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欣家的地窖经过一天的清理差不多清理干净了,但是由于尸体被重压过,已经完全变形了,腐烂严重。
虹欣哭的几度昏厥过去,为了照顾死者家属的情绪,秦夏在匆匆检查了一下尸体之后把尸体暂时存放在一个空置的冰箱里冰冻起来。
吴莲花抹着眼泪,把虹欣送回了家,刚要走,却在路口被陆笑雯叫住了。
“吴姐。”
吴莲花顿住脚步:“陆警官,有事吗?”
陆笑雯笑笑:“是这样的,我一天没见铁虎了,我想你帮我问问张俊,有没有见过他。”
吴莲花愣了一下,然后不好意思的说:“张俊不太和铁虎玩,他应该不知道。”
陆笑雯只好作罢,自己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他,问了其他村民都说没见。
“那你知道铁虎家在哪里吗?”
吴莲花指了指大概的方向:“你顺着这条路走,走到尽头再拐个弯就到了。”
“好,谢谢。”
告别吴莲花,陆笑雯往铁虎家的方向走去。
然而,当陆笑雯站在铁虎家门前的时候,却愣住了。
她以为桃源陵里都是漂亮的小洋楼,今天才发现,原来还有这么破败的房子。
敲了下摇摇欲坠的木门,陆笑雯喊了一声:“有人吗?”
等了等,没人回答,陆笑雯只好再喊:“铁虎?”
一个村民路过,看了看陆笑雯,然后说;“铁虎不在。”
陆笑雯问:“他去哪里您知道吗?”
村民摇摇头:“我一天没见他了。你去梨园找找吧。”
村民说着,扛着锄头走了。
陆笑雯只好放弃了进屋的想法,看来只能等铁虎来找自己了。
抬脚要走,一阵风吹了过来,扬起她耳边的头发,头发落下,铁虎家正屋掩起的屋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不经意的看过去,陆笑雯顿时惊呆了。
她看到了一双悬浮在半空中的脚,是一双孩子的脚。
猛地推开院门,陆笑雯冲了进去,推开屋门陆笑雯的脚步顿在了门口。
捂住嘴巴,陆笑雯不可思议的看着吊在天花板上的铁虎,他双眼紧闭,嘴唇发青,同样也是紧闭着的,整张脸呈现一种死灰色,而且已经起了尸斑。
铁虎死了!
铁虎居然死了!
旅社。
陆笑雯坐在床边抱着枕头发呆。
秦夏从门外走进来,拿着一份报告,开始往电脑里录入。
房间里只能听到秦夏霹雳啪哒的敲字声,一直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
长松了一口气,陆笑雯终于看向一旁摆弄电脑的秦夏。
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屏幕,脸色凝重。
陆笑雯没有在意这些,而是问:“铁虎的尸检报告出来了吗?”
秦夏没说话。
“喂。”陆笑雯喊了一声。
秦夏这才回过神来,从桌子上抽出来一张报告递给她:“自己看。”
陆笑雯只好接过来,按照秦夏的报告看,铁虎在昨天夜里就死了,没有表面的外伤,死亡的原因是因为窒息,而窒息的原因就是吊在他脖子上的那根绳子。
绳子是很常见的粗麻绳,家家户户都有,这根麻绳在现场有发现相同的一根,应该就是铁虎自己家的。
由于无法做指纹筛查,只根据现场所显示的证据来看,铁虎是自杀的。
只是,陆笑雯始终想不明白,铁虎小小年纪为什么要自杀?而在此之前,铁虎的行为十分异常,他在监视尾随自己,而且昨天他似乎有话想对自己说,可今天就死了!
摇摇头,陆笑雯又看向秦夏:“虹欣娘呢?”
秦夏顺手又拿出一个报告递给她。
陆笑雯只好再接过来。
果然,剥皮抽骨并非是虹欣娘的真正死因,她真正的死因是被用力敲击过后脑部,在后脑的伤口中发现了为数不多的头骨碎片,这是她身体里仅存的骨头了。
陆笑雯却皱了皱眉头:“秦夏,你只是匆匆的查看了一下,这个报告的可信度有多高?”
秦夏没转头,只是说:“你放心,我看的很仔细,其他的小王都已经检查过了,我没有必要做无谓的复查,所以时间紧迫,我只检查了致命伤。”
陆笑雯点头。
“给。”秦夏说着又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她。
接过手机一看,陆笑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虹欣娘的后脑完全烂掉了,杀她的人对她应该有极度的愤恨,伤口显示不止一次用力的敲击,而是很多次,直到把后脑完全敲碎为止,虹欣娘到底得罪了谁?要被人如此对待?
可关键是,虹欣娘却在保护凶手,它显然并不想让自己知道是谁杀了它!
秦夏的脸色不太好看,她合上电脑因为心不在焉而夹到了手指头。
“没事吧?”陆笑雯问。
秦夏摇摇头:“没什么。哦,对了,虹欣娘的致命伤就是后脑的伤口,应该是石块或者木头一类的钝器,在现场你们有没有找到类似的东西?”
陆笑雯摇头:“忙了半天,什么也没找到。”
秦夏点头:“哦。”
见秦夏依旧心不在焉,陆笑雯好奇她到底是怎么了,电脑并没有完全关起来,陆笑雯见她起身,便走过去想打开看看,可还没打开来,秦夏突然扑过来合上。
“干嘛?”陆笑雯不解,“什么东西我看都不能看?”
秦夏皱眉:“一些……不方便透露的东西,机密。”
“什么机密?”陆笑雯好奇,“给我看看。”
秦夏摇头:“不行,我已经犯错误了,可不能连累你。”
“说的这么严重?”陆笑雯更好奇了,伸手去夺电脑,“给我看看,就看一眼,我不说。”
“不行!”
“给我看嘛。”
“不行!”
几个回合下来,秦夏抱得很紧。
见她神色不安,陆笑雯觉得应该是很重要的大事。
正色,陆笑雯放下了夺电脑的手。
“是不是和我有关?”
陆笑雯只是猜测,而秦夏却躲闪着眼睛。
“没有。”
见秦夏躲闪,陆笑雯更加坐实了秦夏有事瞒着自己。
“你都不敢正眼看我,还说不是和我有关?”
秦夏为难:“哎呀,反正你不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