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身狂沙仙屠当中,薛震默默感受着,感受着自己周围的那些异常亲切熟悉之物,那些带着小许缱绻光芒的禁光,这里的狂沙仙屠竟然自成了一个小小的天绝阵。
当初的工夫,薛震看去,原本有点意外,但当他感受到那种狂沙仙屠内的光霞时候,便已经定好了策略,阵念诀在他的法诀催动下激发而去。不久便落入到了狂沙仙屠,并附身到了其中的一道光霞之内。
虽然是极为简单的天绝阵,但要得到解匙之诀也不容易,经过了好些时间,薛震终于得到了回应,最后他激射而去,一下子就落入到了狂沙仙屠之内,利用内里的禁霞之力,消解起那些元矢来。
看着这三支元矢竟然被一抹接着一抹的霞光逐渐消弥,米衫金仙纳如意的面色变得异常的难看,这种情况在他看来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看着激发出去的三支元矢最终化为乌有,只余留下一片慢慢恢复的空间裂缝。而薛震则在随后,猛然地冲身而去,不久便消失在了视线尽头之处。
见到这么种状况,米衫金仙纳如意激动异常的狂嗷了一声,原本就已经忌惮的狂沙仙屠,现在那薛小子像是可以控制的一样,他怎么能够再打其主意。一道郁郁不得志的痛苦叫鸣就在狂沙仙屠的前面狂声叫嚷而出,震荡了附近的空间良久,这才消停下来。最后,纳如意也只得灰溜溜的退却,消失在了附近的空间之内。
狂沙仙屠内的薛震,纵然是逃了进来,但是他的情况也不容乐观,虽然可以控制那些光霞远离自己,但是,上下不断翻飞的风沙,形成狂暴之气流。再加上其中的砂石之击,薛震的确有苦难言。
“哈哈!薛小子你连这种光霞也能够控制,那干脆把它也收了吧!”灵兽环内的万塑高声调笑道。
听闻其言,薛震没有任何的答言。对他来说,这里的光霞其实与他手上的那些五行法阵相似,基本就是需要法力提供,没有了法力支撑,那种威力就会大打折扣,所以于薛震的实际意义算不得多大。
这种想法自然没有在他的脑海引起一丝波澜,他这个时间,灵域虚浮在了自己的身体外,仔细地想了想自己寄存在脑际的法诀,一道法诀已经出现他的眼珠子之内。
“飘摇游身诀!”
薛震暗暗地嘀咕了半句话。他的手中指掌变幻不定,口诀也在催动着,随后,他的身上玄芒闪烁了下,一个淡淡的圈晶在他的身上逐渐地嵌入。并且,他的身躯仿佛有了一种变化,浑身竟然变成了一种乌黑之色,原本的径直而遁,现在却变成了一种上下的飘浮递进之状。
薛震那乌黑的身躯仍然在小幅度催动向前,遇上那种激发抬举风沙之力,薛震的身躯也在提升。遇到向下的玄力,薛震的身躯也在向下,就像一条随波逐流的小舟,在风雨飘摇的海中荡着,逐渐向着更为深入之处驶去。
在前期的时间,薛震还将神念放出。观察着纳如意是否还在追赶而来,显然,对方已经放弃了,随后的薛震,便将心思放到了自己的附近。虽然行走不算太快,但是这样可以卸去不少的攻击之力,最后,足足花费了半年时间,薛震才飘出了这么一个狂沙仙屠的所在。
收回了紧紧跟随而至的阵念诀,薛震回望着这片依旧风沙万里,霞光不断的狂沙仙屠,长长地叹了口气,不久便扬起了遁光向着那个认准的所在疾驰而去,转眼消失在了这带的尽头。
从地图上,薛震知道这狂沙仙屠是有着一个限度的,一些过路修士没有把握的人多半会绕道而行,薛震自然不希望自己再遇上那个恶人纳如意,加速的奔逃,薛震一口气走过了不少的路途,终于在大约半月之后,薛震也见到了一片巨大了无边际的树林。
而且,薛震还在这片披覆着淡淡林雾的树林之内,发现了一点禁光的踪影,缱绻流淌,应该也是一个巨大的天绝阵。只是薛震方才达到这里附近,触及这个天绝阵,却一下子就放弃了采用作为自己抵御法阵的意思了。
原来,这个树林之内,除去郁郁青青的一些绿色植物外,就是无数的银白藜树,这些藜树一棵棵扎根颇深,配合着这里不弱的仙灵气息,正由此衍生出了这个银藜天绝阵。只是这个银藜天绝阵却并非抵御性的法阵,只是有着弱弱的困兽之能,连一个普通的白骨陷兽阵也无法比拟。
但是,薛震却很快就在内里建起了一个白骨陷兽阵,聚灵阵,慢慢地恢复了起来。
大约两月后的这天,已经恢复到了差不多完满状态,被纳如意消弥了小部分的神念也在恢复修炼当中弥补过来。薛震神清气爽地睁大了眼睛,出现在他的耳中,准确的是出现在他的至玄天聪内,一道轻轻的震动再度传来,仿佛什么硬物在碰撞的样子。薛震神念送去,茂密的丛林内,部分林雾挡隔了神念,薛震感知不到,但能够辨析出方向来,随即,他便收拾起双阵,催动身影冲那边的某个辨认方向激射而去了。
在这个银色绿色参半的树林之内,薛震一直激发着至玄天聪,随着不断行进,那种硬物的碰撞声音越来越频繁,终于,薛震飞遁出了三万余里,神念也探查到了大约两千里之外,一片密集的蔸树林内两头巨兽彼此扭缠在了一起,附近的蔸树倒的倒,折的折,一片凌乱不堪的景象。
这两头巨兽,其中的一头是鸟禽之体,金色的头颅,如鸡如鸠,身上的两只翅膀已经脱落了不少硬朗的羽毛,浑身冒着寒气,嘶鸣当中出现了一种后继无力。
另外的一头巨兽,巨猿的身体,身材魁梧,亮紫的身躯,它的肩膀上,长着两个乌黑的脑袋,脑袋现出一种吃力的神色,还不时的打着冷颤,仿佛已经被鸟禽的寒气给完全冻住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