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万恒越说越起劲,聂昭脸色越来越沉。
说到最后,万恒跟聂昭开始探讨人生。
万恒问,“小叔,你觉得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聂昭此刻已经合上手里的手机,冷着一张脸剔看他,“上一个让我这么反感的人叫裴尧。”
万恒根本不理会聂昭说了什么,长吁一口气说,“我已经想通了,人所有的痛苦根源,主要源于对自己无能的愤怒,就好比我现在,万霄派人杀我,我很愤怒,也很恐惧,我愤怒的是万霄吗?不,其实我愤怒的是自己,气自己没本事给自己报仇。”
聂昭os:他特么到底在说什么。
万恒又道,“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我现在已经想开了。”
聂昭冷眼看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想开了什么?”
万恒,“人只要肯破罐子破摔,一切问题就都可以迎刃而解,人生将豁然开朗。”
聂昭眼睛眯起,“那你想死吗?”
万恒,“生亦何欢、死又何惧。”
万恒话落,病房门从外被敲响。
敲了两下,一个保镖推门而入,“聂总。”
聂昭冷声,“说。”
保镖道,“万霄来了,而且还带了不少人。”
聂昭闻言,身子往座椅里靠,看着病床上的万恒说,“叫楼道里我们的人都撤了吧。”
保镖狐疑,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
毕竟就在前一个小时,聂昭才刚刚给他们下了死命令,让他们务必保证万恒的安全。
看出保镖的不解,聂昭淡淡地道,“小万总悟道了,看透了生死,无所谓生,无所谓死。”
保镖,“……”
躺在病床上悟道的万恒,“……”
说罢,聂昭起身离开。
聂昭一走,保镖也随之离开。
万恒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悔得肠子都青了。
他就是想吹吹牛逼,但这牛逼似乎吹大发了。
聂昭说归说,但走出病房后并没有真的离开,而是去会了会万霄。
万霄带着十多个保镖被聂昭的人堵在了楼道尽头,看到聂昭,皮笑肉不笑的发问,“聂总这是什么意思?”
聂昭低头咬了根烟点燃,双手抄兜,“带这么多人,给你奔丧?”
万霄愠怒,但碍于在公共场合强忍着,“聂总,我听说我弟弟受伤了,我来看看他,顺便把他接回家养伤。”
聂昭不是寻常的商界人士,根本不吃万霄道貌岸然这一套,“你是想接他回家养伤?还是想带他回家弄死他?”
聂昭把话说的直白,万霄脸色直接冷了下来,“聂总,凡事都得讲究证据,你别血口喷人。”
聂昭嘲弄,“我随口一说,你心虚什么?”
万霄,“……”
聂昭看着万霄吃瘪的表情讥笑,往前走了两步,用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万恒这个人,我保了,想弄死他,你得先费点精力弄死我。”
万霄,“我之前怎么不知道聂总跟万恒的关系这么好?”
聂昭戏谑,“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你算老几?我跟谁交好,还需要跟你报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