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被裹进了炉子里的陆笑雯被拖进了一个蠕动的空间中,身边绿色和红色的火焰腾升,却感觉不到热,反而冷的刺骨。
这是哪里?
陆笑雯喊着喊着就自己闭上了嘴,可身子还再往下坠。
打了个哈欠,陆笑雯干脆不挣扎了,等着自己何时能坠到炉子的底部。
她记得,青铜鼎炉里头是一些骨头,可自己真的进入了这里却发现这里竟然是一个别有洞天,空间大的惊人。
呼了口气,陆笑雯郁闷了,这一直往下掉,而且还没有尽头似得,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揉着肚子,陆笑雯闭了闭眼睛,她真的好饿。
“嗯?”陆笑雯的眼前猛地一亮,立刻抽动鼻子,奇怪了,怎么刚想到自己饿,就闻到了肉香?
蠕动的空气,在陆笑雯的眼前变得有些虚幻了起来,陆笑雯看着那一团雾气,好奇的伸出手,然而就在她的手刚接触到雾气的时候,她立刻被一个强大的引力拖了进去。
“啊——呀!”
重重的摔在地上,陆笑雯骤紧眉头。
屁股好痛。
揉着自己的尾椎骨,陆笑雯站了起来,却紧跟着目瞪口呆。
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客栈,是客栈,不是酒店不是餐馆也不是小吃店就是客栈!
一个个穿着古装的男男女女正在吃饭,手拿着筷子菜还夹在筷头上,却停在了嘴边,所有人都诧异的看着凭空冒出来的陆笑雯。
而且,穿着……十分的怪异。
闻着饭菜香,陆笑雯的肚子更饿了,口水也在不停的往外流。
她挥了挥手,往一个空桌子一坐,学着电视里头的古代人一挥手,大气的说:“小二,来碗面!”
“好嘞。”小二立刻屁颠屁颠的过来了,看着陆笑雯,问,“什么面?”
“你这里有什么面?”
“牛肉面,羊肉面,猪肉面,阳春面……客官吃什么面,我们就有什么面。”
“方便面。”
“额……”
小二一脸的茫然:“客官,您说什么面?”
陆笑雯叹气:“行吧,就……嗯,牛肉面吧。”
“好嘞,一碗牛肉面。”
坐在桌子边等面的功夫,陆笑雯开始打量这个地方,这是什么年代?穿越了?
按一般来说,不该是什么公主啊,小姐啊这些身份吗?她呢?
想归想,可是肚子饿的咕咕叫,她的脑子只在面上。
“叮叮叮叮呛,叮叮叮叮呛。”
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锣打鼓的声音,陆笑雯好奇的看向门外,一对迎亲队伍从门口走过。
大家纷纷过去凑热闹,陆笑雯也凑了上去,她还没见过呢。
趴在窗口,陆笑雯看着那一队浩浩荡荡迎亲队伍,领头的是一个骑马的男人,男人很帅,穿了一身大红色的新郎装,在他身后是一顶大红花轿,只是男人的表情并不开心。
“听说了吗?赵府接亲,娶的是胡府的千金。”
“赵家公子不是跟唱戏的九鸽好吗?前些日子还给九鸽赎了身,怎么又娶了胡府的千金?”
“啊呀,你傻啊?赵家公子那么有钱有势的人,怎么可能会娶一个唱戏的丫头当赵府大少奶奶?肯定要找个门当户对的,胡府千金一直爱慕赵家公子,全城皆知。只可惜,赵家公子就是喜欢九鸽,既然不能扶正,就当个偏房,赵家老爷也不会说什么。”
“我听说了,赵家老爷放话了,如果想让九鸽过门,先娶了胡府的千金,否则门都没有。所以赵家公子才愿意成这个亲。”
陆笑雯听着,微微摇头,又是包买包办的婚姻。
“客官,您的面来了。”
听到面来了,陆笑雯立刻没了看热闹的兴趣立刻转身,然而,转身的一瞬间,她好似看到了人群中有一张哀怨的脸,她赶紧看过去,在人群后,角落里有一个衣着朴素的女人,女人只露出半张脸,她哀怨的看着那骑马的男人不停的抹眼泪,最后转身跑了。
陆笑雯皱了皱眉头,难道她就是九鸽?
坐回到桌子上,陆笑雯看着一大碗热腾腾的牛肉面胃口打开,挑起一大块,正要往嘴里送,陆笑雯突然想到了什么问小二:“小二,现在是什么时间?”
小二愣了一下:“客官,您所谓何意?”
陆笑雯“嗯”了一声,又说:“当下何年?”
小二恍然大悟:“如今是崇祯十一年。”
“啊?”陆笑雯虽然历史不太好,但也知道是宋朝,而且是最末的,怪不得这些人都是盘着发髻的,“谢谢。”
不管了,先吃面。
吹了吹面,陆笑雯刚要往嘴里放,小二突然问:“客官,三文钱。”
陆笑雯这才恍然大悟,她来别说钱了,就是双袜子都没带,还穿着拖鞋呢。
面是吃不下去了,陆笑雯把碗推到了小二面前:“那个……我没带钱,我也没吃,就……退了吧。”
小二一听,脸上的笑容立刻隐匿,怒视着陆笑雯一挥手:“来人啊,来了个吃霸王餐的,带到后厨去!”
“哎。”陆笑雯急了,“我没吃呢!”
小二咬牙:“点了就算,真是浪费了。”说着,小二把面端了起来往柜台走,走过门口,一束阳光照在了那碗面上,原本热腾腾的面居然变了个样,碗里哪里是面,而是一条条带着泥巴翻滚不停的蚯蚓,那些哪里是牛肉,而是一片片树皮。
被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架着往后厨去,陆笑雯不停的挣扎:“我没吃,你们不能这样。那……好吧,我认了,我洗碗还钱行不行?”
男人不理她,面无表情。
陆笑雯不耐烦了:“你们倒是说句话啊?”
“进去。”
其中一个男人一脚踹开了一扇门把陆笑雯推了进去,陆笑雯一进去眼前立刻一片黑暗,转身,门已经关上了。
黑漆漆的地方,弥漫着血腥味,陆笑雯不敢乱动,只能小心的问:“有人吗?”
“哼!”
一声利喝,紧跟着陆笑雯的眼前就亮起了一个蜡烛,蜡烛烧了大半,定在一个偌大的桌子边缘,桌子上湿漉漉的,边缘站着个精瘦矮小的老太太,老太太袖子捋的高高的,一脸的嫌弃,眼神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