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瓜!”周梅儿看着冬生傻乐呵的样子,笑骂一句,两人又继续闲聊片刻,这才原路返回。
回去的路上,周梅儿没有牵冬生的手掌,这让冬生颇为奇怪,人就是这样,体验过美好舒适后,就会产生贪恋。
下次得不到,便心痒难耐不得其解,不过,冬生只是默默心底思量,不敢出声询问,更别说主动伸手。
回去的路上,冬生问周梅儿何时离开梦境。
周梅儿略作思量,解释随时都可以,两人便约定明日在现世碰头。
返回阁楼后,冬生向眼珠子请教一番,最近新学的拳法。
眼珠子观其演练后,告诉冬生,拳法非他所长,不过仍然指点了冬生几处基础之处,让冬生受益良多。
待冬生离开梦境,眼珠子才感慨道,“没想到,真是那人的孙子,有趣!有趣!太有趣啦!”
“哈哈哈……,”阁楼内响起,爽朗的笑声。
自梦境返回,时间一晃,夜晚悄然而逝,清晨日光洒进小石镇,唤醒睡梦中的人们。
隔间的小房间内,一张单人床上,冬生睁开双眼,结束片刻的迷蒙,下一秒,他的眼底透出一抹兴奋之色。
一个鹞子翻身,从床铺坐起,冬生窜到房间的角落,装着作业课本的帆布书包正静静放置在角落。
打开书包,“钧鸿”臂铠安静地躺在里面,漆黑的金属材质,边缘是红色鎏金的装饰条纹,整个臂铠古朴大气,透着历史的沉淀感。
手掌抚摸过金属材质的表面,冬生能感觉到来自臂铠的冰冷凉意,正当他愣神时,靛蓝色光晕从他的身躯上亮起。
房间被靛蓝色光芒填满,下一刻,如同萤火虫般的靛蓝色光辉在房间飞舞,它们盘旋交织,最后在半空中缓慢地勾勒出一具散发着靛蓝色荧光的曼妙身躯,身躯未着寸缕,莹莹靛蓝之中透着一股白如温玉之感。
此等场景,冬生何曾见过,只觉一瞬间便血脉喷张,浑身燥热难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这副旖旎美景,已是忘我。
半空中少女微闭的双眼上睫毛轻颤,缓缓睁开,入目瞧见眼前少年面红耳赤,一脸痴傻的盯着自己,本以为是他过于惊讶自己突然出现的原因。
结果,目光下移,方才明白真实原因,面色瞬间羞红,少女慌乱地抬手捂住自身私密,银牙轻咬,对着冬生嗔怪的娇哼一声。
这才急忙向他手中的臂铠飞入,冬生被娇哼惊醒,回过神来,就见少女向自己飞速而来,下意识口中“啊”了一声。
随即,少女化作无数靛蓝色的星辉,瞬息之间,便融入臂铠之中,原本漆黑的臂铠,此时泛起一阵靛蓝光芒。
冬生赶紧端详手中臂铠,发现除去靛蓝色光芒外,臂铠并无其他变化,相比起以前质朴的样子,如今多了几分玄异之感。
原本漆黑的金属表面向靛蓝色转变,原本的红色边线完全转为鎏金。
冬生脑海里忽然想起以前在深层梦境里,周梅儿化身神将对付心猿变化的梦魇时的装扮,那副神武非凡的铠甲就是如这双拳套一般颜色。
“要是我也能变身就好了……,”冬生嘴上嘀咕道,脑子里幻想着自己变成浑身铠甲的神武模样,果然每个男孩都无法抵挡铠甲的诱惑。
甚至连初见少女曼妙身姿的男孩都被转移注意力,铠甲简直是男人的克星。
臂铠上靛蓝色的光辉渐渐隐没,不过,此时的臂铠已经完全换了一副颜色,靛蓝底色鎏金的边沿,透着一股子崭新如洗的明亮感。
与之前的古朴大气厚重沉淀简直判若云泥。
少年心性自然是喜欢明亮夺目的,此时的臂铠颜色更让冬生喜爱。
想起周梅儿已经遁入臂铠中,冬生赶紧将臂铠从帆布包里拿出来,手中怀抱着臂铠,坐在床边,口中轻声呼唤,想到少女婀娜多姿的身躯,男孩的面色就又是一红。
“梅儿?在吗?”
冬生试着呼唤几声,却没有瞧见臂铠有任何回应,正当他准备放弃时,臂铠又亮起光辉,一行小字在臂铠上方浮现。
“我需静养几天,稳定灵体熟悉器皿,待到时机成熟,再来与君畅聊。”
小字维持片刻,就化作漫天光辉泯灭不见,随即臂铠上靛蓝光辉隐没,臂铠安静地躺在冬生的怀里,再无动静。
冬生又等候片刻,确认臂铠不再产生异动,这才将其放在帆布包中,盖上帆布包的布盖子。
离开房间,此时距离起床已经过去半小时,楼下飘来早餐的香味,想来不时庞母就会在楼下呼唤他们下楼吃饭。
冬生简单洗漱一番,大步流星地下楼去,准备将两个还在睡懒觉的猪头叫醒,他今天心情大好,不知是情窦初开巧见女子曼妙,还是好朋友终于得偿所愿,其中滋味,只有他自己最是清楚。
被冬生叫醒,庞黑娃和李方禺迷迷糊糊地走下楼去,洗漱一番后,三剑客才坐在桌边,开始早食。
庞黑娃瞧着冬生兴高采烈的样儿,心底颇为奇怪,早上起床吃饭也能这么高兴?便开口问道,“冬泊头,啥情况?心情这么好?”
“嘿嘿……”,冬生咧嘴一笑,“快开学了,所以有点兴奋。”
“我不信,”李方禺一点筷子,比庞黑娃先否认道,“你现在的样子,和那些在学校后花园,追着自己女朋友,一脸猪哥样的人很像。”
“而且,我似乎闻到一股恋爱的酸臭味!你不会早恋了吧!”
说完,李方禺一脸震惊地望向冬生。
“哐当——!”庞黑娃的筷子从手中脱落,砸在餐桌上,他的双眼圆瞪,已是一脸惊容。
瞧着两位好兄弟如此表情,冬生白眼一翻,无语道,“你们有病吧,我们三天在一起,我去找谁谈恋爱?找你们吗?”
“嘁!”庞黑娃瘪嘴,脸上是意料之中的表情,“我就知道,冬泊头能谈恋爱,我倒立吃翔!”
说着,他掉头对着李方禺吐槽道,“你是不是昨晚上打游戏大多了,今天没睡着,脑子发懵啊,我们三像有女生喜欢的样子嘛。”
李方禺细嚼慢咽地吃着油条,对庞黑娃的话嗤之以鼻,反驳道,“你没有,不代表我没有,我可是在学校有人追的。”
话音未落,冬生和庞黑娃都将目光落在李方禺身上,显然李方禺这话让他俩大感兴趣。
“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李方禺身形后撤,一副忌惮的模样。
“嗨呀……”,庞黑娃感慨一声,挪动屁股坐到李方禺旁边,单手揽向李方禺的肩膀,一边嘴上说道,“给兄弟们说说呗,让咱哥几个长长见识,这么大了,女生的小手都没牵过……。”
李方禺身形后撤,想躲开庞黑娃的魔爪,却发现后移的身躯被突然挡住,原来是冬生已经坐在他的后面,锁死他的退路。
冬生学着庞黑娃的样儿,同样伸出手臂揽向李方禺的肩膀。
两人一左一右,将李方禺夹在中间,一副今天你不说也得说的架势。
李方禺面露难色,为难道,“你们想干嘛,这种是私事,怎么可能随口传扬,对人家女生也不好,我是不会说的!”
“哼!”庞黑娃冷哼一声,低声道,“你不老实交代,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说着,他看向冬生,两人对视一眼,心有灵犀一点头,
随即,一人抓起李方禺的一条腿,就往门外走去,
“你们要干嘛!”
李方禺被架在中间,挣扎道。
后厨传来庞母的询问声,“黑娃,你们在外面闹什么?”
“没得啥,我们在闹着玩呢,”庞黑娃回道。
“阿姨……,”李方禺还会说完,就被庞黑娃一把捂住嘴巴,两人快速向门口跑去。
“注意安全……,”后厨内隐隐传来庞母的叮嘱声。
李方禺又不能用修为强行挣脱,毕竟就算他真想,也不一定能成功,一个天生神力,一个修为深厚无匹。
单对单他都不一定稳胜,更何况两人联手,称他不备,将他的身形彻底锁死。
只能任由两个魔鬼把自己架着往外飞奔,
庞黑娃和冬生架着李方禺跑出文华街,在路人惊讶的目光下,一路跑到附近的老年活动中心附近。
庞黑娃目光四处寻找,下一刻,他眼神一亮,对着冬生喊道,“冬泊头,就是那里!”
冬生顺着他目光望去,同时亮起兴奋之色,急忙和庞黑娃架着李方禺向目标地极速跑去。
起初,李方禺还不明就里,直到看到那棵高耸的大树,他才明白,这两畜生想干嘛,
他们居然想阿鲁巴(一种将对手分开双腿,用树干摩擦裆部的行为,伤害不高,侮辱性极强。)他。
“唔唔唔……,”他被庞黑娃捂住嘴巴,只能发出呜咽声,然而冬生和庞黑娃早已陷入阿鲁巴癫狂(只要开始阿鲁巴就停不下来的一种奇怪模式),架着李方禺来到大树下。
两人一脸兴奋地发出“桀桀……”的怪笑声,在李方禺绝望的目光下,将他的双腿分开推向了树干。
老年活动中心中间的大树下,众人震惊的目光下,两名少年将自己的同伴双腿分开,轻柔地用同伴的裆部给大树做着局部按摩。
几分钟后,老年活动中心爆发一声凄厉的叫喊声,“我要杀了你们!”
靠近小石镇附近的乡间小道,两位少年在快速地奔跑,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一般。
他们的身后,一位迈着八字步,面孔狰狞的少年,正一脸杀意的死命追赶,他双眼透着坚定,似乎与前方两人有血海深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