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的丝连着满满的青铜铃,遍布在巨大空间里,房间的正中是人佣和编钟,还有中空的青铜立柱。
应了哑巴张的都会响,也就是说响一个,整个楼都响,别说其中的人,只要是方圆几里的人,都必死,好在荒山野岭的深深地下,只有两个人。
阿肆突然出声,“艹!”
“怎么了?”哑巴张估计一两年的话,都在在这些天跟阿肆说过了,没办法这个最后的机关复杂极了,两个人得同时踩、按、敲、踢、怼,不同的位置,位置不光是地面墙壁,还有棚!辗转腾挪间的配合不仅跟难度超高的双人舞似的,它还有很反人类的奇异‘姿势’,和力度要求。
“黑爷啊!”阿肆阴嗖嗖的眯眯眼睛,“欠干了,我们快点儿!”
两个人真的是忙的很。
犹如苍鹰蓝天展翅,鹞子翻身折转,雷霆万钧下落,重击不可退返之时,携手扭转乾坤。
“啧,你们这防火防盗的挺极致,发丘指不说还得采血验明正身啊!”阿肆真的是汗流浃背,这个机关的所有设定都是张家人的极限啊!
墨青色的麒麟泡在汗水里,似乎也累的直伸舌头了。
诺布迅速进入中心区域,在微微挪位的人俑后取了一个盒子。
“走。”
阿肆跟进的很快了,之前就说了,只有一个极短的间隙给他们撤离。
两个人全速攀上立柱,顺着窄巴巴的洞口往出爬,对,就是爬!
“卧槽!你们张家没有胖子啊,是不是!用的着修建的这么狭窄吗?”阿肆对动的虫子都要产生阴影了。
此时两个人爬的比泥鳅还溜,绝对是极限奔逃。
所以风高夜黑的里,茫茫山林里,两个真的想安静的喘个气,稍微让肺部休息一下。
阿肆靠在树上,扣着兜帽,嗯,剧烈运动出汗后不可以吹冷风!他还伸手帮忙,“要养生。”
阿肆伸手帮亲爱弟弟戴帽子的一瞬间,错身扬手,潜藏在树上的伏击者就跌落下来,尚未落地诺布也一刀削首,斩落另一个伏击者。
两个迅速开启战斗状态,就好像刚刚要休息的不是这两个似的。
这哥俩默契对敌时,黑爷也在对敌。
黑爷一开始就知道这个活儿不好干,被警告时就知道麻烦了,可是他没想到会那么快。
天开始黑下来,黑爷正在洗澡,一股冰冷的恶意就开始作妖,黑爷能感觉到阴冷的气息,意图趴在他的脖颈上,可是另一股阴冷之意突然窜起,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啧,随身保镖呢!”黑爷也不知道怎么形容,没回头看他也能感觉到,他肩上的保镖凶巴巴的表示,领土完整不可侵犯分毫。
黑爷甚至能感知到,保镖按着胆敢意图侵略的那玩意,使劲揍!
“啊呦,果然得听阿肆的话呢!”黑爷摸了摸插在小辫子上的‘钉子’,这个阿肆嘱咐过黑爷,要随身携带,不可以放下。
虽然有保镖,黑爷也不太舒服,他想起阿肆的话,摸摸眼睛,“啧,招阴啊!”
家族的毛病,在阿肆这儿得到解答了呢!
黑爷伸手抓过浴巾随意裹上,找出手机发了个短信,随意拎了点儿东西,走向阿肆的藏宝室,任谁也看不出来他此时根本看不见,并且不知道结果会是个什么情况,他这眼睛本来就有问题,现在嘛……
“好在黑爷有先见之明!”黑爷动作间流畅自如,每一步都了如指掌,把暗门锁好,这门就只有阿肆能从外面打开了,“完蛋了,阿肆会很生气。”
把包丢到桌上,黑爷随意坐在沙发沙发上,这里桌椅板凳,包括床铺一应俱全,甚至柜子里还有阿肆塞得各种小零食。
“黑爷的保镖很给力嘛!嗯?”黑爷隐约感觉到他的贴身保镖,消灭了意图侵略的那个,可是……
就像小朋友踩水,它碎裂的到处都是!傻乎乎的崽子还在努力划拉呢,可惜撒在外面的也不少。
“好吧!吃的到处都是啊!”黑爷感觉到阴嗖嗖的气息,拼命的往眼睛里钻,又或者是眼睛大力的吸收。
“贴身保镖啊,你吃的可没有阿肆干净啊!”黑爷躺到床上,裹上被,“啧,果真是要瞎了吗?”
黑爷仰面躺着,取下墨镜,正常没有开灯的情况他能清晰的看见阿肆嵌满顶棚的各色宝石,人家金屋藏娇,阿肆宝石屋子放黑爷。
“黑爷还是很有排面的。”黑爷伸手按了一下床边上的开关,可是他一点儿亮都没有看见。
黑爷干脆闭了灯,浴巾丢开,裹着阿肆买的蚕丝被享受一级睡眠。
夜色渐渐深了起来,这是个无月的暗夜,简直就是天黑风高的那一种,特别适合发生点儿特别的事儿。
粗重的喘息声,在静谧的空间里格外清晰,就连心跳声都如鼓擂动,显然是超强度剧烈运动才会有的。
“阿肆,你怎么这么快!”黑爷皱着眉坐起。
“呵~当然是想~干你了呀!”阿肆拎起丢在地上的毛巾随便擦擦汗,他真的是感觉肺要炸了,他头回知道人类的肉体,是这么的沉重。
“啧,阿肆喘成这样,干体力活儿,气儿不太够用吧!”
阿肆不怀好意的一笑,“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阿肆突然伸手,黑爷反射性的侧身。
“哎呦,就拿个东西,反应那么大干嘛?”阿肆笑嘻嘻的转了转手上的钉子。
“当然是怕阿肆收拾可怜的瞎瞎啊!”
“黑爷……”阿肆突然扣住黑爷的手,古典的结实的床梁垂下更结实的绳结,由后颈开始,自上臂缠绕,最后在手腕上绑死。
“阿肆,你这是蓄谋已久啊!”黑爷都没有来的及发现,这床居然有机关,“你怎么还那么喘,不会是跑回来的吧!”
“跑了~一部分~”
认真听阿肆讲话的黑简直无力吐槽,居然偷袭,“啊~小混蛋,一部分是多少啊~”
“就能~跑的动那些~”阿肆还有些气息不稳,他在黑爷的腰背上摸了一把,“呐,东西还是交~给黑爷保管~既不可以掉~也不可以偷吃!我去洗个澡,都成泥猴了!乖~”
阿肆随意的拍了一把圆润的地方,就真的去洗澡了。
“阿~肆~”黑爷听见阿肆走了出去,他已经感觉到肆意的阴冷感不见了,这地下室也通了地暖,所以他跪在床上也是完全感觉不到冷的。
只是绳子收的有点儿短,让他跪趴的艰难,“得亏黑爷体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