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徒儿莫要玩笑,我们现在应该把心思放在了道门身上。”秦薛严声道。
显然,他把我的意思说成了玩笑去了,我揉了揉眉头,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说下去。
现在确实是道门的事情更加重要。
“我有一个属下鬼,她就是在鬼城当中被人追杀的,杀她的人多半是道门的人。”
“道门的人还要抓附近的孤魂野鬼来当祭品,好像要寻找什么黑太岁。”
我把我知道的都跟着秦薛说了一遍。
听着我的话,秦薛不由眉头一皱,陷入了沉思当中,目光看向了我,眼神很古怪。
“这黑太岁应该就是徒儿你吸收的那颗灵果了。”
“不过那颗灵果是成熟阶段才会被称为太岁。”
“一般这种灵果想要成熟非常的难,必须要用很多东西养育才行。”
他不是个傻子,立马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徒儿,你之前不是吃了灵果了吗?莫非你把它拉出来培养了?”
“不对,拉出来灵果就没了灵性,只会成为一坨翔。”
想到了这里,秦薛眼神一亮,“徒儿,那灵果还在你身上是不是?”
我没有对着秦薛否认,随着我的实力提升,秦薛已经对着我构不成威胁。
以前他从我身上拿不到灵果,现在实力提升了,他更不可能拿到。
我之所以告诉他,并非是我傻了,而是我想借助秦薛的实力,帮我把婴灵果从身上剥离出来。
随着婴灵果在我腹部融合,我就越发感觉到自己的情绪很容易受到影响。
这对我是非常不利的。
我抬起来了手,心神一念。
一根又一根的藤蔓从我的手心上释放而出,眨眼间的功夫,藤蔓已经来到了秦薛的面前。
秦薛眼神一惊,伸出来了手,接触这些左右摇摆的藤蔓,随即啧啧称奇。
“我以前也曾听过灵果和人共生共存的消息,但活就这么久了,至今却没有看见过。”
“本以为这些只不过是传闻,现在看来竟有这种奇特之事。”
说着,秦薛跟着我拉开了距离,身上释放出来了浓厚鬼气,“徒儿,你朝我攻击过来,让我看看你的实力。”
我对着秦薛也没有客气,一直也想试试全力以赴能有多厉害。
如今有了秦薛作为陪练,那肯定得敞开了攻击。
全身心调动起来了数根藤蔓,这些藤蔓朝着秦薛刺了过去。
秦薛刚退后一步,又有很多根藤蔓从脚下伸出,数根藤蔓一下子束缚住了他的双脚,直接把他朝着地上拉扯。
秦薛正想要挣扎开来,又有无数根藤蔓朝着他胸口刺来。
短短一个照面,就让秦薛有些招架不住。
不过他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全身鬼气释放而出。
见状,我赶紧把藤蔓收了起来。
“点到为止啊师父,你爆发的鬼气可别把婴灵果的藤蔓崩断了。”
到时候崩断的话,婴灵果又得问我要灵花了。
秦薛看着我越发意外了,刚才他是疏忽大意了,但凭借着他现在的实力,竟然也被藤蔓轻松捆绑住双脚。
这才是让他感到意外的地方。
没想到一段时间过去了,他这个便宜徒儿,隐约要赶超师父的架势了。
“真是不错啊。”秦薛感慨说道。
我朝着画脸鬼看了一眼,抬起来了手,“白大叔,你可不要忘记我们当初的约定。”
画脸鬼低头看向了自己的手掌,心里面不由后悔起来。
他也不是什么赖皮鬼,轻声道:“放心吧赵侄女,只要你能胜过秦兄,我在你手下做事也不委屈。”
我点了点头,画脸鬼确实还算不错。
随即眼神偷偷瞥了一眼秦薛,还以为他会对婴灵果感兴趣,又或者提出要把当初约定好的那一份交给他。
可现在,秦薛却闭口不谈这些事。
眼看天色逐渐晚了,我也没有跟着他们说起太多,直接朝着厉家鬼城赶了过去。
鬼婆婆说过,厉家鬼城还是需要一些手段才能够看见。
秦薛他们当了这么多年的鬼,应该也不会为难他们。
按照记忆的地址,我来到了厉家鬼城附近,如同鬼婆婆说的那样。
还真没办法看见厉家鬼城的模样,眼前的地方只不过是一片荒芜。
秦薛低头扫了一眼,口气不屑道:“只不过是一些障眼法的鬼术罢了,这些低劣鬼术怎么能瞒得住我的双眼。”
他抬起来了手,手指点向了前面的地方。
伴随着他这么一点,手指汇集了一道阴气,阴气向下迸发而出。
在面前荒芜之地,开始产生了很大的雾气,这些雾气逐渐散开,一座鬼城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此时的鬼城上空很是古怪,竟然有一朵血红色的红云覆盖,其中还有一道圆形光柱,从云层中冲击到了地面。
这道圆形光柱阴气深深,能够感受到里面有很强大的怨气。
光柱下面更是有很多孤魂野鬼,这些孤魂野鬼被捆绑在了一起,跪在地上,头几乎都贴着地面。
随着光柱越来越大,地上的孤魂野鬼被光柱波及,魂魄瞬间被吸入光柱当中,成为了光柱的一部分。
画脸鬼脸上露出寒芒,沉声道:“还真如同赵侄女说的那样,道门的人竟然抓了这么多的孤魂野鬼用来献祭阵术。”
我疑惑问道:“他们这个阵术真的能把婴灵果引来吗?毕竟这婴灵果可是在我身体里面。”
秦薛打量了一会,认真点头:“能引出来,这是道门的千魂引灵阵,婴灵果属于是邪灵物,这种邪术阵法,会让婴灵果产生共鸣,会不控制不住的往阵法里面钻。”
说到了这里,秦薛脸色很是凝重。
见他话还没完,我急声问道:“师父你就开门见山直接说吧,这种问题藏着掖着实在对我太不友好了。”
秦薛轻叹了一声,眼神很担忧,“要是婴灵果被抽出,你这个养育婴灵果的人也会必死无疑。”
“婴灵果如今在你体内,它会直接钻破你的腹部,会在你的腹部留下一个足球大的血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