下看美人,越看越迷人,更别说是千嶂大人这般万里挑一的好容貌了,她都快醉了。
年小桥为自己的“色心”心虚,连忙找话题道:“大人您今年多少岁啦?”
“二十有二。”
年小桥摆着手指头数了数,震惊道:“哇,您竟然比我大了六岁啊!差了好多呀,我都看不出来呢!”
凤夙明知道年小桥没有恶意,但心脏还是被狠狠刺了一刀。
差好多?
他已经“老”了吗?
年小桥:“大人您家里是哪里人呢?”
凤夙:“我就是本地人士。”
年小桥:“那您的父母呢?”
凤夙:“父母双亡。”
年小桥:“???”
听着凤夙风轻云淡的语气,年小桥深知自己问错问题了,忙道:“抱歉大人……那、那大人的其他亲人呢?”
凤夙:“兄弟们都死于非命了。”
年小桥:“!!!”
年小桥更慌了,嗓音都开始结巴:“……那那那……那叔叔伯伯他们呢?”
凤夙:“他们死得更早。”
年小桥:“……”
年小桥想哭的心都有了,她怎么这么笨,连聊天都不会,不停往千嶂大人心头捅刀子,呜呜呜。
年小桥耷拉着脑袋,哭唧唧道:“那可是还有堂兄弟们呢……”
凤夙:“因为他们父亲的死,我们几乎是仇人。”
年小桥:“……”啊啊啊啊,要疯了!我要锤死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