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救下的姑娘脸色苍白的跑到老者身后,落家公子被陈诺打的趴在地上站不起来。
“你们等着,我绝不会放过你们。”
陈诺眼里滑过一抹寒意,冷冷的看着落公子,那落公子被陈诺这个眼神吓得瑟缩了一下,连声说道。
“你别乱来啊,我是丞相府嫡长子,我爹是不会放过你的。”
这些纨绔子弟就仗着家里有权有势便欺凌弱小,无恶不作,实在是可恶。陈诺轻蔑看一眼落公子,沉声道。
“你就在将军府,你随时可以让你爹来找我。”
将军府?落公子看向陈诺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畏惧,莫非眼前人便是名震天下的陈将军?
“来人,赶紧把本公子抬回去!”落公子冲手下大叫。
那几个手下挣扎着起来,抬着落公子灰灰溜溜离开了此地。
等那几人走后,人群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救下的姑娘带着老者上前,双膝一弯便要向陈诺跪下。陈诺眼疾手快,扶着他们。
“不过是举手之劳,不必多礼。”
老者热泪盈眶。“壮士,多谢你救了小女,你是我们父女俩的大恩人啊,我们来世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
“你们快回家吧,别提什么报答不报答的,像落家公子那样的纨绔本就应该被好好教训一番。”陈诺沉声道。
父女俩千恩万谢,临走的时候老者担忧的看着陈诺。
“壮士,那落公子乃是丞相府的嫡长子,丞相府一手遮天,你还是赶紧逃吧。”
“不必担心,我自有应对办法。”陈诺的镇定让老者吃了一颗定心丸。
被陈诺教训一顿的落公子回到丞相府,把丞相府上下给吓坏了,连忙跑去告诉丞相和丞相夫人。
看着被人揍得鼻青脸肿的儿子,丞相气的脸色发白。
“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动我的儿子!”
丞相夫人更是心疼不已,抱着落公子大哭。
“你还是当朝丞相呢,在我们眼皮子底下都有人这样揍你儿子,你这个丞相当的可真窝囊。”
被丞相夫人这么一激,丞相怒火中烧。
“天儿,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是陈将军。”落公子痛的直皱眉头,丞相夫人连忙让人去请大夫。
见丞相拧起眉头,她立马阴阳怪气的说道。
“那陈将军最近可是陛下身边的红人儿,退了容国大军,平息了宫羽杰内乱,可是辰国的有功之臣,你不过是个丞相,一介文官,怕是不敢跟陈诺正面相抗吧,看来我们儿子只能白白吃了亏。”
激将法对老谋深算的丞相是没用的,他想起最近几次南宫太后说起陈诺似乎不太高兴,谁都知道如今的朝堂,南宫太后比南宫月更有说话的权力。
若是讨好了太后,荣华富贵指日可待。
“陈诺确实立下汗马功劳,可也不能仗着陛下喜欢他便无法无天,我们的儿子可不是随便给人打的。”
当天丞相便让人抬着浑身包裹成粽子的落中天前往将军府,陈诺和苏酒七已经早一步回来了,回来之后便让秦风先行送客。
那些官员好不容易等到陈诺回府,怎么肯轻易离开,一个个找了各种各样的借口跟陈诺套近乎。
应付这些人可真的比打仗难多了,陈诺被众人围在中央听着那些人让人耳朵生茧子的阿谀奉承。
苏酒七则在一旁悄声问秦风。
“对了秦风,你这几天也了解了辰国朝堂的局势,得罪了丞相会怎样?”
“如今朝堂上武将以秦家为首,文臣以丞相为首,丞相府虽不算只手遮天,但整个辰国上下还没人敢得罪他。”秦风沉声说道。
话说完他反应过来,震惊的看向苏酒七。
“七娘,你们今天出去做了什么?”
“我们把丞相的儿子打了。”苏酒七低声道。
闻言,秦风差点僵住了,一个劲儿的说道。
“陈诺这才刚在皇城立足呢,怎么能得罪丞相府呢?”
就在此时,门口守将匆忙进来禀告。
“将军,丞相大人带着落公子正往这边走来。”
看来算账的找上门来了,陈诺正要说话,便听到身边的官员说道。
“哎呀,陈将军可真是意气风发,连丞相大人都亲自来登门拜访。”
“就是呀,陈将军可是解决了辰国的内忧外患,为辰国立下汗马功劳,就连丞相也得礼让三分吧。”
接着便有人看着陈诺。
“陈将军,将来有一日你飞黄腾达了,可别忘了提携我们一把。”
陈诺神色怪异的看着他们,一字一句道。
“我把丞相府的公子揍了一顿,丞相此次带着落公子前来并非登门拜访,而是兴师问罪,你们想想,若是丞相大人在我的府上看见了你们,他会怎么想?”
把丞相府的公子给打了?众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说道。
“陈公子,你就不要拿我们取乐了,就算你得罪了丞相府的公子,那也是丞相府的公子不长眼,冲撞了你,我们肯定站在你这边。”
“陈诺,给老夫出来!”门口响起一声咆哮,众人惊愕回头看去,便看见丞相怒气冲冲站在院中,他身后的家丁抬着一个浑身包裹的粽子一样的人。
众人惊愕无比,暗想,这陈诺莫非真的打了丞相府的公子?
丞相在朝堂经营多年,根基稳重,可不是一个初来皇城的毛头小子能比的。
这些惯会见风使舵的辰国官员纷纷在心里打起了退堂鼓,他们看看陈诺又看看一脸怒气的落丞相。
“陈将军,你虽然是皇上钦封的将军,可你也不能把人打成这样啊。”有人开始指责陈诺。
“陈将军,你确实解决了辰国的内忧外患,可不能恃宠而骄。”
方才还信誓旦旦表明要支持陈诺的人,现在恨不得立马跟陈诺划清界限,向丞相表明忠心。
苏酒七上前看着众人,沉声道。
“诸位,你们方才可不是这么说,你们方才说落家公子骄纵跋扈,早就该有人好好教训他一顿了。”
丞相的视线在众人面上扫过,有人脸色发白。
“你胡说,我等何时这么说过?”
嘴角勾起一抹不屑,苏酒七沉声道。
“就刚才啊,你们还说你们跟陈将军才是一伙的,早就看不惯落丞相在朝堂中只手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