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爷墨镜后的眼睛凝了凝,他有种不好预感。
“唉,生活不易,瞎子卖艺啊!”伸个懒腰,黑爷从防水袋里掏出烟,点了根烟叼着,顶着威胁继续前进。
“瞎,你悠着点儿。”
“顶多速战速决喽。”黑爷耸耸肩,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黑爷没有办法,阿肆拿黑爷也没有办法,黑爷就是最典型的:我错了,下次还敢!
“啧,能怎么办?”阿肆各种各样让人老实听话的法子,可是一旦有了顾忌舍不得下重手,那就麻烦了,领罚的人各种死命作,实施的那个还得仔细的挑拣安全方案,认真的扒愣出温和型的工具。
“阿肆好难啊!”阿肆随手戴上猪八戒的面具,“开餐了~”
远离人烟的地界,居然有着不少人类建筑,统一的建筑风格,显示这里是有组织有纪律的存在。
猪八戒憨憨的笑容,渐渐染上阴影。
“被抛弃的……群魔乱舞的世界,真不错~”随着感叹声,黑暗的角落愈加黑暗,墨色晕染开来。
死前的悲鸣此起彼伏,又好像隔着玻璃,互不干扰。
等一切都恢复了宁静,平地响惊雷。
“嗯?就这!这是破罐子破摔,还是垂死挣扎?”阿肆歪头看了一眼,也懒得知道正确答案,反正这种破破烂烂的世界,挺适合暗夜里的所有生物。
“我是大魔王~自信放光芒~”
阿肆掏出手机,“花宝儿,真的要留尾巴吗?孤儿不是大把、大把的,干嘛接手半路的!”
“无辜的孩子,总要给个选择的机会。”
“啧,世界上无辜的多了去了,也就花宝儿你这么温柔,行吧,你都不嫌费事了。”阿肆放下手机,决定多看着点儿,省的他家花宝儿吃亏,温柔又感性还重感情,能力还强,这样的人是别人的贵人,对他自己嘛……唉,不贵自己。
“小毛头们,现在你们可以选择,跟外面与我作对的人一起去死,呵呵呵,宁死不屈!或者把今天当成社会险恶一日游,然后回孤儿院。”阿肆屈指弹弹脸上的猪八戒面具,歪头想台词,嗯,他果然还是擅长灭杀。
“还有呢?你的目的呢?”一个小孩儿站了出来。
他不是最高的那个,年龄也不是最大,但是显然,这群孩子已经隐隐以他为中心。
“我啊,告诉你们,留下来的,可以逃,蔫吧的找个旮旯眯着,不可以背叛,叛徒会死的很惨哦~嘿嘿嘿~”阴风嗖嗖的笑声,诡异的回声阵阵。
所有人都在不自觉的打冷颤,那个笑声成了噩梦般的存在。
阿肆是不知道如此有效的,他只是闲着没事干,给小朋友们打个预防针。
花儿爷只看到,放倒的副驾驶往后挪到头,人懒懒散散的躺着脚搭在前面。
花爷敲敲车窗,微微俯身,“哥,你干什么了?里面的都跟鹌鹑似的。”
“没干什么?就小小的警告一下子,唉,花宝儿,它还有个卜卦部门,咱们也一锅端了得了!”阿肆觉得他需要一个出气筒。
小花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室,启动车子,“那个部门有些邪门,藏的也隐秘,不好弄。”
“唔,行吧,还是需要时机,烦!”
“哥,你心情不好!”小花觉得他哥有些暴躁,虽然面上没有什么变化,但他敏锐的察觉到些许不对。
“嗯,有个作死的,非常想把他锁起来!”阿肆摸摸下巴,“弄个笼子,还是链子呢,啧,普通的好像关不住。”
阿肆的表情控制不住的又阴了阴,这个混蛋!“要不还是打断腿吧!”
小花看了一眼气的放狠话的人,“哥,下不去手,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
“谁说我下不去手了,就没有我不敢干的,好不好!”阿肆觉得小花的话不对,就没有他不敢干的!
“嗯,没说你不敢,”小花微微一笑,整张脸明艳的犹如花开,“只是,哥哥你要是真下的去手,人最开始就走不了半步。”
听完了阿肆更郁闷了,因为小花说的太对了,要让人走不出去,别说八百,八千种办法阿肆都有,可是……黑爷想去,能关起来的就不是黑爷了。
关不住的黑爷,正无视警告,站在秦岭神树下,仰望那个看不到头的青铜树。
“古人这么厉害吗?”吴峫是学建筑的,所以非常清楚这是多么巨大的工程,可是越是清楚,才越是震惊,毕竟实物在这里,所以巨大的工程是真的由古人完成的。
“就是这里了!”老痒激动的很,都不怎么结巴了,“老……老吴,我们上去!”
吴峫疑惑的看了一眼老痒,他是不是太激动了。
老痒掏出手套迅速帮吴峫戴上,急切的说,“走,在上面。”
哑巴张伸手拉过吴峫,老痒抓空的手顿了顿,看来保护吴峫的人还是很多的。
收回手老痒一边往上爬,一边跟吴峫叨叨叨。
“老吴啊,人要有警惕心,别人说的话,要多想想……”
“这世界坏人多的很,不是坏人,也不一定就不会骗你……”
吴峫奇怪的看着老痒,他怎么不结巴了,还一个劲儿的总结人生经验给他,怎么怪怪的。
“老痒,你怎么了?”吴峫还想问什么……
老痒却避开吴峫真诚关心的眼神儿,脸色突然一变,“快爬,有东西来了!”
心情不好的黑爷往下看了一眼,“啧,真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