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寒风里起床之后,胖爷扣紧了帽子、带了围脖,还配上了防风墨镜,严密的完全看不出长相。
“噗~木乃伊也就你这个水准了,”吴峫看着胖爷的样子,笑意在狗狗眼里晃啊晃,“阿拉伯套装都可以了。”
“你小孩子家家的不懂,这是雪山套装,来来来,胖爷给你传授一下手艺,”胖爷走过去帮吴峫也装扮起来,“保证一点儿冷风都不透。”
在吴峫跟胖爷的笑闹之间,四个人都穿了花儿爷的友情赞助,可是再怎么普通的样式,也架不住穿的人,个顶个身高腿长标标溜直啊!
同样的衣服帅与帅也是完全不一样的,黑爷有种骨相美,有种少数民族的健美, 吴峫是温润如玉的书生气,不邪气横生的时候,看着挺好说话的,阿肆不说话装哑巴的时候,是很有高手风范的,看着跟哑巴张没有什么分别,但是一动起来气场就比较诡异了,所以让人都可以不好惹,唯一惨的是胖爷。
白嫩的脸上黑亮的眼睛,总有种含笑的晶莹感,一旦真笑了梨涡晃动,就更诱人了,即使面无表情也让人想捏捏,腰细臀丰比例修长完美,就是比较招变态的那一种——诱惑系,还是看着软嫩好欺负的那一款。
跟着向导向着雪峰前进,一个个都身手矫健,就连年纪老大的四爷,都动如迅雷。
“天真,你是不是还得再继续练练,你看人家四爷,啧!”胖爷还是很佩服四爷的,这种年纪有这种身手不稀奇,但这种年纪还敢上雪山,那可就不是一般厉害了。
“练,一定加练!”吴峫现在其实身手还是很不错的,但是他这个半道出家的,成就有限了,可是他现在被胖爷拉着,当然要赶快认怂。
“就是嘛!你看看人家南瞎北哑那个范儿!”胖爷拉着吴峫还有心情闲聊,对隐隐的目光完全无视,反正四爷对突然减员都没有吭声,只要没有闹到跟前儿,他就无视到底。
“呵呵~那还用看嘛!”吴峫不抬头都知道,那大哥挎着刀不说,身上还挂了一个这么冷还在补觉的,“人与人是不能别的。”
有的人剧烈运动到了后半夜,大早起床照样神采奕奕,负重都超过自身体重的两倍多,他还跟遛弯似的,让人怀疑人与人他有的时候是不是就不是一个品种。
翻山越岭之间,白云化做雪花纷纷扬扬,要是约会的话,大约还是挺浪漫的。
向导可就不太开心了,一旦能见度下降,雪山里迷山可不是小问题。
“我们快点儿走,必须赶快找到临时营地,绳子都系腰上!”向导看着越来越大的雪,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了。
雪越来越大,雪山上的鹅毛大雪,壮观又辽阔,可是深一脚浅一脚的的跋涉在雪山中的人,那可就不一定有心情欣赏了。
“我……”一伙计栽倒进半人深的雪坑里,被拉出来之后,愤怒地扯着向导的衣领,“你到底找不到的到路!营地呢!他玛德!哪里呢!”
愤怒的伙计,抬起拳头就要揍人,却被别人拦了下来。
四爷挥开那个伙计,冷静地问着向导,“咱们离临时营地还要走多远?”
向导吸了一口冷气左右看看,“前些日子,山里就下过大雪,那么,恐怕那个临时营地可能就在我们脚下,已经被雪掩埋了。”
四爷不急不缓的继续问,“那就说说,你还没有别的办法?”
“附近山体缝隙里有处温泉,只能去哪里了。”向导默默咽下碰碰运气的话,这一队人看着都不是什么良善的,有几个看着就是亡命之徒,要不是给的太多,又找上门了不接也是麻烦,他也不会挣这个卖命钱。
“带路,”四爷沉声警告道,“路上仔细着点儿。”
“知道、知道,真要是迷了山,谁都跑不了。”向导赶紧在前面领路。
黑爷对一切都不在意,他人在阿肆背上,腿勾着阿肆的腰,脸埋在阿肆的脖颈间,天崩地裂都与他无关的模样。
胖爷跟吴峫透过茫茫白雪,都羡慕的看了一眼黑爷,这宠的跟带孩子似的,鞋底都没粘下地皮。
呜呜呜,他们俩也不想自己走,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周遭都是无边无际的白雪,一眼望去只有飘飘落雪,踩着咯吱咯吱的雪,爬着还不知道有多远的山。
能见度已经低到后面的人,都看不到前面的人了。
阿肆背着人,“黑爷,你……”
阿肆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绳子上传来拉力,第一时间砍断绳子。
吴峫差点儿就撞到,前面的人,“怎么了?”
“有什么东西,”阿肆察觉到有什么东西一晃而过,“靠近点儿!”
“可能是雪人什么的!”黑爷懒懒的开口,声音有种刚睡醒的低哑,而讲的话跟讲神话似的,“又或者是妖精。”
“黑爷,你这个听着就像刚睡醒,顺便讲了一下你刚刚做的梦,”胖爷笑着补充,“梦的还是山海经的神话系。”
黑爷站定慢悠悠的伸了个懒腰,“哎呀,你们真没有想象力,早知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我觉得我们应该先看看向导怎么样了,没了会有点儿麻烦!”吴峫不想这个时候听黑爷讲故事,他想早点儿找到地方休息一下。
“走吧,那看看去。”阿肆搂着黑爷的腰,往前走了十多米,映入眼帘的是极深的雪坑,坑里是滚落的人。
“看这个!”胖爷指着雪坑边两三米处,有个明显不属于人的大脚印,落雪松散倒塌的原因,脚印形状不具体,不知道是个什么动物。
“不管是什么,它个头儿一定不小,而且一定喜欢吃肉。”黑爷笑眯眯的下了结论。
“黑爷,你不说也是可以的。”吴峫表示他并不想听这个,反正脚印都在了,它铁定还会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