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位米衫男子洛明许有点吃惊的吐言,薛震面上的神色并没有多少的改变,他看着洛明许,而洛明许对他的眼神有点退躲,这并不是那种晚辈对前辈的那种退躲,薛震也自问并没有给他太多的压力。
而薛震感知此幕的过程,也只是淡然从容的微笑挂面,不过,他很快就这般说言道:
“洛道友!你我本应在你上次说出的断交之言后,就成了陌路人,你这次找上门来,薛某也只能选择当成一位陌生人的求助,既然你我形同陌路,薛某自然就要衡量风险了!”
说到这里,米衫男子洛明许当即在他挂笑的面上飘过一丝的苦笑,但他很快就像记起了什么,忽然这般说言道:
“薛前辈!难道你就不念上次在下为你炼制寒荆金葵的丹药了?”
“洛道友!你可别忘记了,薛某也回了你一颗份量稍次点的丹药,此丹药最后结果如何,那人与薛某关系继续恶化,这都不需要薛某多说了吧!”薛震去声提醒道。
听到这里,米衫男子洛明许不觉哑然,上次的事情他当然记得,那一幕陆成柳不问情有粉碎了丹药。最为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就是薛震居然能够从另外的炼丹房直接进入他这边的炼丹房。事后的他,自然一番仔细的探查,费时良久,他也找不到任何的线索,最终也只能放弃了。
“那薛前辈提个价码吧!”洛明许的说话透出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无奈。
“一万五千仙灵石!”薛震想也没想就亮声说道。
闻言的米衫男子洛明许当即倒吸了口凉气,微然地咽了一口,背后亦闪起了一丝丝的清凉,这个价码显然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这个数目就是邀请一个陌生的修士,也过了,而且还过得十分离谱。此刻的他看去薛震,薛震却面露坦然轻松之色,洛明许很想拂袖而去,但他知道自己不能,顷刻之间便陷入到了一种深深的沉思。
至于薛震,则只是付手而立,他没有说话,他的心中却在考量着,在他的眼中,这事情来得实在有点诡异,而且蛛丝马迹里他看出了不妥的地方,但却又说不清道不明的样子。现在他提出的这个价码,自然也是作为一个试探性的手段,他要看看这洛明许究竟是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薛前辈!难道就不能通融一下?”
“不能!”薛震说得十分的干脆。
“一万仙灵石如何?”
“你请回吧!”薛震说话仍然十分的决绝。
“一万二千仙灵石?”
此刻的薛震,手中袖袍抬起,掌尖朝向门外,十分干脆利落,自然就是送客的意思,而那位米衫男子洛明许面上神色微黑,显得十分的难看。
作为炼丹师,而且渠城之内几乎就他一个成功率不错的炼丹师,他能从每次为人提炼丹药中,收到不少的报酬,报酬的多少,从两三百仙灵石,到千余仙灵石都有,这些年的积蓄也有着不少。但这次薛震所提出的数量,撇去应劫的筹备,他能拿得出来,只是需要清空自己的所有罢了。
着意于思前想后,这位米衫男子洛明许拳头紧握,还“啪啪”地响了两下,最后,洛明许猛地咬了咬牙,冲薛震猛地点头说道:
“薛前辈!你的条件在下应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那位米衫男子洛明许当即就把心神放到了自己的储物指环之内,除了飘在他们两人跟前储物指环内的五千仙灵石,还要再整理出一万仙灵石。而薛震听闻,不禁心中猛然地一凛,也陷入到了小小的深思当中。
这一万五千仙灵石,以他看来,要完成这次助拳,这次根本不算得上多困难的事情,完全不值得,就算原先的五千仙灵石也已经有点高了。而洛明许再不济,有着他那不浅的身家,把自己装备一下,对付这种无灵智的凶物,至少也有五六成以上的把握。薛震对这个试探之举的最后结果产生了极大的怀疑,只是没有表现到自己的脸面之上罢了。原本薛震也没想到他会答应下来,他以为洛明许要拒绝,随后薛震自会主动找他承下此事的,却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而薛震似乎也再没有推托的理由了。
不久,这位米衫男子洛明许已经将整理出来之物都汇聚到了原先的储物指环内,储物指环亦飘递到了薛震的面前,薛震抹息嵌息,随后神念送入,内里除了仙灵石外,还夹杂着一些极品仙灵石,另外竟然还有一些极品灵石填补,实在有点出乎薛震的意外,但总体价码,不上不下,正是一万五千仙灵石。
查看到了这里,薛震也只是淡然地将储物指环收到自己的袖袍之内,那位米衫男子洛明许见状,神色恢复到了原本状态,静静而望,薛震在这时候却再度问言而出:
“洛道友!薛某再次言明,这次的薛震只需要为你擒下那头裂目犬形兽,完事之后薛某自会离去,这样的安排你大致没有任何的意见吧!”
“当然!难道在下真敢在薛前辈前耍什么小心机!”米衫男子洛明许当即赔笑道。
“何时启程?”
“在下尚需要做些准备,三天后吧!”
随后,洛明许与薛震客套了两句,便告辞离开了,而薛震返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立即便施展出自己的心诀,让阵念诀的那个神念人影跟踪洛明许。
虽然保持着少许的距离,但洛明许的一举一动也全都落入到了神念人影的观察当中,只是,洛明许的确是前往一些商铺,购买了自己适用的防御之物,以及一些消耗物品等,并没有任何的异常。
直到最后洛明许返回找到薛震前,薛震已经从阵念诀得知了洛明许的全部行踪,途中并没有出现那人的踪影,这不禁令薛震那种疑虑放松了小许。
最后,两人经过了两次传送阵的传送,走出渠城的城门,各自驾驭起了遁光,朝向某个认准的方向疾驰而去,不久便消失在了这片天空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