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想见你,你还是走吧。”
“你连报都没报,怎么知道他不见我?”楚歌涨红了脸,直接往里硬闯,但被几个侍卫强行阻拦,拉扯之间,门开了,楚歌大喊道,“纪北寒,我有话跟你说!”
可是出来的,不是他,是纪城尘,呵斥道,“你们干嘛?都反了是吧?”
侍卫们乖乖退到一边,管家也不敢吱声了,小声道,“郡主,这是王爷的意思!小的们只是奉命行事!”
“滚开,就算她不是我嫂子,还是我朋友,本郡主的朋友来玩,你们也敢拦?”
管家怂了,摆摆手,将人全都撤了。
“城尘,谢谢你。”楚歌握住她的手,纪城尘拉住她便往里带,“走,我们进去聊。”
在纪城尘的带领下,楚歌顺利回到王府,她是想直接去书房找纪北寒的,但被纪城尘拉住了,“你别去了,我大哥不在家。”
“不在家?那他在哪里?”
纪城尘叹息道,“不知道你和大哥到底怎么回事,他回来之后,整个人都变了,对谁都发火,那几日,府中人人自危,都不敢大声说话,我大胆的来问,他也把我吼了一通,所以我还想问你,你和大哥到底怎么了?听说,你这些天,一直在二哥府中?”
楚歌想说,但不知道城尘会不会相信她,“城尘,如果我说太妃想害我,你信吗?”
纪城尘噗嗤一笑,“你疯了?我母妃可善良了,怎么可能会害你?而且,她可喜欢你了,你不在府中的这些天,她天天问我,你的情况,还催我去二哥家看看,说怕你在外面受委屈,还说,若是你和大哥真的有矛盾,她会站在你这边,为你出头,她怎么可能害你?”
楚歌冷笑,这太妃果然做得到位,她真是面面俱到,现在她若是说太妃要杀她,怕是也没人相信,还会说她不知感恩,自己错了,赖在太妃的头上!
想必纪北寒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会误会她,不相信她!
“嫂子,你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我母妃真的做了什么事?”纪城尘一脸惶恐,楚歌无力道,“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何必问呢?我现在只想知道,你哥的下落,有些话,我必须当面跟他说。”
“我哥……闭关了。”
“闭关?”
纪城尘点头,解释道,“其实大哥以前也经常闭关,但那时候是为了专心习武,后来他的武学造诣达到很高了,就没必要闭关了,何况他肩上的担子也重,国事繁忙,可这一次,他竟跟皇上告假,选择了闭关,虽然没有说原因,但我看得出来,他是受了很大的打击,不想面对现实,才做出的选择!楚歌,我哥真的很爱你的,若不是伤得太深,他也不会选择闭关。”
“在哪里闭关?怎么找到他?”
“地方我倒是知道,但你是叫不出来他的,除非他自己想出来,不然,你进不去,闭关的人,是完全封闭的空间,不与外界接触的。”
“没关系,我要去找他,拜托你,帮帮我。”
纪城尘咬唇道,“我……我不敢,大哥临走之前说过,不要烦他。”
“三包辣条!”
楚歌话音刚落,纪城尘就直舔嘴唇,“再加一包方便面,行么?”
“行!”楚歌也豁出去了,只要能找到纪北寒,这些都不重要!
“谢谢嫂子,我嘴馋死了,东西呢?”
楚歌哭笑不得,老公误会她,小姑子还趁火打劫,她好命苦,呜呜!
回去暖阳阁,拿了自己的小包,幸好里面的东西都在,云俏心虚的不敢看她,低头站在一边。
楚歌翻出辣条和方便面,塞给了纪城尘,“现在可以带我去找他了吗?”
“当然可以!”
纪城尘宝贝似的,将零食让婢女送回去,然后带着楚歌去找纪北寒!
楚歌什么也没带,就背着自己的包,里面还有一些零食和手机,她舍不得再送人了。
纪城尘备了车,带她进了卧龙山,一直来到纪北寒闭关的地方。
指着一道石门说,“我哥一直都在这里闭关,这是他特意修的闭关室,远离喧闹,除非他自己出来,不然外面是打不开的!”
“如果我在这里说话,他能听到吗?”
纪城尘点头,“是可以听到的,你加油吧。”
说完,纪城尘自觉走了。
楚歌站在石门外,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不知道纪北寒到底听没听到她的声音,但她能感觉,他就在石门后面,想像他现在的模样,她感觉,他能听见!
剩下她一个人,她摸着石门,对他说,“纪北寒,我知道你能听见,我也知道你很愤怒,我更知道,你很痛苦,认定是我背叛了你,可是,你真的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吗?如果我们就此分离,你会快乐的度过余生吗?”
她的声音,得不到任何回应,像石沉大海,但她知道,他一定是听到了,可能还需要时间来消化,毕竟,再理智,再聪明的男人,遇到感情的事情,也会崩溃,失去理智!
是的,里面的纪北寒,确实听到了,但他内心充满了愤怒,他不明白,自己付出这么多,为何会得到这样的背叛,这几天,他也期待过,只要她早一点点出现,他便原谅,可是没有,一直没有,他才选择了闭关,因为他无法承受感情的背叛,太痛苦。
他无处发泄,只能逃避,没想到,她却在这时间又来解释,此时,他却已经不想再面对了。
“纪北寒,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做过背叛你的事,我之所以出现在染王府,是因为,我被轻染所救,我差点死在太妃手上,我知道你爱自己的母亲,觉得我在撒谎,可是,这就是事实!轻染的祖翁,也是太妃所杀,他的母亲,也不是死于难产,也是太妃所杀,你不相信我,可以去质问太妃,当然,她肯定会否认这一切!”
纪北寒睁开了眼睛,身体没动,他的手紧紧的揪着衣袍,微微有些发抖,他不知道自己该相信谁了,他觉得楚歌不大可能撒这样的谎,但母亲一向清心寡欲,一心向佛,对楚歌也关心甚微,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