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心纹。”
“嗯?”
“今天,我真的丢人丢大了!”
“嗯。”
何瑜看了看吴心纹,笑了起来:“你不安慰安慰我?”
吴心纹拍了拍她的肩,郑重的说:“干的好!”说完,自己也笑了起来,“于林惠肯定要气死了!”
何瑜无奈的接着红酒的后劲趴在吧台上,吴心纹以为是她报复了抢男人的于林惠,或许大家都这样以为,可是明明是夏铭杉先调|戏她的。
何瑜现在有一种很奇怪的庆幸感,还好现在和他结婚的人不是自己,不然就是自己的老公在婚礼上握着他前女友的手不丢了!那气愤的那个人,就会是她了!
吴心纹看着何瑜的样子,对于她嘴角的那一抹冷笑,愈发心疼了,紧跟着叹了口气:“我送你回去吧。“
“好!”
坐在吴心纹的车里,何瑜揉了揉被音乐震痛的耳朵,酒吧旁边的角落里夏铭杉和他的新娘正在争执着什么。
何瑜面不改色的摇上车窗,随即伸了个懒腰。
“我说过我不适合这种夜生活,更不适合在这种人性烦杂的环境下生活。”
吴心纹咧了下嘴角,道:“我也说过夏铭杉不是什么好东西,失去了他是你的幸运!”
何瑜笑道:“那改天一定要好好谢谢于林惠。”
吴心纹道:“不用了,我替你谢过她了。”
何瑜不解的看着她,吴心纹不慌不忙的停下车指了指后面。
何瑜摇下车窗探出头往后看,只见于林惠一个巴掌甩在了夏铭杉的脸上,把头上的白纱扯掉扔到夏铭杉的脸上,任由夏铭杉怎么挽留也不回头的转进车里走掉了。
吴心纹一把拉住了我:“干嘛去?”
“我……”
吴心纹把车门锁上,发动引擎很快就把身后的闲言碎语和好事者凛冽的目光甩在了排气管后面。
何瑜倒在车座上,看着吴心纹幸灾乐祸的样子,问:“你做了什么?”
吴心纹笑道:“人性。我只是让于林惠看到了夏铭杉这个人的本性,也是男人的通病!”
“哦?”
“我以前告诉过你,夏铭杉是个演技派。他接近你或许是为了爱情,但是更多的是你给他带来的利益!当他把你可以给他带来的利益榨干殆尽的时候,他就会去寻找下一个目标。他很自负,也很自大。他对你是有感情的,但是利益和感情在他眼里,利益才是最重要的!当他真的被于林惠牵制于鼓掌之中的时候,他才知道他走错了一步,他没有料到他会败在女人手里,但此时悔婚已经不可能了!”
何瑜突然想起来夏铭杉以前曾和她说过,两个人在一起或许是因为爱情,但是更多的是可以为彼此提供的可相互利用的条件!
吴心纹拿出一张报纸递了过去,何瑜接过一看,一个醒目的标题映在眼前。
夏氏集团经理夏铭杉和于氏集团千金喜结连理,夏氏集团有可能将因这次联姻而脱离破产的窘境!
“破产?”何瑜大吃一惊,“什么时候的事?”
吴心纹用鄙视的眼神看了她一眼,道:“你这阵子一直浑浑噩噩的过日子,除了那个梦就是一个人发呆,这件事已经全城皆知了,唯独你不知道而已!”
“没想到居然会到破产这么严重。”何瑜说,“你把这个也告诉于林惠了?”
“当然。”吴心纹道,“我只是告诉她夏铭杉接近她抛弃你的目的是什么,为了这样一个男人而放弃了你们之间的友谊是多么愚蠢的行为!”
何瑜摇了摇头,把报纸塞进座椅的空隙里:“吴医生,你应该很清楚于林惠其实更愿意生活在这个骗局之中,她比我更爱夏铭杉,这也是我放手的原因,而现在,你把她的梦撕碎了。”
吴心纹冷冷一笑,随即缓缓的摇了摇头,之后便不再说话。
这时,耳边传来一声清脆的音啼。
吴心纹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发信人的名字,不疾不徐的开口道:“夏铭杉的自大就在于他以为自己很有魅力可以坐享齐人之福,不仅可以得到于林惠家的经济资助也可以赢回你对他的爱。于林惠走了,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力挽回你。”
何瑜摁下打开键,果然,夏铭杉发来的是一条感人至深的信息——
阿瑜,我依然爱你!
何瑜笑了笑,看向一脸得意的吴心纹:“心理医生不该随意偷看别人的信息的。”
吴心纹笑道:“我可是不小心看到,不算偷看。再说,他的心理只是让我不小心给猜中了而已。”
何瑜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要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休息,满眼的璀璨灯光被她紧闭的双眸挡在了外面,灵魂直直的跌进一个漆黑的世界。
一个激灵,何瑜猛地坐了起来。
“怎么了?”吴心纹问。
何瑜摇了摇头:“没什么。”
怎么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今天是几号?”
“25号。怎么?”
“很久没有回家看看我妈了,过几天我就回去看看她。”
吴心纹点了点头:“替我向阿姨问好,还有每天都要给我打电话汇报情况。”
何瑜眯了眯眼睛,颇有些不耐烦的应了一声:“真是啰嗦,我又不是你的病人。”
吴心纹却严肃的反问:“怎么不是我的病人?反正回去后每天都要给我打个电话,不要忘了。”
“嗯。”
“别忘了。”
“啰嗦,知道了。”
依然是那个梦,梦里什么都没有,都是无尽的灰色,何瑜不知道我该往哪里走,她茫然的看着四周不变的灰,依旧茫然。
“醒了。”
何瑜看着眼前陌生的脸突然想起来自己现在在回家的火车上,她笑了笑,赶紧把包裹从座椅上拿下来:“对不起。”
“没关系。”
何瑜看了看时间,早上八点,居然早晨了,还有几个小时的路程就可以到久违的家了,心里多少有些感慨。
“回家?”
“嗯。”
见何瑜无心交谈,男孩也不说话了,盯着窗外一瞬而过的树干发呆。
何瑜记得刚出家门的那一年,她兴高采烈的到另一座城市打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