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城,一座繁华犹比青龙城大的城池,往昔马咽车阗,川流不息。自长煌国攻陷都城,西亘王室宣布臣服。国内顽抗的势力遭到空前的残酷镇压。
洛水学院作为西亘国的圣院,是输送栋梁和优秀人才的圣地,却是其中之一的顽抗势力,成为西亘王室的眼中钉,院长陈天下等重要老师被捕入狱。
不仅如此,洛水学院高层被套上造反的帽子,集中关押到三亘天牢内,日夜有强者轮流守护着。荆离弦多方打探,仍旧不知天牢具体位置在何处。
三亘天牢闻名于西亘国,大家都知道凡是关押在天牢内的人,没听说有一人活着出来,具体位置世人都不知。
一路上,荆离弦向西门悦介绍西亘国的情况,王室乃是司徒家,当今国主司徒啸天是一名九宫境强者,具体几变不详,至于背后的强者一无所知。
西门悦负责听,并没有发表任何言论,在小八五天五夜高强度飞驰下,疲惫了就吃下一片菩提叶子,继续赶路。
为了不提早暴露目标,西门悦令小八停留在城外森林内,两人唤了一辆马车,车夫载着两人到了天宇酒楼。
夜幕降临,临宵禁时间,未央城街道上尚存的人寥寥无几,都忙着赶回住宿。西门悦和荆离弦却朝王城走去,一路上都遇到巡逻小队催促和警告。
当然,这一切由荆离弦回答,毕竟她较为熟悉未央城。两人来到王城大门时已紧闭,无奈下荆离弦只得按照西门悦的吩咐,进行能接粗暴地敲门。
“咚咚咚……”撞击门声响彻不断,整块大门镇了镇,刺耳声音极为尖锐。
“谁?敢在王城大门口撒野!”一声愤怒的暴喝声从门内穿透而来,大门缓缓被打开,显露百人小队的守卫均亮出兵器,只要站在最前面的商统领一声令下,顷刻将眼前少年少女分尸。
西门悦未语,荆离弦代为通报道:“通报一声给你们国主,就说青龙地界的西门悦前来拜访。”
那名商统领不予理会,道:“什么西门悦?大晚上敲门定不怀好意,来人,将他俩抓起来送往天刑殿审问。”
十名守卫提着刀剑上来,准备拿下两人,西门悦无奈下微微摇头,一挥手间,十人横飞撞到城墙上,昏死过去。
“嗯?有两下子!”商统领一愣,旋即提着宝剑一马当先杀来,西门悦看都不看他一眼,一只脚踢飞出去。
西门悦正踢中他的小肚子,商统领发出杀猪般叫声,极为悲惨。
“商统领,你没事吧!”冲来的守护大惊失色,停下脚步,商统领乃是耀星境耀星九变的强者,怎么在命宫境的少年面前不堪一击,这……这还是人么?
“敌袭。”商统领口鼻喷血,忍着剧痛说一声,随之整个人昏死过去,毕竟西门悦并未下死手,也没有这个必要。
砰的一声,冲天而起的火光天柱爆炸,炽亮了半边王城,一时间所有禁卫军都望这边赶来。此乃一级敌袭信号,第一时间已惊动西亘国主司徒啸天。
西门悦和荆离弦任由禁卫军围着,估摸着几个呼吸时间,赶来的禁卫军约有十来万,可见王城的禁卫军极为警惕,暗中都不知道还布置多少暗手。
里三层外三层的将两人围住,屠戮弩箭已开弓对准两人,前后方禁卫已亮出兵器,随之等待主将一声令下。
这时,一名身披黑色铠甲的将军模样汉子从人群中走出来,虎目凝视着两人,并没有急着下令的意思,转而问道:“来者何人?为何硬闯王城大门。”
荆离弦代为回话道:“青龙地界的西门悦,前来拜访司徒国主。”
“西门悦?!”那汉子深深皱眉,这个名字近来有所耳闻,但一时想不起何许人也,在旁边副将提醒下恍然大悟。
旋即汉子冷冷道:“就算阁下是西门悦,拜访国主当按照流程来,为何行此下策,莫非不将西亘国放在眼里。”
西门悦不以为意,说道:“你尽管负责通报即可,其它你别问,更不要试图违背我的意思,既然知我是西门悦,当清楚什么事我都可以干得出来。”
一番话,瞬时镇住了那汉子,西门悦连乔陆都一招轻易斩杀,在场的无人是他对手,试图攻击只会自添伤亡。
正所谓人的名儿,树的影儿。那汉子自知做不了主,刚要吩咐手下前去通报一声,空中却传来一道浑厚的声音,“请西门公子前来大殿一叙。”
“西门公子,请跟我来。”那汉子换了态度,在前面带领下,穿过几道防守极严的大门,登上长长的阶梯,一会儿进入大殿内,此刻两侧已坐满了人。
无数探查目光汇聚,人人脸上带着凝重之色,如临大敌般。虽各处一界,但西门悦之名在王室中仍如雷贯耳,殊是近来表现,让人难以琢磨得透。
坐在台阶上的宝座中,乃是一名中年男子,面目俊朗,身着龙凤王袍,此刻看向西门悦的目光,大感意外。
“请坐。”司徒啸天说道,自然有人拿出上等宝座,论地位而言西门悦和他乃是平起平坐。青龙地界的青龙学院大院长,身兼云岚宗主之职,又是和长煌国叫板的人,实力更不容小觑。
司徒啸天道“请坐”而非“赐座”,以表尊敬对手的待客之道。若论立场而言,双方乃是仇敌,缘由乃是长煌国的附属国,但司徒啸天没表现出敌意。
司徒啸天问道:“大院长不远千里大驾光临我西亘国,不知有何贵干?”
“只有一个目的。”西门悦直接开门见山,沉吟道:“放了洛水院长陈天下,他如今已是我青龙学院的人。”
话音落地,西亘国文武百官皆面面相觑,此言未免太霸道,一句话言之放了陈天下,这不是再打西亘国的脸吗?
武将紧紧握着兵器,怒目而瞪,成为了长煌国附属国之后,许多武将心底不服,但碍于军令如山,唯有从之。
可西门悦一来就提出放陈天下,无形当中激活了他们的怒火,将之前宿怨顷刻洒到西门悦身上,唯有一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