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带有公主府标志的马车被截停在路边,徐献琛呼吸一滞,用力甩了甩手上的鞭子,加快速朝那边过去。
抽出随身佩戴的长剑,徐献琛往身边一挥,一道血柱便从身旁的一个黑衣人脖颈上喷涌而出,甚至有几滴还直接溅到了他的脸上。
在邱墨染带来的那些侍卫的配合下,徐献琛留了一个活口以外,将其他黑衣人全都斩杀毙命。
从马上跳下来,徐献琛将唯一活着的那个黑衣人下巴弄脱臼,随手扔给其中一个侍卫后,便火急火燎的朝邱墨染坐的马车的方向走去。
一把掀开轿帘,徐献琛正好就对上了邱墨染那双微红、还带着几滴要落不落的泪珠的眼睛。
“将军!”
一道携着玫瑰花香的娇软扑进徐献琛怀里,声音还带着几分哭过的沙哑的感觉。
徐献琛快速将轿帘放下,搂过邱墨染的腰进到马车里面。
然后,徐献琛拍了拍邱墨染的背,像安慰小孩子一样温声道:“好了,没事了,那些坏人都被我赶跑了。”
“嗯。”邱墨染将脑袋埋进徐献琛怀里,瓮声瓮气的控诉道,“徐献琛,你怎么才来啊,我都快被吓死了。”
听到邱墨染的声音,徐献琛心底一慌:“你,你别哭了,都是我的错,你骂我吧,或者,或者打我也是可以的。”
邱墨染又在徐献琛怀里埋了一会儿,悄咪咪的又摸了一把他的胸肌过后,才将头抬起来,看着他道:“谁要打你啊?好像我稀得一样。”
徐献琛握住邱墨染的手:“可是我稀得。”
邱墨染这才发现徐献琛脸上还挂着几滴快要干涸的血珠。
于是邱墨染连忙从徐献琛怀里出来,将他上上下下看了个遍,确定其他地方都没有血迹后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没有弄到她衣服上,不然这件衣服她只穿过这一次就要给扔了。
掏出一块手帕,将徐献琛脸上的那些血迹擦干净,邱墨染轻声抱怨着:“你怎么也不小心一点?”
徐献琛看到邱墨染这一系列动作,却以为她是担心自己得紧。
也是伸出手摸了摸邱墨染的脑袋,徐献琛带着笑意道:“放心,我没有受伤的。”
邱墨染:???
反应过来是徐献琛自己误会了什么,邱墨染也懒得跟他解释,只是冷漠的回道“哦。”
……
回到公主府,徐献琛将邱墨染送进去便拖着剩下的那个黑衣人走了。
他倒是要好好审问审问,看看是谁胆子这么大,连牧国的长公主都敢行刺。
收到邱墨染回来的消息,翠月肿着一双核桃眼朝她跑过去:“公主,奴婢,奴婢好担心您啊。”
邱墨染安慰道:“好了,我这不是没什么事吗?”
翠月却是不听,反倒是更加自责了起来:“都怪奴婢,若不是奴婢带着这些东西先行回府了,公主也不会连个保护的人都没有。”
邱墨染干笑两下,她能说自己就是故意让翠月这丫头先离开的吗?
没过一会儿,坤宁宫那边也来了人,说是皇后娘娘知道了长公主遇刺的消息,心里担心得紧。
于是还没来得及歇一口气,邱墨染便又跟着来传话的那个小太监往皇宫里去。
皇后早早的就等在了坤宁宫门口,时不时就踮脚往外边望。
看到邱墨染完好无损的过来了,皇后快步朝她走去。
心疼的摸着邱墨染的手,皇后哽咽着声音说:“母后的游鳞啊,你今天可真真是受苦了。”
邱墨染反手握住皇后的手,语气里是满满的濡慕之情:“母后,游鳞没事的,倒是让母后担心了。”
拉着邱墨染坐下,皇后又擦了几下眼角渗出的眼泪:“游鳞,你可知道,这次害你的是什么人?”
邱墨染没说话,先是左右看了看周围伺候着的宫女太监们。
皇后这时才注意到她这次竟然忘了叫那些宫人们提前出去,于是眼一横,摆了摆手道:“行了,这里也不需要你们伺候,你们就先下去吧,对了,记得把门给关好。”
那些宫女太监们行了一个礼,便纷纷退了出去。
见周围没人后,邱墨染才开口道:“母后,这牧国,除了荟芳宫里的那位,还有她的那个儿子,又有谁胆子这么大敢对我下手?”
之前马车一停下、那些侍卫和黑衣人打斗的的时候,邱墨染就快速的花了60积分买了一张和现代的监控有类似功能的知情卡用上了。
所以,她现在才能这么肯定的说出这次的幕后主使。
“什么!”注意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大了,皇后复又放低声音,咬牙切齿道,“竟又是这对贱人母子!”
邱墨染拍了拍皇后的背,给她顺着气:“行了,母后,您先别激动,咱们现在也没有证据,就算猜到是他们,又能拿他们怎么办呢?”
“难道我们就这样忍了?”皇后眯了眯眼睛,恨恨的说道。
赵贵妃那个贱人,从前在她还是太子妃的时候,害得她流了一个孩子还不够,现在还几次三番对她的长公主和太子下手,真是好毒的心思。
可是就像游鳞说的那样,没有证据,她偏偏还不能拿赵贵妃怎么样。
可就算是她有了证据,那赵贵妃在皇帝那儿流两滴猫尿、吹吹枕边风,皇帝也肯定会叫她先忍让忍让。
“那当然不行。”
“这怎么能忍!”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邱墨染循声看去,就看到了推门进来的牧景鸿。
皇后没在意牧景鸿随便推门进来的事,反倒是问他:“你怎么来了?”
牧景鸿气冲冲的坐到皇后和邱墨染身边:“阿姊遇刺这么大的事情,皇儿怎么还能坐的住?”
邱墨染问起牧景鸿:“外边没人偷听吧?”
“当然没有。”牧景鸿道,“坤宁宫门口有月书、月琴和翠月这个小辣椒守着,怕是连一只蚊子也飞不进来,又哪里会有人偷听得到?”
说罢,牧景鸿又补充了一句:“再说阿姊你和母后心细,若不是我耳力好,恐怕也是听不到你们说了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