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村子外面有人向这冲来。
东条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于伟,检查了一下,对胖子说:“他死了,我们撤。”
两个人马上从屋的窗户纵了出去,跳到了屋后,他们便快速地进入了另外的一栋房屋。再从那栋房屋的后门出去,离开了这个村子。
那些听到枪声赶来的人,见到了屋内屋外的死尸,知道大事发了。有人喊道:“快,报警。”
警察在十分钟后赶来了。
检查的当中,一个警察吓了一大跳。
“队长,这有一个能喘气的。”
警察队长一看,真有一个人眼睛是睁的,并且那眼神在眨。
那个人正是于伟的经纪。他的命大,没有死。
不是东条的那一枪不准,而且太准了,直接击中了他的心脏处。
但是,他天生的心脏异位,不在那个位置,所以,他没死。中弹后,担心东条查看,所以他出气都不敢。
也许是东条太相信自己的枪法,也许是外面的人来的及时,东条没来得及查看经纪死了没有,便撤了。
这样一来,经纪才大难不死。
看到警察来了,他想起身,但是流血太多,他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嗓子也是堵塞的,难以说话,只好对着查看的警察眨眼睛。
看到有一个活的,警察队长惊喜不已。
屋前屋后的现场,说明了凶手的凶残,应该难以留下活口。留活口,就是给警察留证据。
但是,竟有活口留了下来。
警察队长亲自护送着经纪来到医院,进行救治。
他找到了医生,问道:“医生,我送来的人,明明心脏中弹,为什么没死?”
医生说:“正常人的心脏位于胸腔中部偏左下方,横膈之上,两肺间而偏左。而子弹击中的地方就是正常的心脏处。”
“正常心脏位置?你是说,他的心脏异位了。”
“对!伤者的心脏位置是在右下方。所以,他的心脏是好的,生命没有危险。”
警察队长暗喜,这是天意,让自已得到了一个证人。
不管经纪受不受的了,警察队长马上对他进行了讯问。
“你是陪于伟将军去的黄牛村?”
经纪点点头。
“于伟将军为什么要去黄牛村?”
“那个人手上有徐渭的《五月莲花图》,于将军想买下那幅画。”经纪轻声地说道。
“发生了什么,请如实地告诉我们。”
经纪断断续续地将经过说了出来。
“你说那两个人是日本人?”听完后,警察队长急切地问。
“是的!他们以为我死了,现场只有于将军一个人,所以,告诉了将军,他们杀他,是为了让国民政府相信,杀于将军的是共产党。”
警察队长一听,知道问题很严重。
“除了这,你还有什么能证明他们是日本人?”
“将军倒地后,他们俩个说的是日语。”
作了询问记录后,警察队长马上回警察局,向局长汇报了这个情况。
警察局长将这件事向上级作了汇报,并通报了军统中统。
戴笠收到了通报后,将方杰喊了过去。
“日本人动手了。”
“死的是谁?”方杰接过了通报:“于伟!果然是他。下一个就是谭维了。”
谭维,就是军统的处长。
“局座,怎么办?”方杰看着戴笠。
这个时候去保护谭维,应该来的及。迟了就会失去谭维。
戴笠点上一支烟,走到了窗口,看着窗外说。
“如果现在派人去保护谭维,消息肯定会泄漏。那么,就有疑问存在,我们为什么要派人去保护谭维?”
方杰接话:“有人会从中知道原因。会知道我们提前得到了消息,得到了日本人要在南京行动的消息,再挖下去,就会出现那个小旅馆的事,最后,可能曹宁与王皓去按摩店,王皓见到了老同学的事,都会出来。”
戴笠点头:“那样的话,曹宁就有露面的风险。”
方杰:“可谭维?”
戴笠看向左边:“谭维的家人,最优抚恤。估计这个时候,日本人已经找上了谭维了。”
戴笠猜的不错,东条与胖子已经找到了谭维。
谭维,军统中的死硬反共份子。
他原本是中统的人,但是,被安排到了军统,但是他一直都与中统有关系。这也是戴笠不愿救他的原因。
对于军统的那些吃里扒外的人,戴笠都会让他们去牺牲,大不了功劳记你一份。
一个死人,要功劳有什么用?
谭维的家,也不叫家。他的老婆在福建乡下,带着两个小孩在家照顾谭维的父母。
所以,谭维在南京找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也是中统的人,两人在中统时就好上了。
谭维调到了军统后,中统方面便让那个女的专职照顾谭伟,有什么情报,谭维交给她,她转交中统。
对外,这女人是谭伟的老婆。两人没有小孩。
今天,谭维回家后,女人告诉了谭维一件事。
“有日本人的行动队进入南京。”
谭维事先不知道这个消息:“中统的消息可靠吗?”
“可靠!”
“那我们军统怎么会没有消息?”
女人得意地说:“你知道的,中统在中共的内部有优势,我们在延安的人得到了消息,说是日共向中共传来情报,日本人会在南京进行活动。所以,中统便利用关系去追查日本人。正巧,被我们发现了两个日本人的行动方向。于是,我们的人便提前去接触了日本人,所以知道了情况。”
谭维听后,也认同了这个话。对待共产党方面,中统要比军统强。
“知道日本人有什么行动吗?”谭维问。
“这个还没有摸到。”
两人谈话间,客厅的电话响了。
女人接过了电话后,喊谭维:“找你的。”
谭维接过电话,原来是他们处的小纪打来的。
“小纪,什么事?”
“处座,今天南京出了事了。”
“南京哪天不出事?不出事就不叫首都。”谭维不在乎。
“处座,死了一位将军。”
听说死了一位将军,谭维才重视起来:“谁死了?”
“你的老熟人,于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