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南宫太后的执着,南宫月是能理解的,南宫太后为了推翻宫羽家族的统治,恢复南宫家族的皇族身份,牺牲了许多。
他语气慎重的看着南宫太后。
“母后,儿臣向你保证,就算恢复了陈诺的皇族身份,他也不会跟朕抢皇位,儿臣会一直是皇帝。”
南宫太后抓住南宫月的手臂,双眼直视着他的眼睛。
“南宫月,将陈诺杀掉,只有杀了他,你才能永远是皇帝。”
微微皱起眉头。
“母后,不一定要杀了他,他是朕唯一的兄弟,是南宫皇族的血脉,我不会做出手刃亲兄弟的事。”
这件事情上,南宫月的态度十分坚决。
“你若是不忍心下手,可以交给哀家去做。”南宫太后眼中滑过一抹狠厉。
“不,即便是母后你也不行,以前我不知道他是我兄弟,如今知道了,我便会护着他。”南宫月的态度无比坚决。
见南宫月铁了心要护陈诺,南宫太后只得缓和了语气。
“好,既然你执意护着陈诺,哀家也不会坚持。”
见南宫太后这么说了,南宫月松了一口气。
“母后你能想明白可真是太好了,今儿个天气不错,我带你出去走走吧。”说着,南宫月便扶着南宫太后朝御花园走去。
在御花园中,南宫太后绝口不提陈诺的事,一副母慈子孝的画面。
当南宫月离开后,太后身边的宫女问道。
“太后,我们真的不对陈诺出手了吗?”
“当然不是,陈诺活着一天,哀家便一天寝食难安,不那样说,皇帝怎么会让哀家随意出来走动。”南宫太后眼里满是狠厉。
吉祥酒楼的名声响彻皇城,甚至有临城的乡绅商贾慕名而来。看着满堂宾客,苏酒七想到账目上越来越多的财产,乐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因为来的人太多了,吉祥酒楼根本就坐不下,外面排起了长队,苏酒七便按照时间先后给他们发了号牌,这样酒楼里面有空下的位置便能让外面的人进去了。
吉祥酒楼生意这般好,相比之下,隔壁两家的生意就很惨淡了。他们都没有料到当初生意惨淡的茶楼转让出去之后,被将军夫人改装成了酒楼,生意竟然能这般好。
这天,两家酒楼的掌柜同时找到苏酒七,提出要将他们的铺面转让给苏酒七的想法。
她正打算扩大吉祥酒楼的规模呢,这不隔壁两家就要转让铺面了嘛。
如果把左右两旁的铺面盘下来,到时候再将中间的围墙打通,那么吉祥酒楼的面积便又扩大了两倍。
三人商议一番,很快便打成一致,买下了左右两家铺面,苏酒七便想着装修一番。
铺面要装修,这生意自然也就只能暂停了。好在陈诺几人最近公务都不是很繁忙,苏酒七便让陈诺几人帮忙了。
把图纸交给木清河后,陈诺便借口买东西带着苏酒七朝城郊走去。
“陈诺,你要去买什么?”苏酒七问道。
陈诺笑着说道。“不需要买什么,不过看你最近一直忙酒楼的事,便带你出来走走。”
“可是酒楼那边正在装修,我们还是等酒楼装修好了再出去吧。”苏酒七皱起眉头。
“酒楼那边有木大哥呢,放心吧,木大哥一定能把酒楼装修的很好。我们难得出来走走。”陈诺眯起眼睛看苏酒七,眼里有着些许期待。
想来最近吉祥酒楼生意兴隆,她也的确许久没有陪陈诺出来走走了,苏酒七便点点头。
“好吧。”
“站住!抓住那个小贼!”一道怒喝在前面不远处响起,一道跌跌撞撞的身影朝中这边跑来,近了,苏酒七才发现那是个满脸污秽的孩子。
那孩子手里还抓了一个包子,一边吃一边跑,身后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人一个劲儿的追,手里还拿着根手臂粗的木棍。
看见这架势,街上的人纷纷避让,孩子跑到陈诺面前,陈诺闪身避开,孩子却猛地停住了。
他静静的看了陈诺好一会儿,突然不跑了,闪身躲在陈诺背后。
无论多么繁华富饶的地方都有乞丐,皇城也不例外,这样的戏码每日都会上演几出,几乎是皇城的一部分了,陈诺也习惯了。
然而这一次这孩子竟然躲在了他背后?那中年人追到了陈诺面前,冲陈诺背后的小孩子怒喝。
“臭小子,竟敢偷吃我家的包子,老子竟然要卸掉你的手臂!”
那孩子怯生生躲在陈诺背后,手紧紧抓着陈诺的衣角。
“你给我滚出来,快点出来!”对面的中年人还在怒喝。
不管那人如何咆哮,孩子就是躲在陈诺身后不肯出来。
“这孩子吃了你多少包子,多少钱,我替他给了。”苏酒七上前。
皇城中人人都认识陈诺和苏酒七,见苏酒七说话,那中年人缓和了语气,沉声道。
“夫人你可别心疼这小崽子,这小崽子每天都来我的铺面上偷包子,一个两个也就算了,他还吃的多,这十来天,我已经损失了五六十个包子了,都是做点小本生意,谁也亏不起啊。”
话还没说完,苏酒七便从荷包里拿出一锭银子。
“够了吧?这孩子吃了多少,我替他付了。”
见状,那中年人眉开眼笑的接过包子。
“够了够了,将军夫人真是仁善。”
中年人离开,周围人议论纷纷,不忍心见这孩子被打固然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便是这孩子看起来像许天厉。
见中年人离开了,孩子一言不发朝前面走去,没有感谢的话,甚至都没有看陈诺和苏酒七一眼。
陈诺没有在意,苏酒七开口叫住了孩子。
“等一下。”
那孩子假装没听到,不但没有停下来,反而加快了步伐。
见状,苏酒七两三步赶上去,拦住孩子的去路。
“等一下。”
那孩子仿佛小兽一般瞪着苏酒七,一双眼睛仿佛狼崽子一样,充满了仇恨和敌视。
普通小乞丐没有这样的眼神,就连陈诺也上下打量了孩子一番。
苏酒七早已发现这孩子一闪虽然破烂,但衣服的料子委实上乘,更让人惊讶的是这孩子的眼睛。
这不是一个孩子该有的眼神,里面的戒备让人心神一震,苏酒七缓和了语气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