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道惊天动地的爆鸣之响传了出来,响彻三四千里之遥,还足够让附近的一些地底虫物惊破心神。
薛震急急扬起遁光,激射尚未达到附近,已经感受到了那一种爆炸的冲击气浪,从那边英朗所在之处,一下子就把他的护身灵光给颤得飘舞不断。
就在爆炸的那个时间,这么一道远来,速度极致的遁光当中,一位蓝色绸缎衣衫的男子冲击之拳,一下子就撞上了英朗同样强击的银色拳头,两人竟然都暗嵌着殷紫的庞力法则,对撞的力度之惊人,拉扯出来的空间裂缝竟然达到三四十余丈。
而那个蓝色绸缎衣衫的男子,受巨力对碰之击,瞬间就被撞飞出去了近百丈之遥,紧握拳头上殷紫之芒渐渐收起,灵光在他的身上颤动了几分方才停得了下来。
英朗则被这道相互间的庞力对击,空间裂缝之后,天琼仙樾地上,硬生生地拉出了一条百余丈的巨大坑纹,丈许之宽,近三丈之深,逐渐下压最后给一块地下岩石拦挡住了。
英朗的身上,同样的灵光晃闪不断,摇晃得有点眼花缭乱,他用以抵挡的是双拳,双拳的状态还是薛震当时强逼英朗所为。
英朗拳头表面,一环紧接一环的银色玄膜撩闪不断,在英朗拳头逐渐放开的时间,银色玄膜显然已经重新渗入到了英朗的拳头内,不见了踪影。
神念扫过英朗的双拳,就连最易折断的指骨也没有伤害,甚至双拳的表皮同样没有破损,薛震暗暗的称奇不已。
两人拳头对碰的瞬间,薛震是以神念观察着。英朗拳头表面竟然激发出了这么一种银色玄膜,虽然看不太确定,但两人拳头之间似乎就隔着了这么一块银色玄膜。而银色玄膜究竟为何物,薛震一时间亦难以确定。不过。他知道这肯定不是英朗的灵域。
而英朗在那个三丈多的坑内伸展了下筋骨,虽然拳头没有大碍,但是他的肩膀仍然有些酸楚之感,舒展几下便没有大碍了。
“你们是谁!区区两个低阶人仙亦胆敢进来月潭天门?”那边的蓝色绸缎衣衫男子朗声叫了出来。
“前辈!晚辈冒失之处,还请恕罪!”
薛震查看了下英朗没有任何的损伤,他虽然听出了对方应该也是从外面进入,并非这带的主人,这次出手毫无道理可言。但仍然礼貌答言。不过,该位面目有点煞气的金仙却是马上高声叫说道:
“滚!马上给我滚!”
听到这里,就算想要以和为贵的薛震心头也飘过了一道愠色,英朗则怒目而视,就连灵兽环内的万塑亦摩拳擦掌的样子,似乎上次的出手勾起了他那种深藏多年的好战魔性一样。
“前辈!这里应该不是你的地盘,晚辈也无妨碍于前辈,希望前辈能够体谅一二!”薛震暗暗咬了咬牙,仍然和颜悦色的说言而出。
“哼!我常骅说一不二,假如你两人不走。常某可不介意费些手脚把你两人从生死簿上抹去!”该位蓝衫金仙竟然还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狠声叫了出来。
“薛小子!这人实在欺人太甚了,有万某撑腰。再加上你二人,还有两个后备的,足够跟他周旋甚至连他也一起抹去!”灵兽环内的万塑也露出了狠色,马上叫言而出。
“后备!你这老魔说谁是后备!”灵兽环内的金究立时就不愿意了,顶言叫了出来。
薛震马上把他们两人说话压了下去,扫眼附近,其实此前的时间,六指血猿业已把近三分之一的天琼仙樾收到了储物指环内,而英朗亦吞噬了不少。达到了近一半的水平,再加上两人激斗化出的空间裂缝。狂风吹拂,余下的天琼仙樾已经所剩无几了。
这种观察只是眨眼间完成。薛震立时将有点怒意的英朗强行收回到了灵兽环内,并且拱手抱拳道:
“前辈!晚辈亦有退却之意!”
“我的意思是马上离开月潭天门!”这位金仙常骅有点得寸进尺。
“薛小子!这你都能忍?”万塑渐怒道。
外面的常骅自然听不到,但薛震却不作理会,并且马上接声而言:
“前辈!你总要让晚辈找到附近的空间薄弱点吧!”
“不必了!那个已足够你离开!”
这种说话,实在让薛震心头苦涩不已,那边三四十丈的空间裂缝,现在已经愈合到了十丈左右,要容纳薛震过去自然不是难事。
薛震神念送入,稍作思量,竟然就真的往那个空间裂缝激射而入,不久,空间裂缝已经愈合,那位金仙常骅还冷哼一声,随后便驾驭起了遁光朝向自己原本就前往的方向,激射而去了。
大约三天后,这片花花的海洋之内,某个直达好几万丈,连天深入云霄的瀑布前,那位压缩修为的金仙,蓝色绸缎衣衫男子要强闯进入,竟突发遭遇到了一种源自天地的卷杀之力。
一条条金丝银缕,仿似无力落下,锁定当中的金仙常骅,金仙常骅尝试了无数的手段,根本对付不了这种了无穷尽的飘荡金丝银缕,被一点点划破肉身,血肉模糊,最后连元婴亦无法逃得出来,身死此天地之劫。
这样的场面除了那片连天瀑布前,月潭天门内的其他地方,其他一些通过月潭天门色团前往的地方,也都发生着类似的事情,一个个的人仙,压缩修为的金仙惨死,最后连尸骸都无法剩下,只余血水渐渐融入到了大地之内。
这次进入巨幕之内,只有那么一人,那个薛震有过不止一面之缘的中年汉子,唯独他是例外的,他在一处破败的殿堂前,看着两条殿柱间飘忽的映像,一些修士死去的映像。
最终,中年汉子在殿堂之中,先后见到了几人,几个服饰各异,神情紧张,却目光呆滞的人,这些人修为大约在人仙,一人是金仙,他们很快就在中年汉子面前消失无踪,最后,中年汉子逐渐走出破败的殿堂,他的身影亦慢慢地隐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