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半步魔君,只差最后一步就能够晋阶魔君的黑魔三阶大圆满,其全部实力上肯定要比一般的黑魔高出不少,接近于五分之一的魔君实力,假如对方悟出了短瞬移,那薛震前往,就等于是在为自己寻找一个强大得几乎不可能战胜的敌人。
然而,站在薛震的立场,他又不得不前往,因为这个半步魔君,竟然是一个血修,也就是薛震的脑海内,那两万多人之中的一个,对此,薛震几乎想也没想就激射而去。
一面的追赶过去,薛震还特意的增加了自己的速度,差不多达到金仙三阶的速度,但要追上对方,完全是不可能之事,除非对方倒追过来,那就另当别论了。
而薛震追赶了差不多半个时辰,被逐渐拉开了距离,并且,到了最后,薛震的神念尽头也探查不到对方的影踪了,薛震才有点无奈的停下了遁光。
望着那边原本要追赶过去的方向,薛震叹了口气,也苦笑了下,显然那人对自己没有兴趣,而薛震也只好作罢,按照自己原本前往的方向扬起遁光而去了。
一路上,薛震由于身处野外之地,他的法诀,冥海血经一直激发,本身就像巨大气旋,一直朝着预定的目标而去。
而薛震也在这个时间,又一次检查了自己的灵域内,几种提前布置的中型禁阵,还有超过二十个的破天玄爆阵。他自然不会忘记,由于当年仅仅准备了三个破天玄爆阵,才让那恶人万姓仙君给得以侥幸逃脱。
现在。薛震准备了相当的数量,希望真到了需要用的时候,不会因为数量的问题而让他抱憾。
继续前行,薛震的速度不快,他不断的观察着四周,翻山越岭,又再度经过了三年时间。距离那个进入髑武境之地的空间节点,也就相差大约半年左右的行程。
继续前行的薛震这天进入到了大片的荒漠。滚黄的泥尘不断地在他的面前翩翩起舞,薛震遁光在一个个的尘卷上面钻过,带出了强悍的旋风,但是。他最终停了下来,地上的某个高大风旋正好就出现到了薛震的脚底,仿佛在为他做着按摩。
“是他?这人竟然主动找上门来?”薛震暗暗思忖道。
原来,薛震发现自己的身后,无数的尘雾之中,一道遁光向自己而来,不消多少工夫,业已达到了十万里之内。
而这遁光内散发的气息,正是数年之前。自己曾经追赶过的那位血修半步魔君,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但面对这位半步魔君。当年也许别无选择,现在的话,薛震可是还有一点准备的时间,只见薛震急急地坠下了身影,落在了下面的荒漠地上,正好将某个小风旋给踩灭了。
而他的脚下。好几道禁光闪烁,倏地落入到了地下。并且在下面分别游走四去,转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假如有人看去薛震的灵域,就能够发现他灵域内,那些中型的法阵,居然全部消失了,只余留下了那些小型的三角法阵,二十余破天玄爆阵孤零零地在域内,闪烁着奇妙的缱绻禁光。
那人冲着薛震而来,终于,停在了薛震头顶的斜上方,大约千余丈之处,红色的衣衫,篆着鬼容的赤色战披,身形壮健,魁梧,孔武有力的状态。
薛震则付手而立,抬头望着那人,那鬼披男子看去薛震,面上存疑,皱了下眉头后,竟然飘现了一丝寒戾之意,盯着薛震,问声道:
“你究竟是谁!先前为何追赶于我!”
对此,薛震则脚下点了点,飘身而去,立在了鬼披男子对面,去声而问:
“阁下可是一名血修?”
听闻到了这问,那位鬼披男子微怔,不过他很快就哈哈大笑,并且盯眼看去薛震,反问道:
“难道阁下也是?”
“你猜得不错,但你说漏了一点!”
“什么?”
“薛某是要取你性命的血修!”
“哈哈……”
面对这鬼披男子的狂笑,薛震却有点不以为意,随即再声发问:
“很可笑吗?”
“你不觉得可笑?”
薛震摇了摇头。
“既然你这姓薛的小子想要自寻死路,那我倒可以为你成全一二!”
说到这里的时候,那位鬼披男子竟然从他的两掌之间,拉出了一把血色的长剑,看样子应该是用普通的玄天之宝,强行祭炼成血道的宝物,但其中衍生的血力,却并不太纯正,霸道方面也没有正式的血门之宝那么强悍。
薛震看着这人手上的血剑,表面竟然被密密麻麻的篆刻着无数的符文,这些符文也就是起到一个加持的作用,是一种强行提升血宝等阶的做法。
而薛震则从袖袍内,悄然的伸出了一条血色的锐锥,正是血龙枪的枪首,鲜艳欲滴的血光流淌,让人望之不寒而栗,但那鬼披男子却是露出了一丝贪婪的目光,再望去薛震,仿佛在看着一个死人。
“薛小子!一个仙修拿着一件超玄天,还是纯正的血宝,恐怕你的道路不易走吧,交给我,我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鬼披男子狞容叫说道。
“是吗?你如此大度?但薛某可并不愿放过你!”
薛震却是冷冷地冲声而出,两人的对话似乎已经到了最后,只见那位鬼披男子竟然就是脚下一点,冲薛震激射而来,沉沉的压下身影,寒戾的血剑,业已将薛震给锁定了。
而薛震则极为冷静之容,手上的血龙枪猛然向外一送,立即化为一条巨大的血龙,冲该位鬼披男子轰击过去,绝响般的龙吟声音,气势霸道,而那边的鬼披男子却是叫了那么一句。
“来得好!”
只见鬼披男子这个时间,手上的某记法诀施展冲前一扭,一展,顿时,一只幻变的血爪竟然瞬间从他的袖口内突出,并且“吱”地冲冲去,竟打算以爪擒下薛震的血龙枪。
而薛震这个时间则面色清冷,他对这鬼披男子的施诀不喜不怒,冷冷清清的,而他也从自己的两手之间,抽出了一把长长血剑,正是那祭炼在身体内的湮血血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