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梦玉面色担忧的将目光从孙绝零身上离开,“我们奉命赶到四大关隘外围时,
发现四大关隘周围数万里内,都是已经做好准备的魔兽,光是半步元神级别的魔兽便有数万!
如此多的魔兽,我难以决定是否要拿整个无影二队冒险,便向大师兄传讯,请他出谋划策。
大师兄接到传讯已是三日后,为了帮助我们进入四大关隘,
他派呼延师弟带着八人过来支援,自己则带着另外七人前往核心封印。
在呼延师弟带人过来的同时,我又联系到了海贞上人、谨成上人率领的另外两支队伍。
在呼延师弟带领另外七位师兄弟,从四大关隘东侧发起佯攻的同时,
我们与谨成上人率领的两队人马,耗时一天一夜,才艰难突破魔兽防线,进入四大关隘。
为了掩护我们顺利进入四大关隘,李希师弟壮烈牺牲,连尸体都没留下!
因为自无影创立之后,我们已经相继进入四大关隘内五次了,所以里面的情况还不错。
诸位长老的实力基本都恢复过来了,除了个别几个弟子之外,本源之伤的问题也基本全部解决。
进入四大关隘两日后,外围的魔兽才撤去。
魔兽撤走后,我便率领无影二队半数人员赶往核心封印。
后来我们才明白四大关隘的魔兽之所以撤退,是因为大师兄主动暴露位置将四大关隘的魔兽吸引了过去!
等我们赶到核心封印时,大师兄和那七名师兄弟已经陷入重重包围,大师兄更是在那时就昏死了过去”
说到这时,一向乐观开朗的南宫梦玉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孙绝零当时浑身是伤的样子,到现在还都历历在目。
看到这一幕,司鸿宇杰的面色也很难看,正在为孙绝零疗伤的他,
太清楚孙绝零伤的有多重了,说是丢了半条命也不为过。
要知道孙绝零不但战力极强,而且还掌握着常人无法掌握的空间之力,能将他伤成这样,可见当时的情况有多危险。
片刻后,南宫梦玉的情绪才稳定下来,“经过两个昼夜的激战,我们才将大师兄和另外七位师兄弟救出来。
算上撤回路上牺牲的人,仅核心封印一战,便有亓允堂、司孟来两人牺牲,
将远桥、裴穹令、古聪炎、代萍、单于驰五人肉身被毁!
若是再算上核心封印一战之前,我们四队共有五人牺牲,五人肉身被毁”
随着最后一句话落下,整个场面顿时死寂了下来,包括正在救治伤者的司鸿宇杰九人,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自从潜龙院抽调大部精锐随八大殿主,进入魔族封印以来,
虽历经十几场大战,却无一人牺牲,谁能想到仅仅这四支队伍便一次牺牲了五人,五人肉身被毁!
其中竟然还有两人是无影的精锐弟子,纵观潜龙院和魔族的战斗,算上这次,这样的结果也只出现过三次。
再想到潜龙院这次一共派出了二十四支队,至今却只回来了四支队伍,其中还有两支无影。
司鸿宇杰九人不由得心头一颤,内心不断自问当初是不是太冒险了?这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许久后,依旧是司鸿宇杰率先打破沉默,“你们两人一直都没提到核心封印的详细情况,是为什么?”
此话一出,方广上人和南宫梦玉都是双眼一暗。
看到这一幕的铁双旻不由得眉头紧皱,就连之前还能保持镇定的秦羽也下意识的看向南宫梦玉二人。
如果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却仍然未获得核心封印的详细情报,那对潜龙院来说绝对是个耻辱!
“核心封印的魔族和魔兽实在太多了,哪怕用上融魔衣也会被发现。
在我们没到达之前,大师兄就决定依靠空间之力自己去探明核心封印的情况,其他人佯攻掩护。
等我到达核心封印时,大师兄已经是重伤昏迷了”
说到这,南宫梦玉看向乔文,他正是跟随孙绝零一起的无影一队成员。
乔文连忙道:“大师兄撤出来的时候已经是身受重伤,
他的原话是封印出现缺口,刚用空间之力铭刻的禁制堵上缺口,空间通道就被一股恐怖的力量打碎了,他也因此受了重伤”
众人闻言微微松了一口气,虽然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也算是探明了核心封印的情况,就等孙绝零醒来了。
对于孙绝零在空间之力上的造诣,众人除了秦羽之外都是见过的,
毫不夸张的说,与他的师尊空古上人不相上下。
用空间之力形成的禁制封印缺口,一般的魔族根本破不开,稍有不慎就会打开空间裂缝,被卷入空间。
即便是巨苍魔帅,想要破开这样的禁制也没那么容易。
“呼!”
看着气息已经平稳的孙绝零,司鸿宇杰长舒了一口气,暗自替孙绝零感到庆幸,就差一点就没命了!
同时不禁想起了另外一名弟子。
当初,潜龙双凌的另外一人,就是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险些被废,如今孙绝零又差点也死在空间之力的绞杀中。
这不禁让他感叹世间的事总是那么出人意料。
“我这边好了”
“这边也差不多了”
……
众人说话间的功夫,铁双旻八人就以强大的实力稳住了其他人的伤势,南宫梦玉也在佘专青的帮助下恢复了过来。
“带他们去殿里恢复”
随着司鸿宇杰的声音落下,铁双旻八人和已经恢复过来的人,搀扶着伤势较重的孙绝零等人向玄殿飞去。
场上也就剩下司鸿宇杰和秦羽两人。
“你还是要去?”
看着面色淡然的秦羽,司鸿宇杰不禁有些犹豫。
在孙绝零一行没归来之前,他可能还认为以秦羽的实力足以在魔林深处自保,但现在却不这么想了。
平均实力已经达到半步元神初期的四支队伍,都有五人牺牲,五人被毁掉肉身,他很担心秦羽回不来
“请殿主成全”
秦羽并未解释一大堆,也没有反复说出自己要去的理由,只是坚决的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