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子欣喜的对着梨花二人挥了挥手里的小弯刀,心满意足的回房休息了。
梨花有些责怪起秦阿爷来,“那么锋利的东西,小孩子不合适玩。”
“哈哈……就你还是个女孩呢,小时候可没少玩这些,不也好好的。”
秦阿爷不以为的继续道:“男孩子,从小就得培养他的胆气,连刀都不敢摸,将来还能指望他有什么担当?”
“呃……好吧,梨子是被我养得有些娇惯了。”
梨花扪心自问,自打那次因为外出一个月拍戏,让歹徒有机可乘掳走梨子,她就一直谦让着这个孩子,不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是,只有他平平安安的,即使有些找毛病,她都可以当做没看见,不去理会。
现在想想,梨子的性格却是越来越刁蛮任性,自我,说话也很直接很容易得罪人。
长此以往下去,这个孩子会不会长残了,她心里一点底气都没有。
她脑海里,浮现出小时候的梨子,一张小嘴巴多甜啊,见谁都是笑眯眯的,热情活泼大方礼貌,所有人都争着夸他,甚至她也能从那些饭店里服务员的目光中,看到羡慕的神色。
然而这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她却是一点头绪也没有,只能暗自叹息一声,养个孩子真不容易。
“阿爷,今天太晚了,我先带你去休息,有什么咱们明儿个再细谈。”
梨花起身就要张罗,却被秦阿爷阻止了,“你现在会困吗?”
看到梨花疑惑不解的眼神,他继续说道:“就算让你三天三夜不睡,你会有困倦的感觉吗?”
“我……”梨花想了想,老实的道:“没有!不但没有,还挺精神的。”
她可是深有体会的,那一个月,她在雪原林海里拍戏,为了赶进度,熬夜拍摄那是常态,毕竟化一次妆就得消磨很久的时间,她饰演的卡拉拉女王,一开始是个丑不拉几的小姑娘。
这样的妆容有些费劲,说实话,顶着也不舒服,但是,她啥都缺就是唯独不缺耐力,愣是扛过来了。
刚开始,因为不太会表演,她也有被打回来重演的时候,顶着寒风冷雪,眉毛都挂满了白霜,就这么窝在雪地里。
平常的人要是像她这样早就冻废了,她却一点感觉都没有,为此,还吸引了一群追随者,围着她和她取经。
她能说什么,只能说自己天生是个火体,不畏寒冷。因为这个,就遭了一个助理的记恨。
这个助理却是个身体很差的弱鸡,别说风雪了,就算是太阳,都能把他晒感冒了。
他出行,永远都是披着被子一样的大衣服,把整个人捂的严严实实的。
听得梨花是个火体,就想恶整她一下。他故意在导演那里搬弄是非,说梨花角色把控得不好,需要多打磨几次。
导演想想也对,就同意了这个提案,把梨花的好几个已经过掉的又拿出来重新录制。
彼时她也不懂,导演说了什么,她就去做什么。
然后,她就见到,自己又被安排到之前的剧情里,就是趴在雪地里,守株待兔的等着一个猎物的靠近。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场景,却是被导演一二再再而三的说no。
这途中,导演扛不住的去睡了三觉,所有人都可以三班倒,唯有她,因为是主角,替无可替,只能受着。
助理躲在自己的被子衣服里面,坐等着看她生病难受,或者是哭唧唧的表情,只要是其中一样,他就可以好心的提点导演,这个新人态度端正,是个合适培养的好对象。
说不定,一下子就能给她捧红了。
然而,梨花就这么雪地里,啥也不干,就这么静静的等待着。剧组里很多人看到她那张一点变化也没有的脸色,甚至连一点个寒颤都没有,真的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整整三天,当所有人都疲倦的,状态越来越差了的时候,那个穿着被子衣服的助理却是扛不住,自己一头昏倒在雪地里。
所有人都被吓懵了,最后,还是梨花动作最快,悄摸的上前给他扎了两针,才把他给弄醒了。
自此以后,剧组里的人,却是不敢如此拼命的拍戏了。
即使赶工,也最多是两班倒。
梨花却从这个时候,才对自己的逆天体质有了深刻的体会。
此时听得秦阿爷问出来,自是要问个明明白白,“阿爷?我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你啊,从小在襁褓里的时候,身体就浸泡过很多逆天的药水,这精气神自然是被筹造得坚固不已。
“嘻嘻~~这都是阿爷能干了,要不然我可没这么大的福气。”梨花有些感激的说着。
她不知道已经在心里感谢诸天万般大神多少遍了,她的阿爷又回来了,她还有亲人可以依赖,不是一个人孤军奋战。
“那是咱爷孙俩个有缘分,不然的话,这茫茫人海,我哪里都不去,谁家都不闯,怎么就单单跑到你跟前来了呢。”
“啧啧啧……这说出去都没人信啊!”
他离开野人山后,也有过想要打探梨花的踪影,还专门去那个小草屋看了一眼。
里面的东西虽然荒芜破败,但是,能看到被人打理过的痕迹。去到山脚下询问村民,却是没有人知道她的具体方位,只知道人大概在宾江市。
他也就一路摸了过来,前几天才路过这里,当时心里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就想来到这美得像话的小区里玩耍,这样的念头止也止不住。
好在,老天爷虽然一直惦记着,要把他这条小命带走,但是必要的时候,还是如了他的心愿,找到了梨花。
想当初,梨花告诉他,她有了身孕的时候,他愤怒的都想对她肚子里的孩子下药了。
如果不是那个尖夫消失了,他一定会把他的腿打断了,再给他接上,再打断,再接上。
总之,没有个十次八次的,他绝对对他没完。
他一手带大的孩子啊,在他没看见的地方,被一头猪给拱了,完了还玩起了消失,简直是当代版的陈世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