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别哭,陈诺还没死呢,我去把他带回来。”苏酒七温声道。
“七娘,陈诺没了,他回不来了,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啊。”陈氏伤心欲绝的抱着苏酒七的手臂。
“我没事,娘,我真的没事,我只是去找陈诺,我相信他还活着,他等着我去救他呢。”苏酒七正视着陈氏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听了苏酒七的话,陈氏仔细看苏酒七,瞧她眼神清明,语句顺畅,这才放下心来。
“七娘,别去来了,边疆那种地方煞气太重,你一个姑娘家不要去。”陈老爹沉声说道。
“不,爹,我一定要去的,不管怎样我都要把陈诺带回来,不然我一辈子都不能安心。”苏酒七语气坚决。
见她主意已定,众人也劝解不住,只得纷纷说道。
“那七娘,你要小心啊。”
东宫带兵在距离城池百里的地方安营扎寨,宫羽恪带着玄武营和白虎营的将士死守着城门。
“宫羽杰竟然没有回宫?”站在高高的城墙上,宫羽恪沉声说道。
“因为东宫本就没打算进来,二殿下,做好战斗的准备吧。”
听了侍卫的话,宫羽恪眼里滑过一抹嗜血的残忍。
夕阳西下,从军营里飞出一支白色的信鸽,落在城墙上。宫羽恪取下信鸽脚上捆绑的纸条,看清上面的内容,大怒。
“宫羽杰无中生有,本殿几时逼宫?既然你打着勤王的旗号来,总不能让你白来,你说本殿逼宫,本殿便拼死一搏!”宫羽恪眼里有着鱼死网破的决绝。
“玄武营的将士,跟我走!”宫羽恪大喝,带着玄武营浩浩荡荡朝乾坤宫的方向而去。
明河眼里滑过一抹暗色,紧跟了上去。
东宫那边接到暗探的消息,说二殿下已经带着玄武营的将士逼向了秦坤宫。
“太好了,老二终于坐不住了,暮霭,传令下去,让左翼将士随时待命,让右翼将士把二皇子逼宫造反的消息传出去!”
乾坤殿内,正在和老皇帝下棋的慕容月耳朵微微动了动,眼里滑过一抹寒意。
“陛下,他们来了。”
老皇帝正襟危坐。
“终于还是等到这一天了,慕容,你先去密室暂避。”
慕容月点点头,便转身进了老皇帝身后的密室。
外面传来金戈之声,只禁卫军和玄武营的将士对上了,玄武营三万将士,拱卫乾坤殿的禁卫军只有八千,这场仗毫无疑问。
然而老皇帝并不担心,若非如此,怎么把这个假冒的皇子顺理成章的关进天牢呢。
喝着茶水,听着外面的金戈之声逐渐消散,二殿下浑身浴血,志得意满的推开了殿门。
“父皇,你的禁卫军都被我解决了,你年纪不小了,该颐养天年了,还在这个位置上坐着干什么?”
老皇帝沉着抬起头。
“你要逼宫?”
宫羽恪摇摇头。“不,是请父皇去别院休息,这天下便让儿臣来替父皇操劳吧。”
老皇帝眯起眼睛。“你可知道你这是在谋反?”
“父业子承,有什么不对吗?怎么能说谋反呢?”宫羽恪笑得意气风发。
本以为有一场恶战,谁知道拱卫乾坤殿的八千禁卫军便如同纸糊的一般,他不费吹灰之力便到了乾坤殿。
如今九五之尊的位置唾手可得,他反而没那么紧张了,悠闲的坐在老皇帝对面,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逆子,就算子承父业,也该是你兄长宫羽杰,轮不到你。”老皇帝气的胡子都在颤抖。
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茶,宫羽恪笑着说道。
“得了吧,你瞧那宫羽杰虚情假意的摆出一副爱国爱民的姿态来,实则心胸狭隘,我早就看不惯他了,父皇,最像你的人是我,最应该继承皇位的人也是我。”
老皇帝突然冷笑。
“你确定你要这么做?”
宫羽恪站起来,以胜利者的姿态居高临下的看着老皇帝。
“父皇,如今的形势恐怕由不得你了。”
老皇帝突然笑了,眼里滑过一抹狠厉。
“你果然像我儿子,可惜了,我早已看出你的狼子野心。”若非知道二皇子是前朝遗孤假冒的,或许老皇帝真的会偏向宫羽恪一些。
志得意满的宫羽恪没有察觉老皇帝话中深意,说道。
“父皇,不要浪费时间了,赶紧把传国玉玺交出来吧。”宫羽恪说着上前一步。
突然身后传来宫门上锁的声音,他回头一看,只见老太监安排宫人抬起千斤重的铁门栓把宫门牢牢锁起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宫羽恪大怒。
“把门给我打开!”志得意满的宫羽恪方才是只身进入的。
“晚了,父子一场,为父给过你机会的。”老皇帝眼底一片森寒。
“父皇,就算把门关起来,你也打不过我,你老了。”宫羽恪说着,手里带血的枪尖指向了老皇帝。
老皇帝冷笑一声,拍了拍手掌,从乾坤殿横梁上方下来十二名全身包裹在黑袍中的影卫。
“十二影卫?”宫羽恪面色大变。
他千算万算漏算了这一点,传闻中每一任辰国皇帝都会有自己的影卫,影卫平日不出动,只有在皇帝遇到危险的时候才会出现。
没有人见过十二影卫出手,因为见过他们出手的人都死了。
他们是无敌的存在,强悍到可怕的地步。
宫羽恪不敢轻举妄动了,他敢肯定只要他动一下手指头,下一刻他的脑袋便不在脖子上了。
“父皇,儿臣错了!”宫羽恪猛地跪在地上,声泪涕下。
这是唯一能保命的法子,什么尊严,什么皇位跟性命比起来不值一提,宫羽恪磕头如捣蒜,不一会儿额头便已经血迹斑斑。
老皇帝冷眼看着涕泗横流的宫羽恪,在心中暗叹,若你真的是我儿子,或许我还会看在父子情分上饶恕你的性命了,可惜了,你是前朝遗孤,斩草要除根,我是万万留不得你了。
“来人,把二皇子押入天牢!”老皇帝一声令下。
“父皇,饶命啊,儿臣知道错了,父皇!”宫羽恪大声求饶。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朕没有立即处斩你已经念了父子情分了。”老皇帝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眸底一片寒凉。
“父皇,你没事吧?儿臣领兵救驾来了!”宫门外响起宫羽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