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皇宫,乌云蔽日,阴气沉沉,气氛有些压抑。
皇宫走廊中,众宫女太监们走动频繁,匆匆忙忙,一个个神情有些慌乱,似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
正在这时,皇帝的寝宫中传来一道略带伤感与凄凉的噩耗声‘皇帝陛下薨了’!
噩耗一出,寝宫外的一群妃子们纷纷夺门而入,跪下来,濠头大哭了起来。
一个比一个哭的声音大,一个比一个动作浮夸,甚至都有妃子要撞柱殉葬,幸亏被人及时拦了下来。
此处刚制止,另一妃子也不甘示弱,大喊一声‘我也不活了’,找准柱子,缓步攒足了劲,正要撞去,侍卫们赶紧上前将她拦下。
不料这位妃子用力过猛,将两位侍卫的阻拦给撞开了!
看着前方不远的红木柱子,这位妃子有些发懵。
稍微停顿了下,她立刻又朝前方的木柱上撞去,可惜刚迈出了一小步,不知脚怎么就崴了一下,而后就跪坐了下来。
两位侍卫刚从愣神中清醒过来,立刻上去将这位妃子扶起,并将她扶到安全的区域,防止她再想不开。
这些妃子竟然有动真格的,这立刻引起了周围侍卫的警戒,纷纷有意的守着柱子,防止此类事情再发生。
幸好那位妃子命大,关键时刻崴了一下脚,不然他们这些侍卫都没命了!
没过多久,整个皇宫挂起来了白色绫布,白色灯笼,士兵们也都腰系白绫,头系白绫,妃子皇子们也纷纷披麻戴孝,伤心不已。
不过有两位皇子却不在皇宫之中,不知身在何处。
殿外候朝区的大臣们也都身穿白色丧衣,头系白绫,心情沉重的等待着上早朝。
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先皇驾崩的丧事宜在新皇登基继位之后再风风光光的大葬。
他们心中忧心忡忡,焦虑不已的是新皇的登基人选,不知先皇将皇位传给了哪位皇子。
虽说太子继位的可能性比较大,但若是先皇立的新皇不是太子,而是其他的皇子,那他们也没什么办法。
太子虽是储君,继承皇位的不二人选,但这并不代表太子就能顺利登基称帝。
若是先皇临终立了遗诏,立其他皇子为新皇,那太子纵是百般不愿,也无可奈何。
选太子立储君是皇帝独有的权利,废立太子不是皇帝一个人说的算,但立新皇确是皇帝一个人的权利。
不过立新皇的权利也是不能乱用的,臣子不能反对皇帝立下的遗诏,但皇子们确是可以质疑,他们即使发动了宫廷政变,硬夺了皇位,也最多落下不孝与皇位不正的污点,让世人诟病。
皇位谁来做,只要是他们皇家人就行,皇家人唯一要考虑的就是他们皇家的新皇能不能守得住祖宗的基业。
群臣虽不能过多的阻挠新皇人选,但食皇粮就要做为人臣子的本分,若是登基的新皇品行不端,怙恶不悛,他们是可以行废立之事的。
不过没几个臣子能做的到,非大贤大能不可妄行废立,否则就是大逆不道,要诛九族的。
他们这些站在候朝区等待上早朝的臣子自认自己没这般能耐,只能等待遗诏公诸于世,全心拥护新君继位。
一声‘众卿家上朝’响起。
候朝区的群臣们在文官之首的宇文丞相带领下,疾步朝朝堂上行去。
文武百官两侧依次序站立,认真严肃的等待先皇内侍总管赵公公宣读先皇遗诏。
先皇内侍总管赵公公缓缓打开先皇遗诏,“众卿家听旨!”
众臣行跪拜大礼,齐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立二皇子若顾为新皇,承继大沔大统,众臣需恪守本分,全力扶持新皇,不得违逆......”
众臣一愣,随即应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新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怎么会是二皇子若顾?
这二皇子资质平平,而且负面信息颇多,就算先皇要立五皇子为新皇,他们也能欣然接受,可为什么会是二皇子呢?
难道先皇老糊涂了,还是说这先皇这遗诏是假的?
群臣心中一个个疑惑不已,就连文官之首宇文丞相也一头雾水,他立刻接过先皇遗诏,迅速打开确认先皇遗诏的真伪。
发现遗诏确实是真的,有传国玉玺的印章在,字迹也是先皇经常使用的代笔。
宇文丞相合上先皇遗诏,递与赵公公,而后大声表态道:“臣等必定尽心尽职辅佐新皇登基,一承大沔大统。”
在文官之首宇文丞相率先表态后,其他臣子虽心中疑惑,但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反对,纷纷齐声表态,“臣等定当尽心尽职,辅佐新皇登基,一承大沔大统!”
大内总管赵公公神情严肃的道了句:“众卿家平身,速速商议新皇登基事宜,国不可一日无君。”
两侧的文武百官们认真的商议起新皇登基的事宜来,不管真心还是假意,在这里总得老实一些,谨言慎行。
此时大殿外一位小太监在得知新皇的人选后,急急忙忙的朝外宫行去,将新皇的人选悄悄的传递了出去。
......
一个小时后。
“先皇仁德爱民,生前最喜三皇子与六皇子,可无论如何,先皇他绝对不会立二皇子若顾为新皇。
肯定是有人伪造了遗诏,将先皇留有的遗诏给毁了!”
“二皇子若是继位,我大沔亡矣!众将士听令!”
众将士神情威武,齐声道:“我等皆听将军安排!”
“随本将军扶正祛邪,铲除皇城内宵小奸佞之辈,护我大沔万世基业,出发!”
众将士再次齐声道了句:“是,将军,我等愿往护大沔万世基业!”
相貌魁梧,身穿黑色甲衣,身披红色披风,头戴金色华丽盔帽的中年将军大手一挥,带着五万将士浩浩荡荡的朝皇城北城门方向快速行去。
这时的皇城内外暗流涌动,各方势力很快就要在这皇城之内一决雌雄了。
这一切尽收李修元眼底,他本不想过问这些凡人的权利争斗,可皇城外一处方向引起了他的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