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了城市之后,阿肆把车开的飞起,车速飞快的飙升,“啦啦~啦啦啦~”
“阿肆,我们不赶时间的,开慢点儿就行。”霸占了整个后座的黑爷,打算睡一觉,补补眠。
“嗯?”阿肆突然停了车,冲旁边安静的诺布弟弟招招手。
“阿肆?”黑爷看着阿肆从前座爬了过来,哑巴也配合的爬到驾驶座开车。
“阿肆陪黑爷休息一下,嘿嘿嘿,我很体贴吧!温柔吧!嘿嘿嘿!”阿肆眉开眼笑的爬到黑爷身边,殷勤的给黑爷充当人肉垫子,心满意足的搂搂黑爷。
“那你可要好好表现哦~不然给你凑一对熊猫眼儿!哈哈哈~”黑爷揉揉阿肆,干脆放松的躺好,这可比独自躺车座上美好多了。
“我好怕怕啊!黑爷~”阿肆低头亲亲人,“我们试试啊!阿肆可乖了呢!”
“嗯,乖,不要吵。”黑爷敷衍的拍拍阿肆,他就躺下了。
阿肆对黑爷的敷衍不满意,扑上去使劲亲亲,“嗯~我乖!”
哑巴张开的车,跟他的人跟一样,平稳定速到毫无波动,结果就是后座两个人睡得香甜极了,如果不是空间有限,有的人恐怕会展示一下花样体操。
黑爷枕着阿肆倒是挺标正,而阿肆……充分的显示他高超的柔韧性,歪七扭八的程度都不像活人了,像一条猫咪毯子,填满了边边角角,而睡在毯子上的黑爷舒适极了,他都习惯阿肆在被窝里稀奇古怪的姿势,就像只非常喜好贴贴的猫咪毯子。
“黑爷~”阿肆牌自动控温毯,经济实惠不说,还是智能又体贴入微的,就是有点儿粘人,贴的太紧了,“黑爷~”
“阿肆~”黑爷睡梦中揉揉阿肆,“乖~再睡一会儿~”
哑巴张勤勤恳恳的开车,后面两个睡得不知今夕,就差打呼了。
直到午饭时间,哑巴张稳稳的把车找了片空地停下时,阿肆已经睡到座位地下去了,脖子的角度看起来跟断了一样,脑袋就像是被扭下来那样,看不出来有什么活人的样子,他整个身体唯一平坦位置,就是黑爷躺的位置。
黑爷伸手拍拍阿肆的的不明部位,嗯?脑袋呢?
“嗯?黑爷?”阿肆迷糊的应声,似乎还不太清醒,“诺布你好会开车啊!比摇篮还舒服,就是没有我的大床软。”
“下次,开房车。”哑巴张淡淡的建议。
“啧,阿肆睡的很爽吧!”黑爷好笑的把阿肆捞了起来,就像捞起来一只睡酥了的猫,软绵绵的看着乖极了,“那下次出去,我们试试房车,唉,花儿爷有房车吧?”
“嗯,爽!黑爷~睡的舒服吗?”阿肆搂着黑爷蹭蹭,有几分跃跃欲试,“嗯,花宝儿的房车,他还有房车呢吗?那可以试试!”
“老实点儿~小坏蛋!得做饭了,唉,黑爷掌厨!”黑爷懒洋洋的伸了一个懒腰,“至于房车嘛!阿肆你去问吧!你去问了,我想花儿爷就有。”
“嗯?吃什么?”阿肆颠颠起来,对于吃饭还是有几分期待的,然后又歪头想想,“问了就有!那就去问问花宝儿,嘿嘿嘿,房车,听着就有趣了!”
花儿爷此时还不知道,他被当成许愿池了!哦,不是,是对财神爷许愿!不过他大约也是习惯了养一大堆人了!
等三个人闲闲的坐在树下,阿肆搂着黑爷不撒手,又改变了主意,煮饭也是很麻烦的,“要不,别煮了,吃点儿现成的吧!这么美好的时光,享受一下嘛!何必那么辛苦呢?”
哑巴张靠在树上,不负责操作的人,既不发表任何意见,也不会提任何要求,他可是很好养的。
“来来来,我们补一补,出公差这么辛苦的事儿,总得吃点儿好的才行!自己做,也就是面条,那多没意思啊!”阿肆拎着自己的包,伸手进去拿出酱牛肉,白切鸡,凉拌菜还算正常,还有青椒肉丝炒饭,可黑爷一个没注意,阿肆就捧出一盆汤。
哑巴张垂着眼睑,认真的吃白切鸡,假装没看到那盆还冒着热气的汤。
“阿肆~”黑爷揉揉阿肆的头,有些无奈,但也没有让他收起来,“碗呢?总不能捧着盆喝吧!”
“嗯,有碗,但是没有勺,”阿肆愣了愣,看着黑爷。
“那下回记得带。”黑爷捧着盆倒汤,好在黑爷手稳的很,很顺利的分好了汤。
“嗯嗯嗯,”阿肆认真记下来,“下回的,汤勺也要准备。”
“呵呵,汤还是在家喝吧!荒郊野外就算了!”黑爷亲亲阿肆,“乖哦~我们要低调一点点儿。”
“嗯嗯,低调!”阿肆认真的点头,接过黑爷递过来的汤。
三个人美美的享受了午餐,就闲闲的躺在树下,反正旅程不是很紧,所以闲闲的消消食,还是很惬意的。
哑巴张突然淡声说,“我想再去一趟巴乃。”
“嗯?去干嘛?缺钱花了吗?”阿肆歪歪头,“啊,那个库房我也搬了一点儿,见者有份,回头分你一半,再去就算了吧!那个破地儿去一趟也太费事儿了,或者去点儿性价比高的地方!那个难度高,收益低的就算了吧!”
“我想去查查吴峫的问题,”哑巴张想了想,又认真的说,“不用分我一半,回头我买点儿东西,钱不够的话,大哥帮我付。”
“吴峫啊!他那个情况呀!你去了也没有用,死是很容易的,活着可就难了呢!想享受阳光与美食可是很难得的享受呢!真是的,饭后闲聊一下怎么就这么难呢!”阿肆突然气哼哼的跳了起来,摸出来个顺手的家伙,愤怒的暂时终止了闲谈。
“阿肆,换个动静小点儿的,那个不行。”黑爷赶紧阻止阿肆用冲锋枪,这个动静太大了,虽然这里没有什么人,可是也还没有离公路很远呢!
“那……多小的?手动?”阿肆掏出刀,“还是半自动的呢?啧,是谁给他们的勇气呢!真烦!”
阿肆把他心里的半自动——狙,塞给黑爷,“看我给他来点儿热情似火的!我去把他们烤了吧!撒辣椒还是孜然呢!哼!”
黑爷看着气鼓鼓的阿肆,拎着火焰喷射器跑了!
“阿肆,收着点儿!哎呦呦~完蛋了啊~阿肆不高兴了!”黑爷为倒霉蛋们默哀了三秒,就拎着狙闲闲的找了个相中的地方猫着,不是,是狙击敌人。
哑巴张面无表情的也没入林中,对待敌人他也是不会留手的。
阿肆拎着火焰喷射器,挥了两下,还是换回了刀,“森林防火,人人有责!砸人还是刀好使!”
阿肆流畅的动作就像是在砍大头菜,每个人的脑袋对于他来说,都像是普通的菜头,一下一个,没有半点儿卡顿。
神出鬼没说的就是阿肆,明明阳光挺好的山野林园,就是阴嗖嗖的不知道哪个角落都是阿肆鬼魅的身影。
“采蘑菇的小姑娘~拎着一个大竹筐~”
“丰收啦~丰收啦!”
各式掉落的菜头,随意的装进大竹筐,阿肆就像勤劳的菜农,疯狂的收割血淋淋的‘大头菜’!
“三分钱一斤~新鲜水嫩~便宜卖喽!”
黑爷的瞄准镜里,阿肆勤劳的身偶尔闪过,他还对摸鱼的黑爷飞吻。
摸鱼的黑爷懒洋洋的打了两条翻车鱼,就算是干活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