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她就是南宫皇后,当初被叛贼烧死的并不是她而是她的双生妹妹,妹妹临死前把年仅五岁的孩子交给她,可是那孩子仍然在战乱中失散了。
“你抢了南宫家的江山,如今该还回来了。”李公公看着老皇帝。
老皇帝突然笑了。
“哈哈哈,就算你登上皇位又如何,朕永远不会告诉你们传国玉玺在哪?你们永远都找不到传国玉玺!”
话音才落,李公公便上前把老皇帝推向一边,在他枕头下摸索半响,按下一道机关,龙床正对的那面墙上出现了一个凹槽。
李公公走过去拿起凹槽中的木匣子,老皇帝骤然变了脸色。
“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公公,不,现在应该称之为南宫皇后冷笑着看着老皇帝。
“你以为我忍辱负重这么多年仅仅是为了伺候你吗?”
她把匣子打开,里面赫然是辰国的传国玉玺。
大局已定,老皇帝绝望的看着南宫皇后和慕容月,他打算咬舌自尽,慕容月上前一步,卸下了老皇帝的下颌。
“你想死可没那么容易,我要你看着我登基,夺回属于南宫家的天下,我还要向全天下昭告你的野心,你这个谋权篡位的乱臣贼子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老皇帝生无可恋,却发出诡异的笑声。
第二日,慕容月恢复身份,他的真实身份乃是前朝皇子南宫月。
满朝文武震惊不已,当初老皇帝篡位登基,南宫皇朝的旧臣都被诛杀殆尽,如今南宫皇族回归,老皇帝一朝变为乱臣贼子,那么他们这些乱臣贼子的朝臣又该作何处理呢?
乾坤宫内,南宫皇后大声说道。
“那些都是反贼的旧臣,留着是个祸患,你应该把他们都杀了!”
南宫月,现在已经是皇帝了,他沉声道。
“母后,那些大臣并没有错,错的只有宫羽家,我们不能屠杀无辜,南宫皇族不是弑杀之辈!”
太后还想说什么,南宫便吩咐道。
“来人,扶太后回宫歇息,没有朕的命令,不许太后出来。”
这是变相的禁足了,太后怒级。
“好啊,南宫月,如今你翅膀硬了,便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好,哀家不管这些事,你就等着留着那些前朝旧臣等着先皇的悲剧重演吧。”
宫门外,朝臣诚惶诚恐的跪了一地,昨夜乾坤殿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他们只知道今早醒来,辰国就变了天。
老皇帝成了谋反叛逆的罪人,大理寺卿成了前朝遗孤,在万众瞩目之下登基为帝。
南宫月早已掌握宫中禁卫军,就连朱雀营和青龙营也在他掌控之中,他精心谋划二十年,等的便是这一天。
坐在龙椅上,看着殿堂内诚惶诚恐的臣子,南宫月嘴角缓缓上扬。
“陛下,我等并未参与当年的谋反,还请陛下赎罪!”有老臣上前求饶。
他说的没错,他们并未参与当年的谋反,因为参与当年谋反叛逆的大臣都被老皇帝诛杀了。
老皇帝生性多疑,又不喜听人说他是谋反上位,若是留着那几个同他谋反的大臣,他总是能想起自己的皇位来的名不正言不顺,便找各种莫须有的罪名把随他一起谋反的人都杀了。
若非如此,他也不能这般顺利的报仇雪恨。
“诸位爱卿,我们南宫皇族并非弑杀之辈,你们平日里是怎么做的,新朝成立后你们还照常做便是了,新皇登基不会更换朝臣。”
大家听了南宫月的话,忐忑不安的心终于安宁了,对于朝臣来说谁做皇帝不重要,重要的事他们能不能继续做臣子。
“陛下英明!”众位大臣齐声呼喝。
消息传到闭塞的小叶村已经是十天后了,苏酒七正在辅导大宝功课,陈诺从外面进来。
“七娘,你听说了吗?慕容月在皇城登基了!”
苏酒七的手势顿了一下,疑惑道。
“慕容月?怎么是他?”
陈诺放下手里的玉米,搬了个椅子在苏酒七旁边坐下。
“我也是今日进城才听到消息,慕容月原名南宫月,是前朝南宫皇族!”
原来如此,老皇帝抢了南宫家的天下,现在南宫皇族再抢回去,苏酒七低声道。
“谁做皇帝都跟我们关系不大,只要战争不打到丰源城便好。”
她从来都不关心谁做皇帝,慕容月竟然是前朝遗孤南宫月,并在兵不血刃的情况下登基为帝倒是让人佩服。
“是啊,只要战争不打到丰源城便好。”陈诺重复了一句,眼里隐去一抹担忧。
他今日进城,听说宫羽杰发了疯一般练兵攻城,誓要把皇位再抢回来,恐怕丰源城也不能幸免了。
这些事他没跟苏酒七说,便是不想让苏酒七担心。
宫羽杰得知皇城变了天,慕容月在皇城登基,气的掀翻了桌子。
“没想到竟然是他!南宫月,哼,你以为你坐上了那个位置便能坐稳了?本宫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占据南方数十座城池,麾下士兵超过十万,他如今的势力足够跟南宫月抗衡。
“殿下,南宫月善待旧臣,若是殿下主动投诚,想必他也不会为难殿下。”明河的话刚说完,宫羽杰便冷眼瞪着他。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你想让本宫回去送死?明护卫,你只是本宫身边的一个护卫,其他的事轮不到你插嘴!”
明河躬身退到一边,外面传来军报。
“殿下,南宫月派了皇城南部和北部的军队联合青龙营,打着剿灭乱臣贼子的旗号往这边过来了。”
“本宫有数十万大军,便让战火燎原吧,本宫才是储君是名正言顺的皇帝!”
宫羽杰仍旧做着当皇帝的美梦,他占据了南方十五座城池,自认为实力足够与南宫月抗衡。
外面战火连天,夜里苏酒七跟陈诺商议着。
“外面似乎越来越乱了,明日我去城内打探一下究竟出了什么事。”
“别去。”陈诺下意识脱口而出。
“嗯?为什么不去,我这心里总觉得慌,总觉得要发生什么大事。”苏酒七从床上坐起来。
“七娘,不要想太多了,没事的。”陈诺也跟着坐起来。
“陈诺,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苏酒七看向陈诺。
陈诺把视线转向别处。“没有啊,没什么。”
自从陈诺今日从城里回来,苏酒七总觉得陈诺不太对劲,此时见陈诺不敢看她的眼睛便越发肯定了内心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