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北寒接到君颜打来的电话时,正和楚歌拥在一起切水果,所以楚歌很清楚的听到了君颜的声音,不过具体说了什么,她听不太清楚。
纪北寒放下电话便准备出门,楚歌问,“他找你做什么?”
君颜应该不知道现在的纪北寒不是纪伯寒吧?他要找的应该是纪伯寒!
“说是有事要谈,我过去一下,很快回来的,你吃完便去休息吧。”
“不要,我跟你一起去吧。”
楚歌也赶紧换衣服,纪北寒不想她太劳累,但知道楚歌的脾气,她要去,他是拦不住的。
于是,两人一起出门了。
当纪北寒从车库开出小车时,楚歌都惊呆了,“天啊,这才多久,你竟然学会了开车?”
拿驾照也没有这么快的吧?
“这个很简单,刚开始我也以为很难,后来在网上看了一下教程,上手试了试,便会了。”纪北寒一脸骄傲,握着方向盘,笑得很自信。
楚歌无语了,“所以,你压根没有驾照,就上路了?”
“驾照是什么?为什么非要驾照才能开车吗?”
楚歌扶额,“你上路这么久,没人查过你?你可知道,无证驾照是重罪,还有可能拘留的!”
纪北寒一脸震惊,“还有这回事?我开车有一阵子了,没人查过我,话说回来,纪伯寒应该有驾照吧?我现在用的他的身份,应该没问题。”
楚歌恍然,原来如此,纪伯寒这身份,怕是也没人敢查。
“好吧,你开吧。”楚歌胆颤心惊的坐了上去,还不敢表现出来,怕伤他自尊。
没想到的是,纪北寒的驾驶技术一流,车子又快又稳,完全不像个新手,何况还是个自学的新手,这人到底有多聪明?
楚歌撑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他,才短短一个月时间,他身上完全没有古代人的那股沉闷,全身散发着炫酷的魅力。
“纪北寒,你在现代也呆了这么久,有什么感想?”楚歌侧着脸问,像个好奇宝宝。
纪北寒一边专心的开车,一边回答,“嗯,还可以吧,现代生活确实便利,百姓的幸福感更强,不敢相信,普通百姓的生活水平都能达到这么高的水平,确实是个不错的地方。”
“那如果让你选择,你是愿意在这边生活,还是回君御国?不许说假话!”
纪北寒看了她一眼,很认真的思考了十秒,才回答,“都可以吧,虽然这边的条件更好,生活更便利,但是,我还是喜欢君御国。”
楚歌略失望,“为什么?”
“同样都是一辈子,这边的一生感觉很短,至少我在这边的每一天,都过得很匆忙,有学不完的新知识,有做不完的工作,人跟人之间的距离很遥远,很浮躁。但君御国不同,在君御国,不用考虑去很远的地方,守着家人,守着朋友,生活节奏慢,人生可以细细品味,活着更简单纯粹一些。”
楚歌嗤之以鼻,“切,我觉得那边不好,夏天热死,冬天冻死,短衣缺食,出行不便,连上厕所都不方便,没有手机和电脑的人生,太无趣了。”
纪北寒沉默了,楚歌这样直白的说出来,他便知道她的意思,是希望他能留在现代。
可是,他真的还是喜欢君御国,这边生活是方便,可环境真的太差了,水质空气,都无比恶劣,他也终于知道,为什么现代人无法修炼内功,因为这里的环境破坏得太厉害,人心浮躁,即便修行内力,也只会吸入更多的有毒气体,结果 便是加倍衰老或重病。
现代的人身体很差,即便寿命延迟很多,但其实身体的机能受损严重,只是靠药物维持,后半生拖着病体,残喘余生,他不明白,这样的人生有什么意思。
但楚歌喜欢这里,他便不能说这里不好。
接下来,便是无尽的沉默,他们很清楚,两人还没有达到共识,今后能不能一起走下去,还是未知。
车子很快进了君氏大楼的停车场,下了车,楚歌挽着他的手,一起走进电梯,再不谈这个话题。
君颜在顶层养伤,这是君氏集团内部配置的小医院,也是君氏自己的私人医院。
纪北寒与楚歌这样出现,在公司内部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所有人都在猜测,两人是什么关系?
君雪自然也听到了消息,气到暴走,现在的她,内心更多的是怨恨,因为她感觉,这是故意打她的脸,所有人都在嘲笑她,被纪总抛弃了,虽然纪伯寒从未有承认过她的身份,但她以秘书的身份,呆在他身边好些年,谁不知道她对他的心意?
所以,当君雪眼睁睁的看着纪北寒挽着楚歌走进病房的时候,眼珠子都要瞪出来,握在手心的纸杯,被她狠狠捏成纸团。
楚歌感觉君雪毒辣的目光,故意笑得很开心,像个胜利者一样,仰首挺胸的从她面前走过。
“君雪,你先出去。”君颜沉着脸下了命令,君雪气的跺脚,转身走了。
纪北寒和楚歌走到病床边,都在打量着他,见他气色不错,楚歌打趣道,“总算是捡回了一条命,你后背还痛吗?”
君颜黑着脸,并不回答,楚歌有点尴尬,“你还在生我气啊?”
君颜完全不理她,看向纪北寒,“纪总,君御国的游戏开发,为什么突然停下?”
纪北寒拧眉,反问道,“你怎么突然关心这件事?”
“我觉得,这个游戏开发的计划很不错,以前没有好好看计划书,这次我有好好研究,我觉得这个计划完全可以实施,越快越好。”
君颜拿着君御国的游戏计划书,很笃定的说,“我刚刚还给几个大股东都打了电话,跟他们也提到了这个游戏,他们也都同意我的想法,还说这个游戏是公司最早的一款游戏,曾经寄于很高的希望,特别是我父亲和几个元老股东,都没有放弃过,所以,我也不能放弃,你说呢?”
“不行,我不同意。”纪北寒抢过计划书,当着他的面,撕的粉碎!