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众人纷纷瞪大了眼睛,不解的看着陈诺。
“若是他们永远都不进攻我们岂不是要等到猴年马月?”木清河大声说道。
“我们都知道宫羽杰和许天厉是联盟,联盟最怕的便是另一方并不是真心实意的帮自己,这几次许天厉都没有出手,想必宫羽杰自己心里也会有所疑惑,只是还没有彻底跟许天厉撕破脸面而已。”
在场的大部分都是只会打仗的粗人,他们对陈诺的话一知半解,纷纷疑惑地看着陈诺等着陈诺继续说下去。
“我们只需要在他们中间再添一把火,这两人就会反目成仇,到时候不需要我们出手,他们自己便先窝里反了。”
“窝里反?陈将军说的是反间计吧?”秦风问道。
“对,就是反间计。”陈诺赞许的看着秦风。
“可是让谁去呢?”众人面面相觑。
深入敌营内部随时都会掉脑袋,在这个节骨眼上众人纷纷沉默了,陈诺的视线在众人身上扫视一圈,任谁都知道前去敌将军营,一个不当心便不能活着回来了。
这种情况可比战死沙场要窝囊多了,看众人的意思都不太愿意去。
沉默了好一会儿,秦风缓缓站起来。
“让我去吧,我之前便跟东宫有过交集,这件事我去的信服力比较大。”他说的是帮着东宫隐瞒雪狼谷中的那件事儿。
“宫羽杰生性多疑,你算起来已经背叛过他一次了,恐怕这次他不会再相信你。”陈诺摇摇头。
木清河一下子站起来。
“让我去,实在不行我便直接杀了宫羽杰,也省的大家打来打去的。”
听了他这番话,众人齐齐摇头,木清河把眼睛一瞪。
“你们都摇头做什么?我哪点不行了?”
“木大哥,你还是更适合带兵打仗一些,反间计这种事儿还是让我去吧。”秦风笑着说道。
接着他看向陈诺,语气诚恳。
“陈将军,还是让我去吧,宫羽杰生性多疑,我们正好利用他这一点让他相信我说的话,不过还要劳烦陈将军配合我演一出戏。”
陈诺也知道这件事若是让秦风去做,大概有五成把握,可若是让木清河去做,大概立马便会被识破。
于是陈诺点点头。
“好,这件事便让秦风去做。”
苏酒七在房内等了陈诺许久还不见回来,便朝外面走去,若是往常这会儿,陈诺早就回来了,今日莫非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刚走出门便看见陈诺从前院回来。
“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陈诺揽着苏酒七进屋。
“今日跟诸位将军商议了一些事,有些晚了,对了七娘,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把方才绘制好的图案交给陈诺,苏酒七道。
“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呢,我今日去城郊走了一趟,发现这里雨水充沛,每年庄稼都会受到雨水冲泡,所以我便设计了这么一道沟渠。”
苏酒七指着图案说道。
“你瞧,从这座城池开挖一条运河到丰源城,便能把两城之间的距离缩短一半,而且南方多余的雨水便能顺着运河流到北方解决北方的用水荒问题。”
“这倒的确是个不错的办法,我们丰源城常年遭受干旱,而这座城却常年涝灾,两座城池的水量这么一中和,正好把两座城的问题都解决了。”陈诺连呼精妙。
“况且修通了运河不但缩短了两座城池之间的距离,还能带动周边经济的发展,你看我设计的这条运河,连接南北,途径多座城池,大家便可以利用运河运输物资,拉动经济的发展。”苏酒七继续解释道。
“嗯,不错,不过这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吧。”陈诺眯起眼睛。
这才是重点,苏酒七看着陈诺。
“这的确是一项不小的工程,单靠城内的百姓恐怕的修到猴年马月。”
不等苏酒七说完,陈诺便说道。
“我明白了,我会组织将士们一起修建大运河,最近大概能安宁一段时间了。”
苏酒七也是这个意思,让将士们帮助修建大运河,若是工期抓的紧,这条连接南北的大运河大概一个月就能完工。
然而陈诺下一句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你不担心宫羽杰会发起战争?”转念一想,这几次宫羽杰跟陈诺正面对上都被陈诺打的落荒而逃,估计他短时间内也不敢进攻了。
正说着外面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来人啊,抓贼,抓叛徒!有人偷了我们的行军布防图!”
外面灯火通明,陈诺和苏酒七连忙跑了出去,行军布防图可是一支军队的灵魂,若是行军布防图被偷走了,就相当于军队的命脉被人抓住了。
众人吵吵嚷嚷,木清河一脸怒气。
“将军,秦风那小子偷了我们的行军布防图跑了!”
“什么?秦风把行军布防图偷走了?赶紧追,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回来!”
行军布防图被盗,陈诺焦急不已,对苏酒七说道。
“七娘,你先回屋吧,我去把行军布防图找回来。”
对于一个军队来说,丢失了行军布防图便相当于失败了一般,苏酒七拧起眉头。
“我和你一起去吧。”说完便跨上了战马。
随军的这段日子,陈诺教了她不少防身的武艺也教会了她骑马。
见苏酒七率先骑马奔出去,陈诺连忙纵身上马跟了上去。
一路上苏酒七都在想着秦风为何会盗取军营的行军布防图,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先把布防图追回来再说。
半个军营的人都出动了,大家寻找着秦风的踪迹,总算是在草丛中找到了秦风。
木清河把让人把秦风五花大绑,丢在了陈诺面前。
“陈将军,这个小贼已经找到了。”
居高临下看着秦风,陈诺眯起眼睛。
“秦风,本将军素日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偷本将军的行军布防图?”
“我没有偷,你们弄错了。”秦风犹自坚持。
“哼,你这臭小子,我亲眼看见你从书房跑出去的,后来行军布防图便不见了,你还敢狡辩。”木清河大喝一声。
“我没偷就是没偷,你不要含血喷人。”秦风倔强的歪着头。
话音才落,木清河便一脚踹翻了他。
“小贼,老子当初在军营中便看你不顺眼,你这家伙惯会干些偷偷摸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