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了一剑不够,见魔胎浑身血雾弥漫做着垂死挣扎,楚钰伸出一只大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冷酷的直接扭断。
同时他又用寒冰将魔胎的尸体冰封起来。
可尽管如此,魔胎被封印的上体腹部开始剧烈的膨胀起来,最后冲出一玺方印飞快的逃之夭夭。
棋差一招,魔胎成长的速度还是太慢了些,折在了这里。
神魔印果断的弃了魔胎,准备寻找新的主人。
楚钰服用下一颗丹药,顾不得浑身伤势马上追了过去,掐诀设下了一个结界困住了逃离的神魔印。
神魔印撞在了散发着寒气的结界上,被反弹了回来。
这让它怒不可遏的咆哮,“居然敢与吾作对,简直自不量力!”
神魔印疯狂的涌动出许多黑雾,最终凝聚出一个巨大的怪物头颅猛扑向后方的楚钰。
楚钰临危不惧,将龙啸九天横在身前,再次挥出九头冰龙以摧枯拉朽之势迎向扑过来的怪物头颅。
冰龙与怪物头颅撞击在一起,产生了巨大的气流让周围山崩地裂。
同时乌云密布的天空也发出了“轰隆轰隆”的闷响,紫色的弧电在云层中堆积,酝酿着恐怖的天雷。
楚钰心中诧异不已,居然吸引来了天罚。
但看这架势让他更加确定这从魔胎体内钻出来的东西就是一个天地不容的邪物,所以才会降下天罚。
眼看天罚来临,神魔印慌了,像无头苍蝇一样在结界中撞来撞去,想要逃离躲避。
楚钰注意到了它的慌乱和畏惧,飞身上前用极寒的灵力将神魔印困住。
“为祸苍生的邪物本就不该存在于这世间,本尊今天就彻底铲除了你!”
眼看被前后夹击,天雷也将要劈下,神魔印害怕的求饶起来,“不!请求你不要杀吾,吾可以奉你为主,让你成为这世间最强、最无敌堪比神祗一样的存在!”
楚钰不听,举剑冷然的挥向神魔印。
神魔印又惊慌的忙道:“难道你不想突破枷锁,增进修为,甘心永远止步于此吗?!”
“吾有办法可以帮你突破枷锁,成就你的大道,只要你与吾契约,成为吾的宿主。”
凌厉的长剑一顿,楚钰皱起眉峰,“一个邪恶的东西也敢大言不惭的说助本尊成就大道,你以为本尊会信?!”
见他不信,神魔印继续循循善诱,“无知,吾乃是半神器,愿意奉你为主也是你的荣幸。”
“你知道你为何一直无法突破修为,生来就冷血无情没有过往吗?”
“因为你原本就是魔,天生的魔!”
“一个魔说要替天行道,简直可笑之极,你应该做的是乖乖让吾和你契约,而不是和吾作对。”
“吾保证可以祝你得到一切想要的东西,包括你的心之所爱……”
如今天罚降至,逼不得已它只好先随便找个宿主了,虽然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
不过楚钰他道心已然不稳,而它又今非昔比,利用得当也可以成为一把利器。
听到最后一句话楚钰冷漠的表情有些松动。
他原本是魔吗?这怎么可能?
这一定是假的,是这个邪物欺骗自己的。
他眼睦危险的眯起,提剑再次劈向神魔印。
神魔印急了,再次抛出诱饵,“且慢!难道你就不想记起曾经和神女花曦月的点点滴滴吗?难道就不想再次得到她,再续前缘吗?”
“这些吾都可以帮你,若是你毁了吾,你一辈子都将再也得不到你想要的一切,再也得不到你的心之所爱。”
“只能孤独寂寥的湮没在修真一途中。”
见它提及曦月,说出了他内心深处的奢望,楚钰脸色一变收回龙啸九天。
可自己也因为这及时收手,被反噬的吐出一口血。
鲜血滴落,被神魔印悉数吸收,随后发出一道黑白相间的浩瀚光芒,趁他虚弱没入了他的体内。
声音带着蛊惑意味的响起,“契约吧,成为吾的宿主,你不会后悔的。”
蛊惑的声音在脑海里不停回荡,楚钰眸子里透出几分挣下和迷茫。
可很快他仿佛被拉到了一段记忆光团之中,许多零星的画面从他面前一闪而过,最后定格在了一个名叫楚家庄的地方。
也是他最早生活的地方。
他没有过往的记忆,也不知道自己是谁,连名字也忘记了,直到有一天在一处荒谷中醒来,漫无目的的来到了楚家庄。
可这里的凡人都十分惧怕他,看他就像避如蛇蝎,慌忙的大叫着,“诈尸了!诈尸了!大家快跑啊!”
随着一声惊呼,村民们四散而逃。
他们楚家庄后方的荒谷乃是一处乱葬岗,而且那里经常有半夜啼哭,听说是生了不干净的东西。
眼前这人是从那里面爬出来的,不是怪物就是诈尸了。
楚钰皱眉低头打量自己,只见自己浑身破破烂烂的,全部是污垢和带着血色的泥土,这副样子确实像诈尸了。
可他知道自己并不是诈尸,因为他有呼吸,他是一个正常的人。
虽然没有心脏,但他也会痛,会流血。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躺在满是尸体的荒谷里。
没了村民的楚家庄一下子安静下来,他面色平静的来到了一处茶绷,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茶水倒映出了他的模样,一个看不出真容脏兮兮的乞丐。
他开始有点嫌弃自己的脏乱,也顾不上喝茶了,寻了一条小河一头扎了进去,开始清洗身体。
随着污垢被河水洗去,露出了他原本的模样。
一个唇红齿白、犹如青竹一般看起来清朗美好,又不失韧性的美少年。
看着水中自己冷俊的容颜,他满意于自己有一副好皮囊,不过马上他发现自己没有新的衣服可换。
之前破烂不堪的衣服被他丢弃河边,要是再穿上身那么这个澡他不是白洗了吗?
他苦恼的瞅来愁去,最后目光定格在了河边的树上,打算用叶子蔽体。
可当他迈步走过去的时候,却突然瞧见了不远处一位临岸而坐,一身红衣明媚动人的女子,正在巧笑倩兮的打量着他。
他吃惊的眨了下眼睛,随后马上躲进了水里,只露出一颗脑袋。
白嫩的耳朵尖微微发红,语气羞涩难堪的道:“非礼勿视,姑娘怎么能随便看在下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