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拍周琳的后背,“不要哭了了,我们当务之急还是寻找秦晓晓,对了,她失踪的事情,她爸妈知道了吗?”
周琳点了点头,“知道了,但她爸妈没有来杭市,是我亲自跟她爸妈说的。”
“哦?那她爸妈怎么说。”
周琳一脸难受道:“她爸妈说,晓晓要是死了在跟他们说。”
听着周琳的话,我愣了一会,随即想到了她爸对着秦晓晓的态度,倒也符合她爸妈的性格。
要是死了才告诉,恐怕是想过来学校闹事,然后讨要赔偿的吧。
“我记得,她妈妈怀孕了,生下来的是男娃还是女娃。”
周琳摇头道:“出了点意外,孩子没了,跟着赵姐你之前说的那样,她爸没有积德行善,人又尖酸刻薄,注定是一场空的。”
我心说也是, 回想到她爸那一张脸,我现在的脑壳都痛了。
“你带我去秦晓晓上班的地方,然后我们走一走她经常走的那一条路。”我对着周琳道。
“赵姐你来了,晓晓一定有救了!”周琳语气很坚定道。
我刚想说你赵姐我可不是神仙,话还没有说出,我就打住了,给周琳一点希望也好。
周琳边在前面走,我就在她身后跟着。
我们边走边聊天,知道了周琳和秦晓晓是在一家ktv打工。
她们两个偶尔做清洁ktv包间的工作,最主要负责迎宾工作,站在门口喊欢迎光临。
为了不耽搁课程,她们都是周末去上班,晚上从七点上到两点。
听着听着,我问道:“你之前不是说秦晓晓替你上班吗?从你刚才的话来看,你们应该是两个人一块去上班的。”
周琳点头:“之前是一块上班的,后来晓晓说那份工作工资低,有些喝醉酒的客人还动手动脚的,她就辞职了,去了一家店里面上周末夜班。”
越说下去,周琳一脸心疼道:“赵姐你也知道,我还有刘老板的资助,可晓晓没有,她爸妈又不肯给生活费,给也是给一点,你说一两百块钱怎么生活。”
“还有那天我肚子疼,我本来打算跟老板说不来了,可晓晓心疼我那天的钱,恰好她上班的店出了点问题。”
安玄听完感叹了一声,“为什么好人想老老实实的活下去,咋就这么难啊。”
“那些坏人怎么也不死,被苦难折磨的,偏偏是那些努力活下去的人。”
见周琳要哭了,安玄宽慰道:“别哭大妹子,你的朋友应该不会有事的,更何况还有赵姐帮你。”
周琳抹了抹眼泪,重重点了点头:“我还有赵姐!”
我走在旁边都不敢吭声了,我可不是什么如来佛祖玉皇大帝,真没有这么大的神通。
我打开了天眼,从学校一路走过去周琳上班的地方。
按照周琳的说法,从学校走到上班的地方,走路要三十多分钟,她们通常是骑着自行车去的。
我们来回走了两遍,依旧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一个星期前有几场大雨,没准是那场大雨把线索冲没了。
“看来只好动用一点关系了。”我轻声道。
安玄好奇问道:“赵爷在杭市还认识哪位大人物?”
我指了指着脚下。
“土地爷?”
“不,是阴曹地府。”
我带着他们来到了一个阴凉的地方。
拿出来了唤鬼差的令牌,轻声念道:“我赵佳怡有事想请鬼差帮忙,不知哪位鬼差大哥有空!”
过了十几秒钟之后,一道阴风吹来。
我把召唤鬼差的令牌收起来,等着阴风停了,我们面前多出来了一位身材高大的鬼差。
见着鬼差,我心说也算是熟人。
之前对付老宅院的鬼,我就把这位鬼差唤出来过。
我记得,他叫叶泽来着。
“赵姑娘。”叶泽对着我抱拳道。
我也恭敬抱拳行了个礼,“叶大哥,我今天唤你过来,想请你帮我调查一事。”
叶泽道:“赵姑娘请说。”
“我想调查一下阳州市东林县七丘街的一个人,她叫秦晓晓。”
叶泽听着我的话,忍不住苦笑了一声:“赵姑娘真是高看我叶某人了,我只不过是一介鬼差,这世界人数庞大,我无法追查到这人。”
我心说也是,想了一下又改变说法。
“那这样吧叶大哥,我想让你帮我个小忙,帮我找一下负责这条街区的鬼差。”
叶泽道:“那赵姑娘等我一会。”
说完这句话之后,叶泽身影顿时间消失了。
安玄见我刚才嘀嘀咕咕,专门拿出来了两张符箓贴在眼皮子上,凭借着他的道行,压根看不见叶泽。
“赵爷,您刚才请了谁呀?我怎么没看见。”
我道:“是之前在老宅的鬼差叶泽。”
安玄哦了一声,立即明白了。
我从口袋里面拿出来了一万块钱递给了安玄。
“你去买两瓶好一点的酒,再买两条好一点的烟过来,顺便买一些香烛纸钱金元宝,对了金元宝得用金箔纸折的,那种元宝才好使。”
“要是钱不够你先垫着,等回来了,再给你补上。”
安玄说了一声“好的赵爷”。
他拿着钱朝着前面超市跑了过去。
周琳小声问道:“赵姐,请鬼办事要花这么多钱啊。”
她摸了摸口袋,从里面掏出来了一个透明的塑料袋。
这袋子里面放一些钱,估摸有个两千左右的样子,她的钱有零有整。
一看我就知道,这肯定是她一点一点存下来的。
“请别人办事该大方就得大方一点,毕竟这鬼也是人变的,也得讲究人情世故的。”
说着说着,我看着周琳把这钱递过来了。
“赵姐,这钱肯定是不够,我以后还你。”
我伸出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你赵姐还没有落魄到这个份上。”
“再说我行走江湖这么久了,早已经不是给刘老板打工的时候了。”
说着,我伸出来了五根手指头,“前几天,我给别人办了件事,人家给了这个数。”
“五千吗?”周琳眼神有些惊讶。
我又弹了她的头:“勉勉强强五十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