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墙头草,百里扶苏冷笑一声,“只不过是个乌龙罢了?你们说话可真是可笑至极。”
“若是你们被这样无故污蔑冤枉,被人当众指控与魔头勾结,你们会这样轻易算了吗?!”
“还有我们万剑宗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挑衅的,触犯者必让她百倍奉还!”
同时云岚也目光凌厉的扫了一圈众人,朗声道:“我师妹可担当不起勾结魔修,妖女的名号,这件事情绝对不可能善罢甘休,谁若想求情,那便是与她同流合污的敌人,我云岚绝不姑息!”
说话同时,他将自己的长剑横在身前,那凛冽的寒光晃的众人一阵瑟缩心虚,不敢再与其对视。
毕竟这事,他们理亏。
在这无比压抑,一触即发的气氛里,罗长老笑着出来打哈哈。
“云岚道友,虽然雪姬圣女是有不对,但也不至于需要以死谢罪啊……”
“何况,大家同为蓬莱界修士,依老夫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让雪姬圣女赔礼道歉就是。”
只不过他说着说着,看云岚的脸色越发阴沉了,又急忙改了口风,“那个……若是你们非要作出惩罚,那老夫,老夫也没有意见。”
“但先前你也说了,这里毕竟不太安全,那些魔物和妖兽不知何时会卷土重来,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回去再说。”
“云岚道友觉得意下如何?”
如今的队伍中,让他能够忌惮的也就是云岚和卜算子,其它的压根和他不是一个位分,无需顾虑。
他根本没有在意凤冉的看法和意见,因为在他眼里认为肯定是身为师兄的云岚说了算。
但显然他这一次失算了。
“不如何。”
凤冉看着众人试图包庇江雪柔,气势如虹的回怼了罗长老。
今天江雪柔得罪了她,如何处置是她的事情,和任何人都无关,包括师兄和百里扶苏。
她自己的事情她自己解决就是。
只不过正当双方僵持,她打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道出江雪柔与东方若邪的厮混之事时,一道黑影突然落在了江雪柔身旁。
拉着她的手,心疼万分的道:“柔儿,本座终于寻到你了。”
看着突然出现的东方若邪,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江雪柔只觉脑袋“轰”的一声,都快要站立不稳了,一双眼睛里满是愤怒的质问。
东方若邪对此只能面色惨白的保持微笑,对着江雪柔露出歉意的目光。
因为他也是逼不得已,被魔帝要挟出来这么行事的。
若是他不这么做,就会直接死无葬身之地。
丢掉性命,还是出来和江雪柔相认,他自然会选择后者了。
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大不了就让柔儿修魔就是,这样一来她也不用再被世人约束,可以和自己长相厮守。
看着与魔头好像十分熟稔的江雪柔,众人也像是被雷劈了一样,不敢置信的愣在当场。
还是莫天刑的一句怒骂让他们回了神,“好啊,原来你才是与魔头勾结的妖女,却要来污蔑云曦道友,其心可诛!”
凤冉虽然不明白东方若邪为何会火上浇油,将江雪柔置于万劫不复的境地。
但这个场面她乐见其成,也马上趁机道:“诸位看清楚了吗?这就是你们百般维护的人。”
“罗长老现在你还要说什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吗?如果这样的话,那恕我也要怀疑你是不是也……”
罗长老急忙甩袖撇开关系,“话可不能乱说,老夫与那雪姬圣女并不相熟,如何处置那也是你们的事情。”
“老夫还有要事在身,就先走一步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就遁光离开了。
落荒而逃的样子,让大家觉得他是不是真的在心虚什么。
逃跑的罗长老:“心虚?”
他当然心虚了,因为他和那东方若邪也算打过几次交道,只是明显对方今天行为有点不太对劲。
为了不惹火烧身,他只能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了。
殊不知,这一切都落在了隐藏在暗处,一双深邃的眼眸之中。
并且马上悄无身息的尾随罗长老而去。
此刻的帝玄涅浑身萦绕着浓郁的杀意,已经给罗长老判了死刑。
因为敢得罪他放在心尖上的人,那便只有一个下场——以死谢罪!
而这罗长老也给他提了个醒,怕是得回罗刹门一趟,告诫他们什么人不能得罪,不能触犯了。
一直拉着江雪柔的东方若邪察觉到了帝玄涅的离开,神情一变,对江雪柔急急说了一句等下和她解释,就想带着她逃离。
江雪柔也明白东方若邪断然是不敢背叛自己的,可能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虽然脸色依然不好,但现在的局面已经无法挽回,只能下定决心和他一起逃了。
反正做一个正道修士这么艰难,那么还不如直接堕魔好了,行事还更加肆意自由些。
可惜,凤冉怎么可能会给他们逃的机会。
“师兄,万万不能让他们跑了!”
她娇喝一声,同时丢出几个阵盘,在方圆几里形成了一个结界,让江雪柔和东方若邪逃脱不得。
与此同时,之前被骗的修士们也怒而拔刀,势必要将与魔头勾结的江雪柔诛杀在此。
云岚剑指东方若邪,逼的他不得不放下江雪柔,与其打斗在一起。
可是随着其它修士的加入,他越来越吃力,马上落入了下风。
凤冉则是直接找上了江雪柔,同时放出了青萝,让它织成一张大网,防止江雪柔再次被那神秘东西带走。
江雪柔胆赞心惊的躲避着凤冉的招数,明白自己敌不过,当机立断的放出了蚩璃。
蚩璃甩动着蛇尾,悉数挡去了凤冉挥过来的灼灼剑气。
可虽然抵挡住了攻势,但他的蛇尾却留下一道道焦黑的剑痕,灼热的疼痛让他忍不住直皱眉。
他忌惮的看着眼前锋芒毕露的凤冉,心中的震撼无以言表。
这个女修进步实在太快了,不过十数年她就已经到了出窍期,每挥出的一剑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光是那锐利的剑意,就让他产生了一种不战而败的感觉。
再反观他自己,这么多年过去了几乎没有进步,反而留下了许多暗伤。
尤其是被那头黑色凶兽抓过的地方,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好。
继续对峙下去,不是明智之举,为今之计只有逃了。
可是逃的那条路也被挡住了,哪怕他竭尽全力,竟然也无法击破那结界。
这让他不由焦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