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很大,连接着衣帽间和浴室,他们的东西都被放好了,唐月看着她和程毅的衣服放在一块,心里一暖,忽然间有了家的感觉。
程毅从身后抱住她,将头靠在她的肩上:“老婆,欢迎回到我们的家。”
程毅突然煽情起来,唐月有些不习惯。转过身抬头看他,唐月脸上挂着甜甜的笑,能有今天,她格外珍惜。
“你为我做这么多,我都不知道该跟你说点什么好了。”
程毅眸色暗了暗,附耳轻语:“那就做点什么吧!”
低沉的嗓音透着蛊惑,不等唐月反应过来,程毅已经吻住了她。唐月抱住他,给予回应,心跳渐渐加快……
深浅不一的呼吸声弥漫在卧室里,紧拥的身影从衣帽间到浴室,难舍难分。门关上,室内温度逐渐上升,哗哗的流水声中,细听下,隐约透着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动静……
唐月被折腾坏了,躺在程毅的臂弯里,累得沉沉睡了过去。程毅紧紧抱着她,心里被爱意填满,盈盈月光撒在地上,为相拥而眠的身影披上了一层轻纱。
这一夜无眠,唐月醒来,已经临近中午。伸了个懒腰,她才发现,程毅竟也陪她睡到了现在。
“醒了?”
唐月回头,笑着在他脸上啄了一口:“老公,早安!”
“早安!”程毅低头,便要吻她,被唐月拦住。
“我没刷牙。”
“我不嫌弃。”
“不行!中午了,我们该起床了。”程毅皱起眉头,总觉得,这么美好的时候不该被打断,他们俩难得一块休息睡个懒觉,他更希望时间就停在这一刻。
“我饿了。”唐月抱着程毅,突然撒娇,程毅愣住,哪儿受得了她这般模样。
“我先起来。”再躺下去,他可不敢保证,自己还有定力不做点什么。发现他的窘迫,唐月躺在被子里笑出声,难得看到他这幅样子,竟有几分可爱。
唐月慢吞吞起床,收拾好自己下楼,正想问程毅,这边有没有准备食材,中午吃饭,他们估计要自己准备。
“齐松叫吃饭,我们不在家吃了。”
大年初三,唐月跟着程毅开始了正月里的各种饭局,无非是,换着请客,去的都是他们这几个人,接连几天都混在一起,时间过得特别快。
大家都到了,唯一缺席的就是古肴。听说,今年过年,他比较惨,被家里强行压着去相亲了。
消息是齐松说的,大家一听,千年海王居然会被抓去相亲,多少有些想看戏。
顾林笑了:“古肴能耐着,区区相亲,难不倒他。分分钟就能搞砸,这几年,他不一直是这样吗?”
“今年,他家里下了死命令,要是相亲失败,他就要回去继承家业。”
“玩这么大?”
顾林笑笑,不说话。大家都到了这个年纪,程毅一结婚,他们也跟着遭殃了。还好,他已经找到了合眼缘的,说不定,古肴也能找到合适的呢?
一群人正说笑着,偏有人跑来,坏了气氛。
“程哥,你们都在这,吃饭吗?”陆云瑶打扮精致,将虚掩着的门推开了些,笑着走进来,毫不尴尬。服务员正在上菜,没把门关严实,谁知道,就这么巧被陆云瑶给看见了。
看起来,陆云瑶心情不错,只是在看唐月时,眼里闪过一道寒光,眨眼就消失了。
她隐藏得极好,浅笑问道:“你们这就过分了,出来吃饭,也不叫上我。这是要和我生分了吗?”
顾林笑着接话:“你不是腾不出时间吗?我还是听谁说的来着……”
齐松也跟着附和:“以往这个时候,你不是都很忙吗?我们叫你,你也不来。”
陆云瑶尴尬了,看着齐松。现在,连他都帮着顾林拆自己的台了?
齐松说着,体贴地给温暖端了一盅海参浓汤,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这汤不错,你试试。”
温暖红了脸,接过汤,乖乖喝了起来。齐松随手拿出小皮筋,体贴帮温暖把头发扎起来。陆云瑶看着,眼睛瞪得像铜铃。知道齐松性子温润,可她也没得到过齐松这般对待。
手腕上绑小皮筋,宣誓主权,他们一已经好到这种程度了?
顾林不忘添油:“齐松有了女朋友,就是不一样了。我也不能输给他!”齐松说着,连忙给简妍拿一份,还不忘给简妍吹一吹,那殷勤劲,傻子都看得出来,是故意膈应陆云瑶的。
她正想和程毅告状,抬头却看见,程毅正一口一口给唐月喂汤,整个包厢充斥着爱情的酸臭味,和她格格不入,陆云瑶都快气炸了。
大过年的看这些,真是晦气。
程毅漫不经心提了一句:“要一块吃?”
陆云瑶捏紧了自己爱马仕包包的带子,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不必了。”
她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调整好自己的气息。
“我约了朋友在这吃饭,正好看到你们,过来打个招呼。下午你们……”话说到一半,见没有一个人愿意搭理她,陆云瑶又把话咽了回去。
她不至于这么下贱,自讨没趣。这里,她一刻都待不住。
“我朋友还等着我,就不多留了。下次有时间,我再请大家吃饭。”
这只是客套话,陆云瑶敢说,把人叫来,膈应的只会是自己。不就过了个年吗?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腻歪,根本看不下去。
陆云瑶是被气走的,人还没走远,包厢里隐约传来欢快的笑声,陆云瑶的脸色瞬间黑了好几个度。曾经,她才是大家的中心,自从唐月出现以后,她就渐渐被排除在外了。
刚才,大家显然把自己当成了外人,程哥是这样,就连齐松对自己也是爱答不理,这些人都中邪了吗?
她气鼓鼓回到自己的包厢,父母见她上了个洗手间就变了脸,还有些纳闷。他们特地带着陆云瑶出来应酬,也是想给女儿物色姻缘。
江婉私下拽了拽陆云瑶,陆云瑶这才恢复笑容,只是这心里,依旧苦涩难当。想到刚才自己看到的画面,她就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父亲的朋友坐在对面,突然提起一件事:“听说,程家那两位从国外回来了,陆总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