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包括曹宁的住处,也包括毛巾厂。
听到这话,曹宁放下心来。
有自己在,洪涛不会出事。
“井上太君,就我们三号区域有问题吗?”曹宁问。
“不是,五个区域都有重兵,都要搜查。”
这一下,就没事了。
证明日本人不知道方杰住在什么地方。
看来,情报应该是从重庆那边泄漏的。
当即,哨子吹哨起来,特工处的人都集合了。
曹宁站在高处:“皇军有令,我们特工处负责三号区域行动,抓捕军统人员。”
曹宁当场将三号区域分成了五大区,由三个科一大队,各负责一片,剩下的一块,曹宁带着办室室后勤的人负责。
当然,这一区域只有另外的四个区域的四分之一大小。
毕竟这些人都不是打打杀杀的人。
分完区点后,曹宁将方杰的照片交给张国立,让他拿去给每一个人看。
每个人只看五秒钟,但要在五秒钟内记住照片上的人。
一个小时后,队伍出发了。
三科一队先走了,最后,曹宁带着老弱病残队伍来到了毛巾厂。
对!曹宁将毛巾厂留给了自己,也就是留给了那些非战斗人员组成的队伍。
这支队伍人还是不少,有五十多人。负责的区域也不大,平均每个人负责一千个平方。一眼就望的见。
黄海波是这支队伍的队长。
他带着人挨家挨户地搜查。
当他敲开一个门时,曹宁看到了洪涛。
洪涛揉着眼睛,用上海话说:“干什么?”
黄海波将洪涛拨到了一边:“特工处的,搜查抗日分子。你家有没有抗日分子?”
“炕日?”
洪涛不懂:“上海没有人用炕啊?天都太阳老高了,还要那个日吗?”
曹宁在后面,不禁笑出声来。
黄海波也笑了。笑着在屋内转了一圈,挥挥手,带着人离开了。
洪涛看了一眼曹宁,转过身,关上门进房上炕……上床去了。
搜完了洪涛,队伍很快搜到了集市。
曹宁同样看到了韩雪,她手上拿着瓜子,一口一咬一吐,看着黄海波带人搜。
这地方,你要是能搜出什么来,那你就是猎犬了。
忙了一上午,什么都没有搜到。
就在大家商量着去哪里吃饭时,井上五郎的车子到了。
“曹宁君,带着你的人撤回去。”
曹宁走到井上五郎的车前:“这么快就抓到了?是哪个单位抓的?运气真好。”
“没抓到人!抓不到人!”
“什么意思?”
“军统二处的处长根本就没有来上海,有情报显示,他在武汉上了船去宜昌了。”
曹宁骂了一句:“他在武汉,我们却在上海搜他?这要是能搜到,那就出奇了。”
“是啊!机关长发火了。要是知道他去武汉办事,我们武汉的人全力抓他,说不定他逃不掉。唉!又错开了。”
曹宁递给井上一根烟:“井上太君,这个发情报的人,是调戏皇军还是盗听途说的?”
“那个方杰确实出来了,消息也说他是来上海。就是不知怎么乌龙了。这个情报员的情报向来很准的,机关长也头痛。”井上点上烟。
曹宁知道的也够了,便说:“我请你吃饭!”
“好啊!吃什么?”
“川菜!我住的前面,有一家川菜馆,很正宗的,我们去那里吃。”
井上五郎也喜欢吃辣的,马上赞成。
曹宁对众人说:“我请大家吃火锅。”
众人高兴地向着左边跑去,曹宁是处长,特工处的人都将他的住处摸清楚了。所以一说吃火锅,大家都知道在什么地方吃。便提前去占位子了。
吃了一餐,花了七十军票,但是,曹宁觉得值了。
一方面是获得了消息,知道内奸在军统内。
二是,省去了劳累。不要看搜查威风,但是很累。
黄海波带着人回特工处,曹宁没有回去。吃完饭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还有两个小时就下班。
所以,便决定,回家窝着。
井上五郎在曹宁家中缠了半天,缠什么?要美元。
上次曹宁的美元全部给是吉川了,他没捞到一美金。
曹宁的办公室他搜过了,没有美金。所以便来搜家里了,还别说,被他搜出了两百美元。
最后,曹宁只得将两百美金送瘟神,才将他打发走。
两次马尼拉之行,曹宁赚了一万五千美金,除去开支,还有被吉川收缴的,也就剩下九千多美金了。
这些钱,都交给了韩雪,转交给了延安,准备购买无缝钢管时,多买一些。
现在,重庆方面退了出去,就剩延安一家,那就货物充足了。只要有钱就行。
曹宁不知道,由于重庆方面退出了购买无缝钢管,所以,延安方面在想尽办法弄钱来买无缝钢管。听说领导的烟都减少了。原来一天三包,现在省为一天一包。
还是穷啊!
……
就在井上五郎拿着美元离开曹宁的家的时候,方杰回到了重庆,见到了戴笠。
“你幸亏早半天走了,否则你就会陷在上海了。”
方杰不知道发生的事,这两天,他一直在路上,没有机会与戴笠联系。
“局座,出了什么事?”
“有人将你离开重庆的事报到了吉川那里了。而且,指出你就是去上海的。现在的上海,每一个角落都在搜查,吉川想抓到你啊!”
方杰大吃一惊!
“怎么会这样?我去上海的事,没有几个人知道啊!就是那天我在码头上碰到了那个人,其他的人,知道我去上海的,应该不超过三人。”
“在码头上碰到了的那个人已经确定了是内奸,他将你离开重庆的消息告诉了日本人。那个人已经被处理了。但是,他不知道你去上海啊!”
方杰点头:“他不知道,我在武汉上了岸!上岸后又买票上船离了岸,没有人发现我离开武汉的。正常情况下,他们应该猜我在武汉……我想到了!”
戴笠问:“你想到了什么?”
“电报!你发给我的电报,还有我发回的电报。一定是高深的人从这来往的电报电波中,发现我在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