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了火车,是天已经是黑透了的后半夜了。
两个大长腿悠哉悠哉的,走在寂静的夜幕中,不急不慌,但是腿够长的话,速度倒也不会慢。
“黑爷,黑爷!”
“干嘛?饿了?”黑爷笑着勾着阿肆的脖子,三十六度的嘴说出零下的话,“挺着!”
阿肆觉得不吃饭的话,吃点儿别的也行。
直觉不对的黑爷收紧胳膊,另一只手握拳直接太阳穴。
阿肆泥鳅似的下滑,腿还在黑爷的侧前方,上半身却攀上黑爷的背,迎接阿肆的是黑爷的肘击,阿肆人贴在黑爷背上侧身,不肯拉开距离。
黑爷向后撞去,“阿肆,你可有点儿出息吧!”
黑爷简直要笑死,忙了半天,就为了拽他的腰带。
“很有志向了啊。”阿肆嘴里回答的时候,注意力还在他的目标上,趁着目标不够专心,加快速度。
“行吧,还是很有志向的!”黑爷拽拽被腰带绑住的一只手,阿肆已经绕道前面,借着黑爷的撞击把人按墙上了。
“腰带很贵的。”阿肆笑眯眯的把另一只手绑上。
“呵~黑爷不得比腰带贵!”黑爷的大飞脚直奔阿肆的头。
“嗯、嗯,黑爷说的对!”嘴上胡乱回答着,硬用手接下飞腿,嗯,手有点儿麻,有的人他就很忙。
“阿~阿肆~就这么喜欢~嗯~”黑爷看着阿肆脸上拳印清晰,勾着他的肩把人拖的更近,“啧,你难不成想在脸上添一个对称的。”
“喜欢,”阿肆不需要原因,也不需要结果,活着呢,就随心,别的留着死了再说,“黑爷可以随便添!”
“嗯~”
历经了时光考验的斑驳院墙,静静的旁观岁月流淌,经历过炮火纷飞还没有倒下的坚持,大抵是不在意小小的生命运动的……
它保持着缄默,既不会批评有些人的无理擅入,也不会指责有些人的毫不防备,旁观者只需要闭嘴看着就好。
“嗯~起开,艹!可以吃~嗯~早餐了都!”黑爷夹住阿肆的脖子。
“我不怎么饿~”阿肆暗戳戳的给人卸了卸劲儿,“就一次!”
“嗯~”艹!早餐摊都要……
啊呀,还有心情观察早餐摊!阿肆笑着改正这个错误。
艹!阿肆要作妖!黑爷意识到也来不及了!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失了先机的如此境况下,武力值是没有用的……
“阿肆~别~唔!”
阿肆亲上去阻止诱人的嗓音,没有了声音,别的反馈会更加的直观。
咬咬那条耀武扬威的口条,还有……嗯~那就嗨吧!
黑爷充分演示了,不能反抗就极尽享受的最高境界,不是无奈接受,而是抢夺主动权。
分毫不退的两个人,把抵死缠绵上升到了,死都不放过的地步。
极致狂欢的后果,也不怎么严重,顶多也就是腿微微发颤。
“阿肆~你不讲武德!”这混蛋平局之后,突然给他来了个加时赛。
黑爷决定回去回去问问哑巴张,他家的发丘指现在练还来不来的及。
“哪有~我只是清理战场嘛!”阿肆勾勾手帕,一脸无辜,“我们去吃馄饨吧,那家好像挺受欢迎。”
“我请客你买单。”黑爷勾着阿肆的肩膀,等着他把自己的腰带归还原位。
“好啊!”阿肆搂着黑爷,慢悠悠的把腰带系好。
小小的馄饨摊手艺挺好,两个人百米开外的转角处都闻到香味儿了,慢悠悠的走过去,两个人挑个角落坐下。
大铁锅里水汽蒸腾,白胖的馄饨在水里上下起伏,大瓷碗里盛好,奶白色的汤上浮着紫色的海菜,绿色的香菜葱花。
黑爷吃着馄饨,看着旁边把馄饨吃的跟满汉全席似的阿肆。
“老板,再来一……”阿肆突然扭头,“黑爷也再来点儿吧!两碗!大碗的!”
“啧,体力活儿干多了,哎,体力消耗过度了吧!”黑爷舀起来一个馄饨,笑着看像是三天没吃饭饿阿肆。
“体力活我还能继续!黑爷,放心,决不倒下!”阿肆笑眯眯的把馄饨汤都喝了。
黑爷吃饭有很多规矩,譬如,非必要的情况下,他都是七八分饱,不会吃撑。体力过度消耗倒是让他多吃了几颗馄饨。
剩下是不可能剩下的,还有个连汤都不浪费的阿肆,连黑爷的碗都端起来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