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古文化研究中心会议室。
此时,蓝色的烟雾在会议室中翻腾,并伴随着“吧嗒吧嗒”的声响。
只见那九位老祖,每人手里拿着一根粗壮的雪茄,正不停的往嘴里送,就连六老祖葛映雪怀里的小儿,嘴里也是叼着一根没点着的华子,不停的猛嘬着空气。
只有鲜于颖雅优雅的拿着一根细华子,时不时的吸上一口。
大老祖往烟灰缸里磕了磕烟灰,说道:“这个雪茄确实可以缓解压力,真不知是哪个闲着没事的制作出来的?”
二老祖贝承运附和道:“是啊,关键这东西没有血的味道,并且对我们还没有不好的影响,这让我暂时忘记了我是僵尸,回想起了那个年代……”
二老祖说完,除了后面三个老祖,和鲜于颖雅外,其余人都是充满向往的陷入到回忆中。
七老祖盛安康是个急脾气,他重重的咳了一声,把陷入回忆的几人拉了出来,说道:“那个什么录像里放的武器,如果是真的,我们是不是也应该想想对策了?”
大老祖喷出一口浓浓的烟雾,说:“怎么想,你没看见那个名叫小男孩的武器,一爆炸把人能直接汽化么?连骨头渣子都没剩下,咱们怎么对抗?”
三老祖丰宏俊说:“师兄说的有理,小弟以为,鲜于颖雅现在就做的非常好,让咱们融入到人族的社会中,这样他们也不敢对咱们动用那种武器,毕竟他们也不想伤到他们自己人不是。”
鲜于颖雅道:“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毕竟我族人口越来越多,如果继续这样成长的话,终有一天会和人族撕破脸皮。”
大老祖把抽到有些烫手的烟头拧灭在烟灰缸里,说:“如果迟早得撕破脸,那咱们就让这一天晚些到来,传告族人,繁衍我族后备力量,要有计划的进行,必须经过颖雅你的同意才行,你说如何?”
鲜于颖雅颔首道:“大老祖不愧为我尸族掌舵人,真是一语中的,那么这条命令就起名为计划繁育,所有族人必须无条件执行。”
众人皆拍板同意。
大老祖又点着一根华子,说道:“颖雅,想必你也收到了母王的血脉传音,我们几个老家伙也是因为此事才出关的。”
鲜于颖雅道:“收到了,天道复苏,灾星降世,量劫开启,尸族可悲!我辈当奋起反抗,斩灾星,闭劫数,灭天道,方可存活!
只是不知这灾星在何方?天道又如何灭?请老祖示下。”
大老祖把刚抽两口的华子掐灭,又点起一只雪茄,说:“这灾星什么的,还是通告族人多加留意,天道嘛,太过虚无缥缈,等灭了灾星再说。”
接着,他猛嘬两口雪茄,然后把雪茄拿到眼前,看着被他嘬红的火头,感叹道:“还是粗的好嘬,过瘾!”
……
此时,陈然正和同学们在操场上。
当然,还有五个擒拿格斗教官,以及班主任柳海光和副校长余正仁。
陈然当然不能一上来就摆出教学的姿态,他是本着虚心请教的意思,来和教官们切磋的。
教官们虽说也对陈然跟敬佩,但听余正仁说是和陈然学习他新理解的招式,都是嘴里不说什么,外表也看不出什么,但心里委实有些不怎么高兴。
毕竟陈然只是一名学生。
不过当他们真跟陈然搭上手以后,就把之前的不高兴抛开了。
都是习武之人,讲究的就是能者为尊,只要你厉害,你就有资格做老师,我也想和你学习。
所以,他们都是虚心的向陈然请教。
陈然也不藏着掖着,将自己的理解与见解,通通的说了出来,他们听不懂的地方,陈然也当场做出了示范。
等教的差不多了,本来在会议室那帮人也都出来了。
司梦瑶也过来对陈然说:“该走了,还有别的事情。”
陈然点头,然后跟老师同学一一告别,最后到刘瑾,陈然抬手把刘瑾露在警帽外的刘海往帽子里腋了腋,一下就看到刘瑾眉毛上的一道疤痕。
陈然回忆起,那是他不到十岁的时候,和刘瑾在家附近的一个工地玩耍,当时他捡起地上的一个铁片当飞盘扔,不慎扔在了刘瑾头上。
当时家人都后怕,如果再往下一点点,刘瑾的眼睛就瞎了。
那时候他听到刘瑾的妈妈说:“闺女头上留这么大一片疤,长大可怎么嫁人呀!”
陈然拍着胸脯说:“刘瑾长大要是因为这块疤嫁不出去,就和我结婚……”
想起了过往,陈然又想起刘瑾这些年的遭遇,瞬间感觉心里五味杂陈,这个他童年最好的玩伴,从今往后,绝不能再让她受苦。
想到这里,陈然说道:“刘瑾,我陈然说话算话,小时候我说过,你如果因为这块疤嫁不出去,就和我结婚。这句话永远不作废。”
刘瑾笑着说:“那时候的事你还记着呐?我早就忘了,你快去忙吧,休息天我去特警队找你玩。”
“说定了刘小辫儿,记得去找我。”
说完,陈然便转身去追走远的司梦瑶。
刘瑾也是转身回课堂,可当她转过身的一刹那,就再也控制不住情绪,那泪水如同决堤一般夺眶而出。
她知道,如此优秀的陈然,根本不是她刘瑾可以拥有的。
她也知道,从此以后,她刘瑾和陈然将成为两个世界的人,甚至想见一面都是奢望……
……
云城,城隍庙,若干小时前。
顾天鸣闷闷不乐的背靠着床头,半躺着。
颜碧妍躺在旁边,给了他个后背。
少时,顾天鸣猛的攥紧拳头,砸了一下柔软的床垫。
颜碧妍感觉到后,直接坐起身,对顾天鸣喊道:“你打了个半工,我又没说你,你还来劲了是不是?”
顾天鸣:“你嚷嚷什么?我又没冲你!”
颜碧妍:“那你冲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男人,你是不是跟老娘腻了?怪不得要把我推给陈然,还什么童子鸡,鸡呢?掉了毛的老公鸡倒是有一只。”
说完,她眼睛还向顾天鸣大腿方向瞟了一眼,瞟完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又哈哈哈哈银铃一般的娇笑起来!
顾天鸣莫名其妙的说:“神经病。”
说完,见颜碧妍还是笑个不停,逗的他也跟着笑开了。
俩人笑完,顾天鸣说:“我说,我刚才收到了母王的血脉传音,母王已经知道了灾星,我怕主人要坏事!”
颜碧妍一怔,随即问道:“那她知道灾星就是……唔……唔……”
顾天鸣在颜碧妍即将说出陈然的名字时,捂住了颜碧妍的嘴,他摇了摇头,低声道:“不可说,千万不要说出来。”
颜碧妍莫名其妙的问:“难道她还能听到不成?”
顾天鸣道:“关键词,说了她就能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