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夏打了个响指:“就是他。廖一禅,重案组组长。以前是司马江沅的部下,司马江沅去国外进修之后,他上位并且组建了重案组分解了刑侦队,也是他主张要把刑侦队解散的,好在张副局极力反对,并且把司马江沅从国外请了回来,也就是张副局,否则司马江沅才不会买其他人的面子呢。现在有了你,你们刑侦队连破两次大案,时间之短令人乍舌,这个廖一禅坐不住了,估计憋着坏呢,你们可当心点。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那么讨厌司马江沅,但是这个人背景不简单,我听说他上头有人,不然也不敢在咱们局里那么嚣张,谁都不放在眼里。”
大快朵颐的吃着饭,秦夏从背包里拿手机的时候掏出来一张喜帖。
“嗯。”陆笑雯赶紧吞下嘴里的饭菜,把喜帖拿过来一看,果然和他们的都是一样的,“你也去?”
秦夏点头:“蓉蓉离职前我们关系还挺好,所以她结婚我一定要去了。”
陆笑雯沉思起来。
秦夏笑着又拿出一张喜帖:“给你的。”
“我?”
陆笑雯接过来一看,还真的是她的名字。
“为什么我也有?我又不认识什么蓉蓉。”
秦夏解释:“你可是咱们张副局的高徒,又是他亲自推荐到刑侦队的,都知道你是有背景的,即便不认识,过场也是要走的。蓉蓉的老公方擂是临东派出所副所长,跟张副局有交情,特意让我把这个请柬带给你。”
看着喜帖,陆笑雯笑了:“我还真是第一次参加婚礼呢,我以为我第一次参加婚礼会是给你当伴娘呢。”
陆笑雯话音落下,秦夏的脸色明显一颤。
“哎,这个秦蓉是谁啊?”陆笑雯没有看到秦夏的异样,而是继续说,“我总觉得司马江沅不对劲儿,你知道吗?我今天问了一句他是不是去参加婚礼,他居然发火了,拿着请柬就往垃圾桶里扔。”
秦夏抬头看着费解的陆笑雯,伸手敲了一下她的脑门。
“干嘛!”陆笑雯捂着脑门怒视秦夏,“你打我干嘛?”
秦夏摇头:“你这个笨蛋,你看到他情绪不对还往枪口上撞,他没当场掐死你算你走运了!其他人唯恐躲之不及,你居然还往跟前点雷,你……我真是服了你了。”
嘟着嘴,陆笑雯挑了挑眉毛,她就是故意的,谁让他跟师父告状来着,还自己被训,活该。
揉了揉额头,陆笑雯好奇的问:“这个秦蓉,方擂和司马江沅到底是什么关系?三角恋关系?司马江沅是第三者?”
说完,陆笑雯一脸震惊,捂住嘴巴。
难道自己猜对的?怪不得他看到请柬的时候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
秦夏撇了她一眼:“你看像吗?”
“怎么不像?不然他整天一副别人都欠着他的样子,肯定是心里有病。”
“我倒觉得你心里有病,整天想着怎么呛司马江沅。”
陆笑雯忿忿:“你胳膊肘往外拐。”
秦夏笑了起来:“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事情呢,是这样的。秦蓉和司马江沅以前是男女朋友关系,还是秦蓉倒追的司马江沅呢,那个时候这两个人可算是金童玉女。按照这样发展下去,两个人接下来就是要结婚的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司马江沅突然放下已经有所成就的事业跑去国外进修。那个时候他也是刑侦队的队长,并且是警局里最年轻的一级警官,刑侦队也是如日中天,所以没有人理解司马江沅为什么要这么做,秦蓉就更不能理解了。为了这件事,两个人闹的很僵,最终司马江沅还是去了,两个人就分手了。秦蓉跟方擂本来就认识,和司马江沅分手之后秦蓉一直郁郁寡欢,方擂就开始各种献殷勤,久而久之两个人就在一起了。这不,半年前两个人有了孩子,也定了婚,可这个时候,司马江沅居然毫无征兆的突然就回来了。秦蓉或许就是因为知道这个消息,怕两个人见面尴尬吧,就直接离职在家养胎,这不现在补办婚礼呢。不过,也有人说,其实司马江沅和秦蓉并没有分手,远隔重洋,秦蓉难免心里空虚寂寞,再加上方擂各种体贴,两个人就干柴烈火。司马江沅即便是再冷静,遇上这样的事也稳不了神了,扔喜帖也是正常的。”
“哦。”
陆笑雯看着喜帖上的秦蓉和方擂的名字,心里猛地一揪。
秦夏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说:“那个……笑雯,你别多想。感情没有对错,只有合不合适,不合适的感情,早断早超生。”
秦夏紧张兮兮的,倒是把陆笑雯逗乐了:“我又没说什么,都过去那么久了,我早就忘了。”
秦夏狐疑的看着陆笑雯的笑,但是她并没有看出什么。
“吃完了?”
“嗯。”
“我去洗碗。”
陆笑雯惊讶:“平时不都是我洗的吗?”
秦夏歉意的说:“我今天心虚,是不敢使唤你了。明天的你洗。”
……
两天后。
一条从T市郊区通往山区的高速公路上,来往稀少的车辆中,有一辆崭新的绿色中巴车格外引人注目,因为车子里传来的歌声响亮,几乎冲上云端。
“我们的家乡,在希望的田野上,炊烟在新建的住房上飘荡,小河在美丽的村庄旁流淌,一片冬麦啊一片高粱,十里荷塘呦十里果香……”
陆笑雯看着窗外听着震耳欲聋的歌声心情却郁闷到了极点,要不容易盼来的假期最后突然变成了出差公干。
杨又锋从前座探过头看陆笑雯,陆笑雯带着耳塞脸色阴郁。
他想了想,把手里的面包和牛奶递给她:“笑雯,笑雯。”
陆笑雯听到声音,转头看向杨又锋:“怎么了?”
杨又锋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说:“吃点东西吧,上车之后你就没吃东西了,我问司机了,要到桃源陵,还要半天的车程。”
陆笑雯只好把东西接过来,看了看,又放下了:“我没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